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霓鳳公主起疑慮

  時光如水,歲月如光,只是一轉眼的空擋,大乾便迎來了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圍爐而坐、闔家歡樂的年節。Google搜索

  由於今年的收成不好,縱使大年節也難免有流民入京的事情,雖然九城軍隊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可還是出了事情。

  ——大年節,出現了搶掠的事情,宮御的心情自然無法美好。

  而他心揪著,眾朝臣自然不能壁上觀,故而別人家開始桃符迎春,鞭炮喜歲的時候,大乾的御書房卻沉悶一片。

  負責京城守衛的中年官員,站在不遠處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因為年節,他早一步做了安撫行當,可誰能想到還是出現了入室搶掠,殺人奪食的事情。

  「那些人可抓住了?」

  那個中年、自帶儒雅的男人微微躬身:「回陛下的話,那些人已經收押。只是人數眾多,想要從中找到真正的罪犯,需要時日。」

  上百人發動的小混亂,連著搶掠了十家中等富戶,造成六七人死亡,若不是護城軍馬抵達的及時,這悲劇恐怕會繼續上演。

  「主謀還沒有審問出來?」

  宮御面色有些不悅,在這喜慶的年節發生了這麼不喜的事情,他居然還沒有查到某後主使?

  那個中年儒士略顯犯難,出事之後他便進宮回稟,這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好似罰站似得被忽略,他也相當的無奈啊!

  一旁的白啟澤或許和他平素有些交情,出口岔開了話題:「這個時候引起混亂,背後之人怕和大坤離不開關係。」

  大坤和大乾雖然暫時停戰,甚至兩國都遞交了盟約,可國與國之間的盟約是最不可靠的東西,想毀掉那也僅僅是一句話的事情,所謂的道德制約,在家國利益面前顯得黯然失色。

  「明灝不是那般無趣的人,在這個檔口他不會鬧出這樣的事情。」

  大坤和大乾好不容易取得表面上的平和,明灝不會給自己添亂,可除了明灝似乎又沒有特別顯眼的懷疑對象。

  白啟澤雖然在大坤待過幾年,可對明灝的秉性並不是很了解,如今帝王既然用如此堅定不移的口吻排除明灝,那麼這幕後之人到底是何人呢?

  「先做好安撫事宜,再者這京城內的治安也當管控一些,朕需要的是四海昇平,可這天子腳下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宮御淺淡的話語裡面含著幾分威懾力,一旁負責京城治安的官員低下了頭,這次的事情他確實沒有想到,好在陛下好似也沒有要追究的意思。

  因為京城發生的混亂,夜涼如洗的京城內藏著陰霾。那原本歡歡喜喜的官宦人家,因為家中主事人被召進宮廷,神色各有不同。

  而相較別的地方,徐謹楓和霓鳳的住處卻別具一格,兩個人坐在火爐邊,溫熱的酒香不斷地在暖閣內肆溢,而他與她則相對而坐,兩手手中各執以棋。

  「你今日似乎心神不寧。」

  徐謹楓發現她神色不一,輕聲詢問了一句,而霓鳳則將手中的棋子放置在一別,拿起翠玉色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不知道為何,這一晚總覺得有些心慌。」

  她雖然竭力克制著額頭的細汗,可讓她無奈的是她身體越來越虛弱,最後更是倒在了一別。徐謹楓原想要去找太醫,卻被她一把抓住。

  「別……不管用的……我自己緩一緩。」

  她被抓到的那段時間,那些人在她身上不斷的用毒藥,想的就是將她成為一個藥人,他們甚至拿她的血注入大鳳僅存的血脈當中,希望能將他們的血脈激活。

  可那麼多青春靚麗的臉龐,最後活下來的寥寥無幾,她印象最深的是是那個紅衣張揚的少女,和一個僅僅十三四歲的男孩。

  ——而最後,那個少女被宮御截殺了,可那個男孩呢?

  她和他被下了雙生蠱,就是為了血脈互用,可讓她感覺到驚詫的是,大鳳歷來傳女不傳男的血脈,在他身上怎麼會那麼濃郁?

  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徐謹楓將她抱在床榻上,給她蓋好了錦被,看著她越來越迷糊他心裏面也亂糟糟的,若是普通人他或許二話不說會去太醫院找人,可她不一樣,或者說她身體裡面的血脈不一樣。

  「徐謹楓,不是我……好像是他出事了。」

  霓鳳額頭上的汗一滴滴滾落,她早就聽聞過傳說中的雙生蠱,那是大鳳皇室的禁藥,可卻這麼硬生生用在了她的身上。

  她這是和別人一條命了?

  她一直以為這種事情是騙人的,縱使那個人給自己服藥的時候,貌似好心的提醒過,可她從未放在心上,如今看來自己好像有些傻了。

  徐謹楓微微一愣,有些搞不清楚她在說什麼,還以為她燒糊塗了,手不禁摸上了她光潔的前額,感覺到那森冷的涼意,他又不確定了。

  「讓我睡一會兒……睡一會兒就好。」

  此時她也只能期望那個人好命了,她壓根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地,自然也沒有辦法解救,所以她的命只能交給天了,所謂的太醫也不過是遠水解不了近渴,還有可能會發現自己身體裡面的秘密。

  而此時遠在萬里之外的北疆,阮玉青背著一個約十三四歲的少年郎,在厚重的雪地裡面艱難的行走。從他們身上沾染不一的血色來看,剛才必然是經歷了一場惡戰。

  「大哥,你一個人走吧!」

  被他背著的少年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雖然看似柔弱可聲音裡面卻透著幾分清冷,縱使看不得容顏卻也被他聲線所吸引。

  「會沒事的,你再堅持一下。」

  阮玉青的聲音裡面帶著幾分溫色,他雖然一直奔波在外,可對於這個幼弟是打心眼裡疼寵,縱使他一生下便被父親送到不知名的地方,從未和兄弟姐妹們一起成長,可這不影響他對他的疼愛。

  「他派出的人都是頂頂的高手,你帶著我逃不出去的。」

  他的身子已經快要廢掉了,縱使活下來怕也經不起下面的逃亡,而且那個人會讓他們逃出去嗎?

  「阮玉冥,你閉嘴,我們會活著走出去的。」

  阮玉青知道這個幼弟自小聰慧,他一直擔心他慧極必傷,可這個時候他心中只有無奈,因為他說的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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