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寶奎見狀,不由的心中一痛。
「累兒,推我過去。」
劉累聞言,推著劉寶奎來到了老太太的身前。
劉寶奎伸手牽住老太太的手,聲音顫抖的說道:「媽,我是寶奎,我回來了。」
老太太聞言,嚎啕大哭。
「寶奎,我的寶奎啊!這些年你去哪裡了啊!你知不知道媽有多想你啊!哎呦,我可憐的孩子啊!」
劉寶奎也是涕淚橫流,看著自己的母親。
「媽,孩兒回來了,您,您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老太太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劉老爺子面色卻顯的非常不悅。
「怎麼回事?還不是因為你這個畜生,你當初離家出走,你媽每天都以淚洗面,結果眼睛就哭出了毛病,你現在還有臉問,哼。」
劉寶奎聞言,更加的愧疚,將老太太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低聲的哭泣著。
「媽,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啊!」
老太太聞言,輕輕的撫摸著劉寶奎的臉,微微一笑。
「傻孩子,別哭,只是看不見了而已,最開始還有些不習慣,現在好了,沒事,你別哭了孩子。」
一旁的劉老爺子,見狀再次冷哼一聲。
「哼!你這個畜生,我不明白你怎麼還有臉回來,要不是你,這個家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劉寶奎自己母親變成這個樣子,是自己的錯,並沒有反駁,但是推著他的劉累卻看不下去了。
「我說你個老頭,左一個畜生,右一個畜生,如果我爸是畜生,那你這個死老頭算什麼東西?」
劉老爺子聞言,啪的一聲,手掌拍在桌子上,指著劉累罵道:「哼,你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也敢在我劉家對我出言不遜,現在你馬上給我滾。」
劉累聞言,嘴角露出一抹不屑。
「老頭,我告訴你,你區區劉家,要不是因為我爸!你就算全家跪在我面前,我都不會來,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還敢出言侮辱我爸!我是不是給你臉了啊!」
不少賓客見到這一幕,紛紛指著劉累出言指責。
「你這個年輕人,怎麼能和劉老爺子這麼說話啊!」
「哼!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在這裡耀武揚威,就算你爸當初都不敢這麼囂張,你憑什麼?」
「哼!果然是鄉野村夫,連最基本的尊老愛幼都不懂,看來劉寶奎這些年,徹底的墮落了,家教這麼差。」
一旁的劉寶忠見眾人指責劉累,於是走上前抬起雙手,阻止了眾人。
「諸位,請聽我一言,我這個二弟的養子,這幾年在幽州市闖出了一些名堂,我劉家這小門小戶,自然不被人看在眼裡。」
劉累聞言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說實話,你的話與我的想法很是認可,你黎城劉家,的確入不了我的眼。」
劉寶奎聞言只是看了劉累一眼,並沒有出言阻攔,因為來之前,劉累已經和他說過了,無論他今天做什麼,他都不要生氣,他相信,劉累這樣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劉寶忠聞言,心中竊喜,對,就是這樣,繼續囂張,一會你就會跪在我面前求饒了。
「哦?還真是囂張啊!不知道,你是以什麼身份在這裡說話的?」
劉累聞言,眉頭一挑。
「我的身份很簡單,就是我父親的兒子,還有,我在你劉家囂張你能怎麼樣?」
「啪」劉老爺子一拍桌子站起身,指著劉寶奎的手指都忍不住顫抖起來,顯然被氣得不輕。
「你看看你養的好兒子?呵呵我小小劉家,可容不下你們這些大佛,你們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去外面的桌子,不要在我面前出現,我看著噁心。」
劉寶奎聞言,眉頭皺了起來,他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什麼對自己這個態度。
虎毒尚且不食子,自己的親生父親,對待自己卻如同仇人一般,不只是將自己逐出了家族,甚至還劃出了族譜。
就連當初的那件事,也不說去查明,把所有的錯都強加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自己的弟弟,卻如同無事之人一般,繼續享受著劉家公子的光環,甚至取代他成為了劉家的家主。
這一切劉寶奎沒有怪過任何人,畢竟當初那件事情,是他負責的。
「爸,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這個樣子,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當初那件事情,雖然是我負責的,但是其中的事情,我相信你自己的心裡也很清楚。」
「我今天來這裡,是為了給我的母親賀壽,您放心,母親過完壽,我自然會離開,但是我最後和您說一次,我自己的家事,我自己會處理,不用您操心。」
說完之後,轉頭看向劉累
「我們出去坐。」
劉累點了點頭,冷笑一聲,推著劉寶奎就來到了院落中的一張空桌前坐了下來。
然而,就在劉老爺子想要再次出言訓斥劉寶奎之時,門口的劉志軍卻大聲的叫道:「幽州市吳氏集團董事長,吳廣前來為劉老太太賀壽。」
劉寶忠聞言,立刻走了出來,心道:「這個吳廣,應該是洪老大專門請來,為自己長臉的吧!」
他快步來到吳廣身前,臉上都是諂媚的笑容。
「歡迎吳總光臨啊!您的到來真是讓我劉家蓬蓽生輝啊!」
吳廣並沒有與他客套,正眼都沒有瞧他一眼。
「老太太在哪裡?」
劉寶忠聞言連忙帶著吳廣,來到老太太面前。
「這就是家母。」
吳廣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老太太,我是吳家的吳廣,今天特來為您祝壽。」
此時的老太太,正在和劉老爺子,因為把劉寶奎趕去外面生悶氣呢!聽到吳廣的話,強擠出一抹笑容。
「吳先生,您有心了。」
吳廣聞言連忙擺手。
「呵呵,這是應該的,對了這是送您的壽禮,一株百年的老山參,還請老太太不要嫌棄啊!」
話音一落,房間內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我去,百年的老山參,怎麼說都要幾百萬吧!」
「那可不,真是不知道這個劉寶忠是怎麼靠上吳家這棵大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