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查出是何人所為?」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這個幕後之人確實不太想宮御好過,否則也不會偏偏選擇這個時候。記住本站域名
——四九城守衛森嚴,可就算這樣還發生了這等屠戶的慘案,明顯是想向帝王叫囂。
「無根之人,零落之泥。」
就是因為這幕後之人是自己國家的人,是硬生生的百姓冷冰冰的挑釁,所以他這心裏面更難受了。但凡有一個強大的幕後主使,他這彆扭或許也不會持續這麼長的時間。
「怎麼會……」
「幾次征伐,又加上連年賦稅,老百姓供給已經成為了問題。落草為寇,殺人掠奪的事情似乎已經屢見不鮮。」
這次的事情雖然是一個小小的引子,可若是持續下去終有一天會爆發。攘外必先安內,若是這內部腐爛了,那麼他縱有天降之姿,恐怕也無濟於事。
「如今事已停,這樣的事情會越來越少。」
城外的災民她也知道,秋收的時候顆粒無收,這些人也不過是想要討一個活路。往年,各地會將這些人攔下來,免得發生亂子,例如當年貪墨賑災款項的事情。可今年不是,今年各地方官大換,還沒來及把關,這些人便一窩蜂湧進來了。
「顰顰,你說我發動戰爭錯了嗎?」
自古帝王征伐之事必不可少,當然那些安於一隅的帝王另說。大乾被大坤打壓多年,他想要徹底摧毀這種致命的窒息感,雖然會有不少人家妻離子散,有不少軍士血撒邊境,可這就是戰爭。
戴青顏被他這不緊不慢的詢問怔愣了好一會兒,枕邊人的自大、獨尊她不是沒有見識過,這冷不丁冒出來這麼一句話,她覺得自己心肝脾肺都在叫囂,這人是宮御嗎?怎麼覺著,一點都不像他呢?
唯我獨尊的宮御,能說出這般不自信的話語來?他不一直都是,天大地大,他才是最大嗎?這不會被氣糊塗了吧!還是,他被人……就像宮珏……
宮御在她那裡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反而看到了她見鬼一般的眼神,瞧著她那頻頻失神的模樣,她哪還能不知道她心裏面所想。
不由得伸出手點了點她的額頭,聲音盡顯詭異:「你也別天馬行空了,雖然我問的有些突兀,可我還是我。」
戴青顏訕訕地將頭撇在了一邊,也不怪她多想,實在是他剛才的想法有些詭異,這樣的事情他自己恐怕都不確定能說得出口!
發動戰爭的是他,開始懷疑的也是他!若不是太過了解他的為人,不屑去做那些事情,總能感覺到一股假仁假義的氣息在空中蔓延。
「宮珏那種事情,這天底下也沒有幾個。」
雖然貌似這奇異的事情都發生在他宮家,可他還是要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聽說她逃走了?」
宮珏那個人,她上一世便能感覺到一股陰森的危險之感,所以這一世知道她不清不楚的來歷之後,更是有些悻悻然,哪怕她本身便是一個變數,可對上那不知根底的變數,還是有些本能的抗拒。
「嗯。」
聽兒子說上一世自己兩腿一蹬之後,這諾大的山河落在了宮珏手上,雖然不確定這小子是不是誑自己,可他這心裏面怪不是滋味的。
——他戎馬一生,卻被別人做了嫁衣!
當然,宮宸沒有告訴他最後大乾的國號也被改掉了,皇家的姓氏也同了『戴』字,若是知道這些,他恐怕真的坐不住了,指不定第一時間便將戴青銘那貨斬草除根了。
「那個人儘早除掉為好。」
她自從知道宮御重生以來,便很少在他面前所求什麼,諫言也不存在,可宮珏的事情卻不是小事,處理不當帶來的影響或許是他們承受不住的。
「我也正有此意,可惜聶宇蒙護的緊,一時間沒有機會下手。」
他不僅僅擔心她帶來的變數,更憂慮她對大坤的貢獻。大坤本便是馬背上的國度,驍勇善戰自然不在話下,可宮珏的傾囊相助對於他們來說更是如虎添翼,而這對大乾來說卻如芒在背。
「哦!」
戴青顏瞧著他的手一直放在自己腹部,剛想伸手將其拿過,卻被他摟的更緊了:「讓我抱一抱。」
聽著他頗為耍賴的語氣,戴青顏一時間無法,只能強裝著閉上了眼睛。剛開始的時候還能敏銳的感覺到周圍的變化,可後來隨著夜色越來越沉,她也逐漸睡了過去。
宮御等著她入睡,才將人慢慢放在榻上,自己上一輩子真的是欠了她的,這一生都來還債的。重生之後的那一段時間,他還能強行控制著自己,秉持著大局為重,可後來隨著她越來越疏離,他骨子裡面的賤性似乎也被喚醒了,非她不可!
宸兒雖然不孝順,還毒舌,可有一句話說的不錯,自己這就是自找不痛快,自己挖坑自己跳。
大概雞叫的時候,宮御從暖閣裡面走出來,一旁的翠縷想要進去卻被他一個眼神給阻擋了,借著劉謹給他搭理衣衫的空擋,他不輕不重地詢問:「戴家的人?」
翠縷忙不迭地跪了下來,聲音有些顫巍:「娘娘自幼挑食,奴婢有一手好廚藝,所以被送進了宮。」
這是她一早便準備好的說辭,國公爺將她安排在娘娘跟前的時候,她已經暴露了,如今這不過是例行敲打罷了。
「既然國公心疼皇后,那麼你便好好侍候著吧!」
「諾。」
宮御也沒有再看跪倒在地的翠縷,輕緩抬步向承乾殿的前殿走去,而等他離開一旁的綾羅才將人扶起來:「知道你擔心娘娘,可也別太表現出來,陛下畢竟是娘娘的夫君,不會虧待了她去。」
這上趕著去心疼的模樣,前主子看到了能不礙眼嗎?在前主子眼中,這世上恐怕沒有人比他更心疼娘娘了,別人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就算戴家也不能比!
「我不是那意思,只是……」
「只是下意識的動作。」綾羅接著她的話說了一句,眼眸裡面也染上了不拘一格的笑意,生動而鮮活。
昨天陛下的臉色那般難看,但凡是一個人心裏面就會有擔心,如今娘娘又臨盆在即,可不是火急火燎的擔心嗎?
她昨天守在外面,貌似一夜都沒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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