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戴青顏逐漸入眠的時候,忽然聽到強烈的敲門聲此起彼伏地傳了過來,她對著外面守夜的綾羅道:「你去看一看是何人在外面?」
「諾。Google搜索」
就在她一邊披著披風一邊從床上走下來的時候忽然只見綾羅像是一陣風撲了過來,聲音裡面有著幾分驚懼:「娘娘,聽聞太子殿下那邊鬧起來了。」
「什麼鬧起來了?」
「據聞他拒不認錯,陛下要擋著文武百官的麵杖責他呢?您說他是一國儲君,這若是被杖責日後還有和威信可言?」
「現在什麼時辰了?」
現如今已經亥時了,這都是入定的時辰,哪裡來的文武百官?況且宮御那是什麼人,怎麼會任憑別人杖責?
「亥時三刻鐘。」
「會不會是回稟的消息有誤?這個時辰陛下怎麼會勞師動眾?」
「是皇后娘娘那邊傳過來的消息,據說陛下已經命人向所有官員府邸下達了口諭,看來這事情是板上釘釘了。」
「阮側妃不是進宮了嗎?沒有一點消息傳過來?」按照常理推斷這會兒應該已經快回來了,怎麼會越發鬧得不可開交呢?
「具體的情況奴婢就不知曉了,不知道皇后娘娘這個時候讓人過來傳話所為何事?」綾羅是宮御身邊出來的人,所以這個時候她自然是擔心宮御在宮中的情況。
「你給我更衣,進宮吧!」
當戴青顏趕去承乾殿的時候,只見整個寶殿裡面擠滿了人群,而宮御和阮玉竹則在一旁跪著,從兩個人的形態來看似乎並沒有多少狼狽。
坐在九霄龍椅上的皇帝看到步履輕緩向著自己走過來的戴青顏,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你作為太子婦,深夜求見朕所為何事?」
「回稟父皇,兒媳聽聞殿下久久沒有回去,故而急著過來想要求父皇幫著尋人,卻不料想殿下會在父皇的承乾殿。」
「尋人?」
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兒媳婦平時是不關己高高掛起,卻不料最近當是事情頗多,這尋人的說辭真是頗為牽強。
「兒媳確實是來尋人。」
皇帝微微滑動了一下手指,那四十少許的容色裡面帶著淡淡地審視,最後才淡淡地道:「那你去問一問你們的太子,他今日說話話可該是一個臣子,一個兒子該言語的。」
戴青顏輕輕點頭然後向著一旁的宮御望去,在看到他眼眸裡面隱藏的血紅時也微微的一愣,因為不管是前世今生她好似都沒有看到過他這樣的神色,帶著一絲絲隱含不破的嗜血。
「殿下是想要給臣妾討還公道,所以才和父皇起了爭執嗎?」
看著他不言語,戴青顏忽然慘絕而笑:「我知道東宮出痘的事情現如今朝野眾說紛紜,可殿下也應該和父皇好好交代,免得被人鑽了空子,離間了殿下和父皇的父子情分,只要您說出這個中大的原為,臣妾相信父皇必然站在公正的一面。」
「什麼出痘?他居然不顧我大乾的死活向大坤出兵,這是一個儲君該幹的事情嗎?」
聽著戴青顏想要將整件事情往出痘的事情上引導,皇帝的龍眸微微瞪了一下,話語裡面帶著幾分明顯的降罪。
「原來是大坤進犯大乾邊疆的事情,兒媳曾經聽聞父皇已經答應和解了,如今這怎麼又要出兵?這也不應該啊!按理說大坤得了好處必然是要修生養息,怎麼會想著入主大乾,難道他們想要的不單單是所謂的朝貢,更是疆土嗎?」
「放肆,戴青顏,你一介女流議論朝事該當何罪?」
感覺到下面站著的朝臣開始交頭接耳,龍椅上的今上終究是坐不住,嚴厲得打斷了戴青顏的話語,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給自己難堪的,這給大坤送貢品的事情他可是遭受到了不少人的譏諷,可那些人也不過是暗地裡嘲諷哪會像她一般大咧咧地說出來。
「請父皇息怒,兒媳一介婦人豈能知道這國家大事,不過是聽聞聖賢幾番言語罷了。前賢們喜歡用寸土必爭來說這閨閣之事,兒媳想這朝政大事雖然比這閨閣之事更難掌握,可也終究逃不過一個寸土必爭。」
「你……你是越來越放肆了……」
「陛下,是老臣教導無妨,還望陛下恕罪。」
鎮國公府的老國公已經跪在了那裡,那話里話外的意思雖然是請罪,可這其中維護的意思也分外的明顯。
看著他面上依舊鐵青色,老國公更是無奈地嘆息:「這孩子十三歲的時候便入主東宮,雖然說有禮儀嬤嬤作為規範,可終究是主僕有別,故而養成了她這性格,還望陛下能夠寬恕她的不當言論。」
十三歲入主東宮的話語一出,這朝堂上微微安靜了下來,就連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也微微頓了一下,這老鎮國公說的簡單,可這話卻一一在告訴眾人他戴家對天家不薄,如今自己想要拿她孫女兒開刀明顯是不可能。
「拋開旁的不說,老臣的孫女兒前些時日才總鬼門關走了一遭,這事情雖然太子殿下想要瞞著眾人,可老臣覺得他怎麼著也應該給我戴家一個交代,我戴家好好的女兒入了東宮,可不想抬著一具屍體回去。」
「青顏出痘的事情孤定然會給老國公一個交代,只是這事情涉及面比較廣,還要請父皇的旨意。」
宮御說話的時候微微瞥了一眼跪在一旁的戴青顏,最後將眸光放在了皇帝身上,那眸色裡面沒有一丁點的恐懼。
「只要你能給出恰當的證據陛下怎麼會阻攔,雖然我家顏兒入了天家的門,可終究還是戴家的人,所以說這事還請陛下給老臣一個面子。」他說著又像今上微微彎曲身子,輕輕叩首,那模樣說不出的恭敬。
看著二人你一眼我一語便將這事情所有的矛頭轉向出痘的事情,聖德帝廣袖下的手指緊了又緊,好似是擔心被查到什麼事情一般。
眾人等了好久,才聽到他淡淡的輕語:「本來這事情必然要給老國公一個交代,可此事過去這麼長的時間證據均已不足,況且當下大坤犯境之際,這事情一時間也挪不開人手,不過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出現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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