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事出反常

  「醉了酒的你和以往清醒的你,還真是有很大的區別。【,無錯章節閱讀】」雖然是一樣的禁慾,又氣質矜貴出塵,但明顯,醉了酒的霍言崢更加的依賴她,黏她,還似有似無地對她撒起了嬌。

  「別打岔,你還沒說同不同意。」被安全帶禁錮住不能動,霍言崢始終把楚婉圈在自己懷裡。

  「若是我說,我不同意呢。」

  全身心放鬆的楚婉自暴自棄地癱軟在霍言崢身上,她雙手扶著霍言崢的肩膀,緊靠著霍言崢鼓鼓囊囊的胸肌。

  霍言崢下巴抵著楚婉,向來幽邃的面色隱隱有情緒外露。

  他嗓音有些啞,刻意地壓低,莫名地性感,「那你就別想走,就在我懷裡好好待著,我不會撒手,直到你願意為止。」

  「那我不願意。」楚婉心頭微怔,而後慢吞吞地開口。

  「為什麼不願意?」她不應該不願意,在男歡女愛的事情上,他一慣不會逼迫她,從來都是基於你情我願的基礎上。

  以往的每一次,他能感覺得到,她是願意的。

  可這一次,她又為什麼會拒絕?

  「因為……」楚婉從他的懷裡抬頭,她往前傾身,羞澀地親了親霍言崢的下顎,「我不想讓你撒手。」

  她只想讓流動的時間靜止在此時此刻,讓畫面停留在與他相擁的這一幕,這很好。

  聽見楚婉的解惑,霍言崢拉緊的心弦不自覺地鬆緩下來,面龐的緋紅色已經消散,不見星點半點,可留存在他心口的甜蜜卻久久沒有消失。

  兩人擁抱著說了些話,膩膩歪歪地擁抱親昵,許久都沒有鬆開彼此。

  楚婉見他黏人,她關上車門車窗,隔絕過往路人的視線,她擯棄了心底的顧忌,默默配合著他。

  等霍言崢終於撒了手,她從駕駛座下來,抬眼看向前方。

  黃靜蓉還在,沒走。

  「這麼晚了,不好打車,何況,我是個孕婦,需要照顧,你不能撇下我就這麼離開,再說了,這會所附近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你不會不清楚。」獨留她一個孕婦在這,是危險的。

  黃靜蓉顫抖地緊咬住下唇,眼眶泛著點點紅意,說不清是憤怒,還是失落,亦或者是妒忌。

  霍言崢與楚婉旁若無人的親密,令她如鯁在喉,怎麼都無法咽下。

  如果不是她始終保持著一份清醒,她險些上前把抱在一起的人拉扯開。

  本來,有資格站在霍言崢身側的,就只能是她。

  「不好意思,我不是聖人,根本沒打算順路載你一程。」在明知黃靜蓉接近霍言崢居心不良的情況下,她不會犯糊塗地將黃靜蓉和霍言崢湊在一起,更不會好心地幫黃靜蓉。

  肉眼可見地看著黃靜蓉露出訕訕又窘迫的神情,楚婉臉色淡漠,沒有一點觸動的情緒顯現。

  楚婉瞟了瞟坐在車上的霍言崢。

  儘管車窗關著,她看不清霍言崢冷沉俊魅的五官輪廓,但是,她卻能想像得出,在他軟磨硬泡下,她應下他的要求後,他展露出的聽話溫順模樣。

  楚婉有意無意地補充:「還有,這一路上有言崢折騰我就夠了,再來個孕婦讓我照顧,我只怕吃不消。」

  「我和言崢對你都沒什麼好印象,你還是別來觸我們的霉頭了。」

  說了話,也不管黃靜蓉作何感想,楚婉徑直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驅車離開會所。

  路上遇有紅綠燈,停停走走,霍言崢酒量好,酒品也好,除了上車伊始的鬧騰,上車之後的霍言崢像個雕塑一樣,愣是安安靜靜地坐著,沒鬧她。

  要不是霍言崢睜著眼,楚婉都以為他是睡著了。

  「言崢,怎麼我沒在會所里看見許秘書?」按說,簡訊是許陽發給她的,那麼,身為他秘書的許陽應該待在他身邊。

  可全程,她沒看見許陽的身影。

  「許秘書去醫院了。」霍言崢不是個有問必答的性子,但如果問的人是楚婉,他慣來不會不理睬她。

  楚婉聞言皺眉:「是許奶奶出什麼事情了嗎?」

  「嗯,醫院來電話,說是舊疾復發,危及生命,許奶奶進了重症室。」在這麼個緊要時候,許奶奶的身邊最好有家屬作陪,留存在醫院裡的電話,聯繫人是許陽。

  楚婉不解:「可我上次去看許奶奶,聽說她的情況已經一點點好轉,傷勢和病情早就得到控制,她怎麼會突然就舊疾復發呢?」

  「是因為受到了刺激,才會舊疾復發。」許陽或多或少地向他透露過一點,按照許陽的說法,霍言崢如實回答楚婉。

  「許奶奶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楚婉略顯擔憂,要不是這會兒就算她去了醫院,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有可能會給許陽添亂,增加許陽的心理負擔,否則,楚婉肯定會立刻親自去一趟醫院。

  「具體的,許秘書沒來得及說,你要是關心許奶奶,有空了可以去看看。」三言兩語沒辦法把一件事交代完整,許陽說了一些,但來不及說詳細。

  事出反常,楚婉沒能想明白。

  點滴相處之中,她早把許奶奶當成一個可以信賴的長輩看待,許奶奶出了事,她是著急的。

  但著急也沒用,有這時間著急,倒不如去把事情查清楚。

  「這事存在疑點,要是不捋清楚前因後果,我沒法安心。」眼見要好轉的情況急轉直下,存在的疑點不解答明白,她沒法安下心來畫畫。

  好,是相互的。

  自從認識許奶奶,許奶奶對她真心實意的好,讓打小就失去外婆的她體會到來自長輩久違的溫暖和呵護。

  讓她眼睜睜地看著許奶奶被人迫害,她做不到。

  不過,但願,是她想多了才好。

  怕就怕在,她的猜測會成真。

  許奶奶的舊疾復發是人為,不是意外。

  楚婉按耐下滿腹心思,專注地看著前面筆直的高速公路,已經是凌晨,萬家燈火漸漸熄滅,獨屬於濱城的喧囂緩緩進入尾聲,卻依舊在延續。

  遠處,彩色的燈光斑駁。

  一輛輛車飛快地從身側疾馳,而開了燈的車子裡一片明亮,伴著細細碎碎光線蔓延開來的,是難言的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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