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忠於我
不遠處的萬家燈火映襯在楚婉清亮的瞳仁里,煥發出淺淺淡淡的溫度。Google搜索
那溫度,並不灼熱,也不燙人,凝著絲絲溫情,掩著縷縷安然。
晚風迷離,徐徐地吹拂起她一頭飄逸的長髮,黑亮的尾端,宛若撩過人的心尖。
霍言崢見了,心尖湧上點點酥麻。
儘管酥麻的感覺並不清晰,卻分明存在。
「以後,我們應該多出來走走。」這般沉靜美好的獨處時光,讓人心生眷戀。
走到了公園,霍言崢壓下澎湃的悸動,望向漾著深深笑意的臉龐,「只要你不忙,我都有時間。」
「說忙,也不忙,我總有空閒的時候。」即便是忙,也不會連和霍言崢散步消食的這一點時間都騰不出來。
「你的畫畫技術越來越好了。」雖然他是個外行人,不是這一方面的專家,但她的畫,他都見過,他能看得出來。
楚婉沒謙虛,道:「畫久了,就越來越順手了。」
十餘年沒碰畫筆,她一開始的畫技難免生疏、青澀,可經過兩個多月的錘鍊,便也就越畫越順手。
「要是你不滿意我給你畫的肖像,我可以再為你畫一幅。」她重生後的第一幅畫,畫的就是他,久不碰畫筆,她畫稿上的他儘管可圈可點,可或許,還有他不滿意的地方。
那麼,她不介意再費點時間為他重新畫上一幅。
「不用重新再畫,已經很好了。」她送他的畫,他都有好好收藏,她能心甘情願地為他作畫,那已經很好了。
霍言崢不奢求楚婉每一天都為他畫上一幅畫,在他看來,畫不在多,心意到了就好。
在一處清澈見底的大型湖泊旁,設有一排長椅。
楚婉站定腳步,坐在長椅上,「來,言崢,你也坐。」
走累了,總得歇歇。
霍言崢剛坐下來,便聽見楚婉的手機鈴聲響起。
楚婉從風衣口袋裡拿出手機,撇了眼亮起的屏幕,是不認識的電話號碼。
楚婉近來參與的大大小小比賽不少,時不時地有賽方打來的電話與她確認相關事宜,還有通知她一些賽事公告和結果。
因而,楚婉的手機要一直保持開機狀態。
楚婉沒多想,接了電話。
可當她一接起電話,她就後悔了。
因為,打給她電話的不是別人,而是羅志彬。
「我已經在你樓下了,你出來,跟我走一趟!」命令式的口吻,泄露出毫不遮掩的滿腹怒意,羅志彬站在別墅樓下,陰沉沉地看著燈火通明的一樓客廳。
他從醫院直奔御苑,見霍氏別墅一樓客廳亮著,以為楚婉在別墅,沒出門。
原有的手機號碼被楚婉拉黑,但前不久,他換了個新號碼。
羅志彬並不想白跑這一趟,他既然來了,那就一定要帶楚婉走。
楚婉必須要向趙兮彤道歉!
待在公園裡的楚婉猛然聽見羅志彬咋咋呼呼的轟響聲,她理也沒理,直接掛斷。
她可沒功夫和羅志彬閒聊。
羅志彬想發瘋,她不攔著,但沒必要犯到她這來。
楚婉才剛掛斷,手機鈴聲又響起,她眸色清冷,低低看著,攥著手機的小手緊了緊。
陌生的一連串數字,與方才的電話號碼如出一致。
打來的人,還是羅志彬。
楚婉依舊沒理會,她沒有關機,而是乾脆地拉黑了羅志彬的電話,然後選擇了靜音、熄屏。
耳不聽心不煩。
要不是顧及會有工作上的電話打來,她都想直接關機了事。
一頓操作下來,楚婉直接把羅志彬拋之腦後,在安靜之中透著喧囂的黑夜,她側過身想同霍言崢說說話。
卻冷不防地撞入霍言崢一汪寒潭一般的狹長眼眸,他瞳色如墨,比常人還要漆黑,覆著經久不化的冰霜。
當他深深地望著一個人的時候,漆黑的冷眸里會釋放出灼灼的光亮,肅冷而專注。
讓人情不自禁地陷入由他編織的密不透風的羅網裡,甘願沉淪,而後溺斃在其中。
他的大手橫在她的身後,離她又近,像是將她攏在懷中。
楚婉纖長的睫羽眨了眨,臉有點熱。
她不自然地笑了笑,還算鎮定如常,「是羅志彬打來的電話,我掛了。」
儘管霍言崢沒說話,但她看懂了他沉暗目光里的詢問。
楚婉挺鬱悶的,在下午霍言崢才接了黃靜蓉的電話,這到了晚上,又輪到了她,她不小心接了羅志彬的電話。
這一前一後打來的電話,都帶著各自的目的,是不懷好意的。
楚婉的心情沒有被破壞,但還是小小地被添了堵。
「我剛聽到了。」霍言崢淡聲開口,楚婉沒有刻意避諱他,羅志彬不復溫潤裹挾著怒意的聲音外泄,他聽見了。
楚婉並不心虛,畢竟,她沒再和羅志彬有什麼牽扯,也沒犯什麼不可原諒的錯,「我們繼續說我們的事。」
既然一開始選擇和羅志彬結束,那她就不會再藕斷絲連,也不會再存有複合的念頭,她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要斷,肯定會斷得一乾二淨。
割斷的,是裊裊情絲。
殘留下來的,是濃濃恨意。
除卻復仇,她不會再對羅志彬抱有期待。
再提起羅志彬,楚婉已經能夠做到心平氣和。
事關羅志彬,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和霍言崢有什麼好說的。
仿若,即便羅志彬仍在她生命里留下濃重深刻的一筆,卻已顯得不再那麼重要。
等她大仇得報,羅志彬便是可以遺忘的存在。
霍言崢捻著微涼的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摩挲著楚婉的下巴,盡顯親昵,又頗為曖昧。
他五官輪廓俊美如濤,眼神熾熱,半晌後,他壓抑著沙啞的清醇嗓音,才一字一頓地喃喃道:「婉婉,你要記得你剛剛的態度,往後再面對羅志彬,你也要這麼對他,還有,你也別忘了你對我說過的話,總之,你要永遠忠於婚姻、忠於我,知道嗎?」
他眸底卷著風暴,陰鬱晦暗。
無疑,此刻的霍言崢是危險的,宛若擺在寺廟裡的一尊凶神石像,渾身張揚的洶洶戾氣肆虐,森冷的寒意遍布,讓人凜然生畏。
又不由自主地心生忌憚,不敢肆意靠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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