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發光發熱

  沒能讓趙兮彤伏法,是曾經的她無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今夕的楚婉,以畫畫為著手點,暗暗地擴展了自己的人脈,又開拓出自己的勢力,還沒豐滿羽翼的趙兮彤不再是她蚍蜉撼樹的存在。

  「我不需要憐憫。」趙兮彤對著楚婉方向喃喃道,不知是在對楚婉說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因為,我不會倒下!」

  她手上是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觸及到法律的底線,但這些沒人會知道的東西,只會永久地埋入地底下,不會生根,也不會發芽。

  永遠都不可能暴露在人前。

  趙兮彤一直留心著楚婉,自然而然地看見與楚婉攜手走在一起的霍言崢。

  猝然間,趙兮彤晶亮的眉目散去了些許狠辣,煥發出驚喜和期待的光芒,她充溢著不安和不滿的心臟砰砰直跳,響徹耳畔,盪出怦然心動的感覺。

  她往書畫裝裱店門口走,想靠近霍言崢,再近一些,還想和霍言崢交流一番,不管說些什麼都好。

  更想,能和霍言崢單獨待著,可以不去酒店開房,但牽牽手,擁抱親吻,或是約會,都是好的。

  趙兮彤不可抑制地幻想著。

  雙腳不受控制地往霍言崢的方向走,儘管被一些糟心事壓著,她狀態不算好,面露憔悴之色,但臨出門之前,她化了個精緻妝容。

  她輕眨著眼,艷若灼灼的小臉顧盼流轉,嫵媚多情。

  然而,沒等趙兮彤走近,霍言崢連頭都沒轉一下,像是沒看見一步步走近他的她般,徑直帶著楚婉一起往與她相反的方向走了。

  可其實,哪怕是看見了她,想必霍言崢離開的腳步也不會為此停留。

  霍言崢不愛她,饒是一丁點好感都沒有,她從未如此清楚地認清這一個事實。

  她也恨,恨自己此刻的清醒。

  但沒關係,趙兮彤如是想,與楚婉相比較,她不是沒有優勢,再好好地謀劃謀劃,她肯定能一舉摘下霍言崢這一朵生長於雪山之巔的高嶺之花。

  她對自己有信心。

  趙兮彤遠遠落後,便只能看著霍言崢和楚婉漸行漸遠的雙雙背影,她沒有再追上去。

  似隱似現的對話,徐徐地流入趙兮彤的耳畔,在趙兮彤酸澀又嫉恨的心底蒙上一層又一層厚重的陰影。

  「你們談完了?」楚婉略歪著頭問。

  「談完了。」霍言崢的確沒有留意到趙兮彤的存在,滿心滿眼只有楚婉,「我把要求和店主說了,店主都同意了。」

  來書畫裝裱店,是為了把楚婉的畫作裝裱起來,放在廚房、客廳、書房或臥室,這提議是霍言崢提的。

  裝裱畫作的一些注意事項,由霍言崢和店主交涉。

  談完後,便也就出來了。

  「你可以不必這麼大費周章,你若是想要的話,我能把畫作製成畫冊,然後給你一個人看。」不是非要裝裱起來,製成畫冊便好。

  「有必要的,這又不是一件多難辦的事。」

  霍言崢單手插入深黑色西褲的褲兜,氣質矜貴冷傲,「雖說畫冊可以隨時攜帶,隨時翻看,但是,我想每一次抬頭,都能看到,我一個人看的畫冊已經有了,而你足夠優秀,所畫作品可供所有人欣賞,這應該值得驕傲。」

  楚婉聽見霍言崢說出這麼一席話來,還忍不住詫異。

  沿著繁華的街道走,楚婉腦袋有半刻是遲鈍的,沒能運轉過來。

  很久過後,久到縈繞在兩人之間的沉默堪堪維持不下去,楚婉垂下卷翹纖長的睫羽,腳下似有若無地踢了踢小石頭。

  她的心有些亂,還有想不通的地方。

  她木木道:「我以為,你的答案不會是這個,我把我所有的畫作給你一個人看,我以為你是歡喜的。」

  除卻用於比賽的作品,其餘的畫作可以任由霍言崢處理。

  楚婉以為,在霍言崢濃烈的占有欲和偏執欲的作祟下,如若不是她執意地要參加各大比賽,那麼,事關於她所有畫畫的作品,都會被霍言崢沒收,並一同被他霸占。

  不讓任何人多看一眼。

  正如,上一輩子她與他離婚的前一個月,在她不懈努力下,離婚被一點點提上日程,焦躁和暴戾的雙重折磨令霍言崢陷入瘋魔。

  他將她禁錮在別墅里,不能逃離半步,他病態地同她待在同一空間,虔誠地在她身側作陪,用霸道強勢又隱含著深深的脆弱和眷戀的嗓音命令她別走、別離婚。

  他束縛了她的自由,把她當成了所有物,不允許旁人覬覦,也不允許她脫離他的掌控。

  他沒有打斷她的雙腿,卻讓她的雙腿毫無用武之地。

  他沒有用手銬鎖著她的雙手,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她還能動,還能走,還能呼吸,可整顆心卻像是壞掉了,不會動,也不會跳,死氣沉沉的。

  她是他的囚徒,卻從不為他俯首稱臣。

  楚婉一度嘗試著要從這充滿窒息的別墅離開,但無一例外地失敗了。

  莫不說她這個人似是扎了根地待在別墅,挪不了窩,就算是她的消息,也不能從別墅里傳出一丁半點,更別說讓她的作品暴露在大眾面前了。

  她整個人都活在霍言崢為她安排的人生里,不能出一步差錯,也活在霍言崢的眼皮底下,掙扎不了。

  反抗也無用。

  直到離婚後,她才能以自己的意願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當她真的得償所願,卻發現那被她鍍上層層濾鏡的自由,根本沒有她想像之中的那麼美好。

  她被趙兮彤欺騙,被羅志彬欺騙,也被生活所欺騙。

  而她,在終於丟棄霍言崢後,也終將被命運遺棄。

  在霍言崢還沒深陷上輩子那般瘋狂到要毀滅一切的程度,她擁有一定的自由,也能在這份自由的圈禁里,做所有她想做的事情。

  其中,就包括畫畫。

  能讓她參加比賽,讓耗費她心血的作品供人欣賞,也讓她站在人前,她以為,這就是霍言崢最大的讓步了。

  沒曾想,霍言崢還會把她的畫作裝裱起來,掛在別墅的牆壁上,或是送給喜歡收藏名畫的人,也為她介紹很多畫有所成的大能,拓寬她的眼界、人脈。

  她去了遠的地方,看見了好的風景,也認識了更多的人,但鉗制了她的線的末端在他手上,她依舊在他的眼皮底下生活。

  不曾邁出他的世界。

  即便她偶有夜不歸宿,也不見得霍言崢暴戾恣睢。

  宛若,他給予了她無條件的信任和包容。

  他的妥協,也是無底線的。

  根本不見一點濃得無法化開的強勢和偏執。

  「你的畫作只給我一個人看這固然是好,儘管我不是那麼大度,但我也沒那么小氣,能看見你開心,看見你發光發熱,這比我預想之中的感覺還要好。」霍言崢目光沉寂,幽聲開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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