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珏的痘在幾個御醫的合力會診之下終於是出全了,這玲瓏閣主僕提著的心也都放了下來,不過幾天兩個孩子身上的痘印便開始好轉了起來。Google搜索麵對這樣的情況幾個御醫也算是全身而退,就在御醫準備離開東宮的時候青竹園的人慌了。
宮御這些天本來就日夜難眠,剛剛換了衣衫便聽到戴青顏暈過去的消息,看著她睡在床榻上不停地出汗他雙手緊緊抽了起來。這些天照顧兩個孩子,他自然知道這是要見喜的徵兆,可她怎麼會沾染上那東西,玲瓏閣兩個孩子所有貼身的用品他已經全部命人焚燒,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一旁診脈的御醫跪在一旁有些瑟瑟發抖,若說孩子出痘很容易痊癒,可娘娘如今已經這般年紀,他們一時間也有些束手無策。
「怎麼樣?」
「藥典上很少有這樣的案例,只是你能這個年紀應該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痘印自身引起的可能更是微乎其微,所以極有可能是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小郡主和小王子的事情他沒有辦法判斷,畢竟和這個年齡也是該出痘的年紀,然而太子妃這樣的情況著實有些不對勁,顯然是被人整蠱了。
「讓外面那幾個也進來診斷。」
「殿下,他們都沒有出過水痘,而且經驗不足,打下手還可以,做診斷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幾個人雖然都是難得到醫者,可對於這病情還是吃不清,最為重要的是娘娘這情況特殊,這可比小郡主棘手多了,他可不想自己下水還將外面的幾個也拉下水。
宮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最終還是將眸光從他身上轉開:「先隔離吧!青竹園所有的事情任何人不得外傳,否則孤要了你們的命。」
「諾。」
聽著他們這應諾宮御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去,而最後看著杵在一邊像木樁子的嬌若不禁皺眉:「你也下去。」
「可奴婢要照顧娘娘。」
主子一向都是自己在照顧,如今這樣的情況她自然不能離開,也不知道這天煞的東西怎麼就上跟著粘自家的主子。
「這裡有孤便可,你不要將這事情傳給鎮國公府便是幫了她大忙。」
宮御一向不喜歡多言,今天和她解釋了這麼多已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所以嬌若縱使不願離去可最終只能離去。
等眾人離去他才將手放在了戴青顏的手掌上,因為剛剛出現狀況所以除了指甲縫旁的還沒有出現痘,不過隨著她身體逐漸的發熱手指也微微動彈了起來,那無意識往自己臉上招呼的模樣讓宮御微微的一愣,好在他眼疾手快地將她的手抓住。
而戴青顏顯然是不舒服眉頭不禁蹙了一下,望著她迷糊還不消停的模樣他眼眸裡面閃過不加掩飾的寵溺,手掌緊緊地壓著她的皓腕:「顏兒,孤該將你如何是好呢?對你似乎已經成了執念,生生世世的執念。」
「孤知道你回來了,你恨孤、恨不得殺了孤,可孤不在意……孤要的是你永遠在孤身旁,和孤一起坐享天下。」
他說的時候眼眸裡面展露出睥睨天下的王霸之氣,好似現如今的他不是一個太子,而是一個坐擁天下的帝王,一個統一山河的霸主。
「孤不敢放你離開,你也不能離開……」
戴青顏雖然昏迷的厲害可卻還是能聽到耳旁不明所以的絮絮叨叨,她知道這是宮御的聲音,原本想要傾耳測聽卻有心而無力,身上像是被萬千小鬼纏住一般沉重無比。
戴青顏知道自己出水痘是第三日清醒的時候,那個時候她身上的疹痘全部外散,也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可她整個人哪有昔日的如花嬌顏,完全就像是一個頂著膿包過活的圓球。她一邊拿著小鏡一邊望著坐在床榻處的宮御,最後一個輕哼將錦被裹在了自己的身上誰也不去看。
宮御看到她這舉動的時候微微的一愣,趁著她蒙在被子裡面的時候嘴角輕輕扯了一下,不過終究是壓著自己的聲音,沒有焦躁的表現:「你這是怎麼了?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這便給孤甩臉子?」
看著她依舊一聲不吭,他聲音裡面也多處幾分冷凝:「是孤衣不解帶地照顧你,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模樣?」
「臣妾很醜。」
戴青顏一句話將宮御脫口而出的話全部堵了回去,而外面聆聽傳喚的御醫聽到娘娘這耿直的話語兩撮鬍子不可控制地傾斜了一下。
原本以為太子妃娘娘就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人,和三皇子的高潔煞為相似,卻不料她如此的可愛。
「那個只是暫時的,會好的。」
這些天為了以防她抓著那張臉她沒少花心思,棉布編織的繩子也沒少用,只不過最後看著她皓腕上的紅痕他還是做起了人肉繩索。
「嗯。」
「你這些天一點葷腥都沾不得,也不要淨身。」
「嗯。」
看著她這蒙在被子裡面應諾的模樣他對著守在一旁的御醫揮了揮手,等御醫下去之後他才將她錦被扯了一下,可他往下扯一點戴青顏便往臉上拉一些,一時間二人和那塊錦被槓上了。最後還是一宮御放棄為這事情的終結點,否則兩個人指不定要拉鋸在何時。
「你哭了?」
安靜下來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錦被裡面的人似乎微微抽動著,那模樣明顯像是在哭泣,而她這動作讓宮御愣了好一會兒,在他的記憶裡面戴青顏似乎總是堅強的,可如今她怎麼……
「臣妾想家。」
「額……這……等你好了孤可以讓你去鎮國公府小住兩天。」
他知道她說的家是鎮國公府,確切地說她應該是想家裡面的親人,那些屬於她的親人,對於家這個字眼她始終是這般的依戀。
「真的?」
「嗯,孤一向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別讓淚水流到痘印上。」
此時的他根本看不到錦被下的戴青顏那一雙熠熠發光的眼眸,也看不到她嘴角微微的傾斜,更看不到不沾一淚的眼眶,縱使她做戲他也好似只能認命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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