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言徑直坐到一邊,瞧著她露出苦澀的笑意:「谷主莫非忘記了,我也是鬼谷的弟子,有些事情沒有袖手旁觀的權利。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次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聶宇蒙沒有說的是,雲昭言或許是她最後的退路,她可以豁出去,可鬼谷的傳承卻不能斷了,鬼谷雖然被人付之一炬,很多典籍都已經燒毀。
可他當初將一部分書遷往各地,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將孤本交予他。
「理由?」
「你覺得你能幫我什麼?現如今不是義氣的時候。」
雲昭言或許有自己的渠道,可奈何宮御那邊看的緊,他是寸步難行,只要出了稍許的差池,恐怕雲家也將萬劫不復。
她直言不諱的話令雲昭言神情微滯,好一會兒才深深嘆了一口氣:「我知道幫不了你什麼,可有一件事情你要注意一點。」
瞧著聶宇蒙投過來的眼眸,雲昭言眸色微顫:「陛下已經秘密召集了五城兵馬,到時候虎跳崖怕是鐵桶一般。」
若是尋常的圍殺當也罷了,可五城兵馬乃守護京師的重要軍隊,縱使當初京城淪陷的時候,他們依舊在各個城池堅守。
可這次五城兵馬全面配合,再加上暗衛影衛,不管是聶宇蒙還是那個所謂的平先生,都插翅難飛。
他顯然是想要將他們留在大乾這塊土地上。
「無妨,我既然敢來便抱著決然的心態。」
所以她離開的時候才會對著明灝說出那樣的話來,畢竟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去!
「我不明白,你明明有更好的辦法,為何要兩敗俱傷呢?」
「他殺了師傅。」
他不僅僅毀了鬼谷更殺了她最敬的師父,她不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而且,他這次若是離開,他不確定能不能尋到他?鬼谷的人,總是擅長隱匿之道。
——她心懷血恨,不得不報。
雲昭言隱在蒼青色長袍下的手指微微挑了一下,眉目幽深地瞥向了她,隨後又是一陣無言的靜默。
「鬼谷的事情你不用插手,若是我不能活著回去,自然會有人來找你。」聶宇蒙說完擺出了送客的姿態,她知道他在這裡待得越久,恐怕危險會越大。
而果不其然,雲昭言走出聶宇蒙屋舍不久,便被宮御的暗衛請到了承乾殿。
宮御坐在龍椅上,手指輕輕攜著奏議的扉頁,朱紅色的御筆時不時停頓一番,而雲昭言則悄然跪在堂前。
「雲愛卿,你對鬼谷的事情似乎甚為重視。」
他將御筆擱置在一旁,一雙虎眸盯著雲昭言看。
雲昭言俯身叩拜,醞釀良久才言:「微臣出自鬼谷,前去為陛下打探消息,他應當也不會有疑心。事先沒有稟報,還望陛下恕罪。」
「哦!看來朕冤枉愛卿了。」
宮御滿眼興味地盯著他瞧了兩眼,不管他這話是真是假,可這態度當是放得低。
「微臣不敢。」
「那麼你是不是將朕調集五城兵馬的事情告訴他了呢?」
其實對付這些武林高手,這些兵丁派不上多大的作用,可搜捕人的時候他們卻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從四個方位全方位的包圍,就算長了翅膀恐怕也飛不出去。
「這等機密的事情,微臣絕不敢泄露。」雲昭言連連叩頭表忠心,那一身正氣的模樣,讓人看著不由得信了幾分。
宮御眯了一下眼眸,輕道:「昂,那麼你從他那裡得到了什麼消息?」
「聶宇蒙之所以這麼不顧一切的反擊,不單單是因為平先生燒毀了鬼谷,更多的是為師報仇,當初我師父亡於他之手。」
「還真是出乎意料。」
宮御歪著的身子也坐直了一些,他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彎彎道道,也怪不得他像是發瘋一般反擊。
——天地君親師,可據聞聶宇蒙自幼和鬼穀穀主生活。
而此時的鳳藻宮,司徒信為戴青顏請脈後剛想離去,卻被她喚住:「聽說你近來一直留在暗牢?」
「是。」
司徒信整理藥匣子的手輕輕一頓,卻還是回了一句,而戴青顏瞧著他不願意多說一字,不禁冷哼了一聲。
「司徒大人這是這是防著本宮了?」
「微臣不敢。」
戴青顏睨著眼眸理了下自己的袖口,聲音輕緩了一些:「陛下的情況如何,你最是清楚,本宮關心陛下應當沒有錯吧!」
「娘娘自然沒有錯。」
「好了,本宮要聽實話,別拿那一成不變的說辭來糊弄本宮。」
戴青顏擔心的事情甚多,可最重要的還是宮宸的身體,而宮御的生死明顯影響到了自己皇兒的成長。
「那個暗衛嘴巴嚴實的緊,很難找到突破口。」簡直就像是銅牆鐵壁一般,就算是敵人,他這心裏面也免不得佩服一番。
「那陛下的身體?」
身中幻蠱的事情她深有體會,只要蠱毒發作便會被自己所驚懼的事情困擾,除了打暈,似乎沒有別的辦法。
「暫時無礙。」
至於以後他也說不準,幻蠱這種東西玄之又玄,他又是第一次見識,完全沒有辦法。
——不過讓他最為奇怪的是,這麼隱秘的事情陛下居然會告訴娘娘,那天他通知自己沒有必要瞞著娘娘的時候,可硬生生被嚇的瞪了好一會兒眼。
「太子的情況呢?他需要一直用血養嗎?」
「太子殿下的情況微臣也不敢保證,需要看以後的療養效果。」
具體的事情他給不出,只是太子恢復甚好,十年之內足以將身體調養過來。
雖然對於他這回答不甚滿意,可戴青顏知道這些人常年行走宮廷,她一時間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下去吧!」
等司徒信離開,戴青顏才眯著眼睛對一旁的翠縷言道:「讓府中秘密尋找醫藥聖手,到時候給太子送過去。」
「諾。」
「聶宇蒙和平先生的大戰要開始了嗎?」
「據說是虎跳崖。」
這一個兩個行事都無比的囂張,將皇室宗祠毀掉還敢這麼明目張胆的蹦躂,今日一早那張拜帖便以深厚的內力插在聶宇蒙如今府邸的門上。
他們這些路人,縱使不想注意也難。
「府中可有參與?」
這種賣力的事情,宮御向來不會放過這些勞力,所以她那弟弟怕是逃不過去的。
「陛下似乎想要將這兩股勢力盡數斬殺,所以已經準備了萬全之策,銘公子也在其中。」
戴青顏的手輕輕一滯,隨後唇角勾了一下:「給他密信,若有可能,不要給聶宇蒙活命的機會。」
「諾。」
虎跳崖的事情似乎不是什麼秘密,就連皇城腳跟下那走街串巷的都有所耳聞,而隨著這大震動,十日之期終於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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