第27章可你,越界了
霍言崢從長椅上緩緩地站了起來,目光幽幽,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踉踉蹌蹌後退了好幾步的趙兮彤。記住本站域名
趙兮彤小臉妖媚,在被霍言崢推開後,她頗有些委屈,眼眶裡浸著一層濕意,她身形偏瘦,弱不禁風似的,煞是惹人憐愛。
可霍言崢看著趙兮彤這一番故作姿態,冷硬的面龐划過一抹嫌惡,他語氣極冷極冷,仿若蘊藏著刺骨寒風,能將人的骨頭凍傷。
「趙秘書,請注意你的身份,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希望你心裡都有譜,不必讓我提醒你,否則,你這秘書的職業生涯怕是到此為止了!」
拿她的前程做賭,是想讓她安分一些。
誠然楚婉不會讓他對趙兮彤趕盡殺絕,可這並不意味著他什麼都不能做,在趙兮彤掌控不好分寸的時候,他不會忍讓。
亦是不會由她胡來。
霍言崢面不改容,陰晴不定,趙兮彤的眼睛像是小兔子一樣紅紅的,模樣可憐,她看著霍言崢萬年不變的臉色,看不出什麼來,但卻能感覺得出他的不虞。
大抵,是她的觸碰惹來他的不喜。
原來,是她理解錯了。
他方才的緘默並不等同於默認,而是無聲的拒絕。
「霍總,我沒有別的心思,我只是想為你分憂,想讓你好受一點,身為你的秘書,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你拒絕我,那也沒有關係,我接受。」
「只是,我只求你能讓我繼續對你好。」
趙兮彤聲音輕輕的,裹帶著低低的哽咽,她越說到後面,越是小聲,還暗含著一抹卑微的乞求。
美人落淚,楚楚可人。
趙兮彤不是楚婉,她在霍言崢面前做不到有恃無恐,只能耍些小心機,她以退為進,欲拒還迎,不過是為了能得到霍言崢的偏愛。
霍言崢用她的前程威脅她,趙兮彤不是不害怕,只是再怕,也抵不過霍太太這位置的莫大誘惑。
「可你,越界了!」霍言崢涼薄的唇瓣輕啟,冷厲道。
身居高位,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不計其數,趙兮彤只是其中一個,可與其他女人相比,趙兮彤勾引人的手段委實拙劣。
但要說趙兮彤的演技不行,那也不盡然,就拿楚婉來說,趙兮彤在她面前還是偽裝得不錯的。
霍言崢眼神凜冽,毫無憐愛之情,亦是沒有對她心軟,他對她的諂媚和示好沒有一星半點的動容。
事情進展到這,趙兮彤知道自己註定是要無功而返,她對此感到傷心,晶瑩的淚珠盈滿眼眶,可她卻強忍著沒讓它滑落下來。
「如果我好心地幫你按摩也算是越界的話,那姑且……就算是我的不對吧,霍總,多有得罪之處,那也並非我本意,望你能大人不記小人過,能原諒我。」
「都很晚了,我困了,該回去休息了,就不陪你繼續聊了,霍總,你也記得早一點回去休息,我們明天見。」
儘管滿身狼狽,趙兮彤卻在退場之際,本能地為自己爭取最大的體面,以掩蓋住自己的無措和窘態。
話匆匆說完,趙兮彤再不猶豫地向酒店小跑過去,腳步凌亂,急慌慌的,正如她此刻的心境,亂糟糟的纏成一團。
在酒店門口,由於趙兮彤低著頭,無暇看路,便和正要從酒店出來的楚婉撞上。
楚婉心裡想著事,沒注意其他,等她恍過神,想要避開,但已躲閃不及,還是和趙兮彤撞上了。
巨大的衝擊力令楚婉後退了一步。
趙兮彤肩膀被撞,骨頭都仿佛被撞散架了似的,疼得她直蹙眉。
同時,被這麼一撞,她連連後退,幾欲跌倒,幸而她反應快,才堪堪站穩。
趙兮彤在霍言崢那兒受了委屈,心情亂亂的,臉色極差,這會兒又突然撞上了人,無疑火上澆油,她更是羞惱,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走路不看路,你不長眼嗎!我這可是高定製款的白色蕾絲連裙,剛從國外拿回來的,是限量款,就這麼被你毀了,你賠得起嗎!」
白色蕾絲連裙被勾在酒店的旋轉門上,趙兮彤低頭擺弄,還沒抬頭看撞她的人是誰。
雖然趙兮彤眸眶里含著淚,梨花帶雨的,但此刻的她像暴怒的小獸一樣,完全不見絲毫柔弱。
趙兮彤語氣傲慢,牽出一抹盛氣凌人的囂張恣意,她聲音尖尖的,像是帶了鉤子,直鉤得人鮮血淋漓,皮肉翻卷。
但楚婉只除了有稍稍的不適,卻沒有半點害怕和慌亂,趙兮彤想讓她賠一身裙子,哪怕是高定製款,是限量款,但她不是沒有錢,不是賠不起。
只不過,她好好的走路,是趙兮彤衝過來撞上她的,錯不在她,要說賠,也不該是她賠趙兮彤。
「我賠得起,但是,我不打算賠。」楚婉應趙兮彤道。
她眸光清淺,聲音清冷,她淡淡地看著趙兮彤,眉眼冷漠。
趙兮彤費了好大一會兒功夫才將勾住旋轉門的裙裾拉扯回來,只是,經這麼一遭,昂貴的白色連裙已經被硬生生地損壞了一角,直接破壞了這一件白色連裙的美感。
趙兮彤低頭垂眸看著,心中的火氣儼然壓不住,盛怒之中的她沒細聽楚婉說的話,也就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楚婉。
「你要是不賠我這一件裙子,那你就別想走了!我在霍氏任職,是霍總的秘書,我和霍總多多少少都有點關係,你要是招惹了我,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趙兮彤煩躁地撫平白色連裙的褶皺,惡狠狠地撂出狠話。
然而,當她一抬頭,看清了站在她面前的人是楚婉,她驟然石化,陰狠的神色僵滯。
她沒想到,與她撞上的人是楚婉。
也沒想到,她拿狠話重砸的人是楚婉。
她竟然對楚婉不依不饒,非讓楚婉賠她裙子不可;她還對楚婉出言威脅,妄圖讓楚婉向她低頭,對她妥協。
更甚,她居然在楚婉面前顯擺她和霍言崢的關係,她們一個是霍言崢名義上的秘書,一個是霍言崢明媒正娶的妻子,孰輕孰重,當下立見。
她是腦子糊塗了,才會這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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