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樣？」易小凡瞠目結舌的問道，幾十年後，各種培訓班為了拉生源，各式手段花樣百出，各種福利頻頻發放，大多數還不能招到足夠的學生，最終只能導致破產。
沒想到在九四年，竟然出現，培訓班遇到學生太多而無法處理的情形，易小凡真的算是漲了見識，這時候父母對孩子的培養，對教育的關注度已經這麼高了嗎？
「啟動第二方案，儘量不落下一個學生！」張嵐氣定神閒的道。
易小凡望著張嵐，突然感覺有些崇拜，張嵐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一個氣度非凡的掌控者的，這樣子，比最初的楚楚可憐，明麗動人還來得有魅力。
「張總，現在就啟動第二方案，那麼第三套方案是不是要放棄！」王玲愣了一下，隨即問道。
「不，第三套方案繼續實施，這個不衝突！」張嵐擺擺手說道：「去吧，告訴各地負責人，事情干好了，獎金翻倍！」
「是，立刻就去！」王玲點頭，轉身就出去外面通知道。
「姐，第二方案是什麼？」易小凡好奇的道。
「你知道，我在布局三百多個培訓班的時候，做了兩手打算，第一是招生不足該怎麼應對，第二便是生源過剩，我們要怎麼處理！
生源過剩表示當地對教育的態度超常重視，我們和其中一處學校簽訂了協議，借用他們教室，借用他們老師，按我們的培訓要求給學生上課！如此一來，便不會牽涉到老師自設培訓班會被開除公職，還能給學校打響知名度，給學校創收，達到一舉多得的目的！
不過，這只是臨時的，等我們資金回籠，我們便會擴大培培訓地點，或者另外在選址建設培訓大樓。因為和學校合作，很容易被學校摸清脈絡後，他們自行開培訓班，斷我們的後路！」張嵐侃侃而談，易小凡聽得是頭昏腦漲。
「行了，姐，差不多了，對於這些，我並不是太懂，我只是想知道個大概就行！」易小凡趁張嵐歇氣的空檔插了一句。
「我這不是在給老闆匯報工作嘛！」張嵐露出了俏皮的一面，嬌羞的拋了個媚眼。
易小凡被電得全身發麻，差點癱倒在椅子上，這老闆娘，真是要人老命。
「姐，工作上的事，不用給我說！」易小凡擺擺手，認真的道：「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只要你認可的事情我都認可！」
「真的？」張嵐突然露出一絲壞笑。
「我怎麼突然有種掉坑裡的感覺，姐你想說什麼？」易小凡沒來由的感覺汗毛倒立。
「我覺得，你們村里那個叫馬曉雪的小姑娘，我挺認可的，可愛又懂事！」張嵐似笑非笑的盯著易小凡。
「你就見人家一次你就知道這麼多？一個七歲小丫頭能懂事？」易小凡翻了個白眼，扭頭不說話了。
「呵，還生氣了，剛剛還說我認可的事情你都認可呢！」張嵐來了一記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好吧，我認可，那又怎樣？」易小凡看向了玻璃門外，辦公室的十幾個丫頭，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接，看來，各地的負責人都在陸續打電話過來。
其實這是好事，不到十點打電話來，說明都是生源招滿了，不知該怎麼處理的。
易小凡暗自搖了搖頭，如果有企鵝聊天群或者微信群，一條信息出去，大家都就能看到，哪用得著電話這樣打來打去。
「怎麼啦，搖什麼頭？」張嵐笑吟吟的問道。
「感覺現在工作真的不容易，等將來電腦和手機普及，這些事情壓根就不用人忙得手忙腳亂，一條信息解決的事，非要搞得現在人仰馬翻的樣子。」易小凡略帶感嘆的道。
不過，資訊時代已經很近了，到了零一年，企鵝正式開啟高速模式，對於傳統的電話和信息，衝擊有很大的，而且給普通人群帶來了很大便利。
「手機？」張嵐愣了愣，很新穎的名詞。
「就是手提電話，未來的手提電話肯定會越來越小，一隻手就能掌控，而且能完全取代漢字尋呼機的功用，甚至，我是說如果發展得快，甚至能取代電腦！」易小凡略微給張嵐提點了一下。
「這可能嗎？」張嵐被易小凡的話驚到了，這種事情，可能辦得到嗎？
「不是可能，而是必然！嵐姐，你沒發現，現在的華夏不僅經濟進入了高速發展時期，就連科技同樣也進入了高速發展時期。未來的華夏，必然是科技的時代，信息的時代，教育的時代，能源的時代，同樣，也是狠抓環保的時代！
現在五大巔峰時代，咱們在環保和教育算是走到了最前列，其他的，你要有興趣，可以用海外的投資公司進行收購股份！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先把教育和環保這一塊狠抓起來，這是你和我父親將來立足社會的資本。」
易小凡說的有點多，主要是想先在張嵐腦海里形成一個概念，一個未來發展的方向。按照易小凡的想法，是只打算走環保這條路的，培訓機構本來沒打算搞大，沒想到，事情發展有點偏離了預期，張嵐對教育這一塊的興趣明顯比對環保來得大多了。
而且，由於通信的不便，現在的管理，比十幾二十年後困難得多。
到了十一點，辦公室內的電話逐漸稀少，這也預示著，九四年暑期招生工作，基本已經接近尾聲！
中午，張嵐安排人送來了盒飯，和眾人一樣，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吃了起來。
易小凡吃了幾口，感覺味道怪怪的，直接將飯菜推開道：「姐，我看，要不我們自己找人做飯吧，我看了一下，超凡物資和超凡教育這邊人員加起來近百人，找幾個燒飯的師傅還是挺划算的，再說，這快餐吃起來，口感差不說，又不衛生，不好，很不好！」
「放心吧，已經在考慮了！其實也是因為今天情況特殊，否則都是去樓下餐廳吃飯。」張嵐抬起頭笑笑：「味道是差些，還是能填飽肚子的！」
易小凡翻了個白眼，張嵐這很明顯是在說自己沒吃過苦！
自己和父親一起一頓飯吃半份菜的日子就不說了，怎麼叫沒吃過苦？
最苦的日子，在江浙台州那邊，四邊五個老鄉，就自己身上有十五塊錢，去天橋下的西江小炒搞了兩個素菜，每個人吃了兩碗飯，然後餓了一天半等著發工資，那不叫苦嗎？那是上班誒，不是說餓了往床上一躺了事！
「我就這麼一說，工人也是人，你稍微對他們好點，他們在一些細節地方注意點就能給你省下很大一筆開支！」易小凡淡淡的道，多了也不好說，畢竟自己從來沒達到過管理一個公司的高度，說這些，只能算是紙上談兵，或者說發表一點淺見。
到了下午，外面的傳真機『唔唔』的響過沒停！直到五點，聲音逐漸停了下來。
王玲拿著一張表格進來，臉上帶著紅暈道：「張總，二百三十二家培訓班，有二百一十七家超倍數完成招生任務，十家勉強完成任務，明天就能正式開課！還有五家，招生人數不達標，想要再申請一批經費！」
「砰！」一聲響，張嵐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嚇得易小凡和王玲同時一跳。
「王玲，去將小白和韓璐何燕叫進來！」張嵐滿面怒容：「給她們說，借調兩名財務！」
「是！」王玲本來的微笑變成了驚恐，連報表都沒放下就跑了出去。
「姐，你這是幹什麼？」易小凡拍了拍胸脯。
「每個地方，宣傳方式都是去學校發傳單，但是卻有五家沒達到預期目標，這很明顯不符合邏輯，必須派人去查明原因，如果是蛀蟲就立刻挑出來，如果是有人搗亂，憑我們培訓班此時的規模，壓也要壓死對方！」張嵐霸氣十足的道。
不過一分多鐘，王玲帶著三名形態不一的美女跑了進來。
「交給你們三人一個任務，各借調一名財務出來，去王玲哪兒拿這五家不達標的培訓班的資料，明天開始去調查他們不達標的原因，暗查為主，明白嗎？」張嵐長起來，身份和身高的壓力，頓時將幾名財務主管壓得大氣都不敢喘。
「明白！」三名會計主管和王玲異口同聲的答道。
「行了！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昨天，我和易總商量過，所有一線工作人員，從這個月開始，工資上調百分之二十！
另外，在年底，公司會拿出兩個點的紅利，作為年底獎金分給大家，這些，超凡物資和超凡教育同時擬定文件發下去。」張嵐明明是在說分紅利，臉上還是一臉冷漠。
「哇，張總萬歲！」幾個姑娘本以為出了什麼事要過來挨罵，後來發現與自己無關幾乎都同時鬆了口氣，後來聽到一線有工資提升，心裡雖然失落，卻也不好多說什麼。沒想到最後來個大反轉，自己等人也有獎勵，而且十分豐厚。
公司的保守年純利潤按八千萬算，最終也能拿一百六十萬來分，公司按一百人算，平均也有一萬六，就算再除十，也是一筆大數字！
大抵坐過山車就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