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顏聽著他雖然克制卻微微惱火的聲音,輕輕抿了抿自己的唇角:「臣妾知道殿下不會因為剷除異己才動徐家,既然當初的事情是徐家的過錯徐家也理應承擔罪責,可滿門抄斬的判刑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刑罰過重?戴青顏,你或許沒有看到邊境戰士們慘死的狀況,你也不知道孤的境遇,否則你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那一戰死在我面前的不單單是一起抗敵的戰士們,更有我的親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聲音雖然清潤,可那裡面包藏的力量卻讓戴青顏的心微微跳動了一下。
大乾與大坤的那一次交戰,大乾國死的不單單是那些血灑疆場的戰士,更有宮御的執勤。他的舅父與外祖父在那一戰中沒有留下一點蹤跡,好似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她現在都記得謝皇后聽到這個消息暈死在鳳藻宮的事情。
「我知道當初一戰的慘況,我也明白你的心情。可你也清楚,我舅父不過是旁人手中的一把刀而已,能做主的並不是他。」
表姐嫁給了保國公府的嫡子,當初舅父和保國公府合謀也不無可能,可讓她想不明白的是,當初兵部各方的眼線都不少,對於太子爺兵敗的事情必然會嚴查,可一二保國公府怎麼能將這麼大的事情壓下去保住當初的舅父呢?
「你不傻,孤自然也不傻。你能看出來的事情我何嘗看不出來,可這個時候孤還不能動保國公秦家,所以依附秦家的徐家孤必然是要斬草除根的,而且徐謹楓這個人你應該清楚,難得的良臣將相,孤自然不會讓大皇子一派得到他。」
「可殿下也可以重用徐謹楓,你只要放了徐家的人他會感激你的。」
戴青顏自然知道這個表兄的能力,可上一輩子他半生都在為宮御駐守山河,這一輩子也不無可能,所以這個時候放掉徐家也無疑是賣給了他一個面子,何樂而不為呢?
「孤已經力主殺了他的父親,你覺得我們還能走在一條道上?」
當日徐慶是他力主斬殺的,否則憑著那聖旨再拖延他一段狗命也不是沒有可能,可他要對那血灑山河的將士們負責,徐慶必須死。
「表哥不是那胡攪蠻纏的主,只要他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不會因為這事情記恨殿下的,所以殿下何不給徐家一個機會,也給殿下一個機會呢?如今大乾北有大坤,南有大鳳,可我這徐家表哥卻是難得到的將才,何不賣給他一個人情,讓他唯太子殿下馬首是瞻呢?」
聽著她這冷靜的分析宮御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聲音裡面沒有了平時的淡然,反而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味道:「你覺得你這表哥會臣服於孤?」
「只要殿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表哥是一個知大體識時務的人,況且當日殿下不是曾經告訴臣妾,這些年表哥之所以出門遊歷也是因為不贊同舅父的所作所為,故而臣妾覺得殿下可以嘗試一下。」
「你祖父難道沒有提醒過你,這朝堂的事情讓你少插手嗎?」他說話的時候手指輕輕地在她的後背拍打著,那動作有著說不出的親昵。
「提點過,可臣妾也是一個有感情的人,有些事情容不得我裝傻充愣。」
話語裡面帶著輕輕地嘆息,更帶著濃厚的無奈,祖父這一次怕是對自己異常的失望,畢竟她這次的事情做的著實過於莽撞了。
「你很實誠,可孤希望你以後一如既往的實誠。」
他說完便閉上了眼睛,也沒有給戴青顏一個準確的回音,而被他蜷縮在懷裡面的戴青顏則失眠了,直至天快要泛白的時候她才睡了過去,而她入睡的時候宮御眼皮忽閃了一下,最後又隨著她靜靜地睡了過去。
戴青顏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登門拜訪的人會是自己的兄長戴青凌和失蹤已久的徐謹楓。看到徐謹楓的時候她心裏面是萬分的震驚,有些失聲地道:「你怎麼來這裡了?這是東宮,你怎麼敢……」
而就在她說話的時候後面緊跟而來的宮御也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內,看著她騰空欲要放在徐謹楓胳膊上的玉手,他平整的眉頭不受控制地褶皺了一下:「人已經見過了,我們去我書房談吧!」
「諾。」
戴青凌和徐謹楓同時向宮御拱手,從那恭敬的姿態可以看得出他們只是將眼前的人當做了主子,並沒有將他視為親人。
「你們……殿下……」
戴青顏的話還沒有說完,宮御已經率先走了出去。戴青凌和徐謹楓看了一眼戴青顏,然後轉身緊跟了出去。
看著三個人消失的背影她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然後對著一旁的嬌若道:「派兩個人去清風居附近守著,但凡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想告知我。」
「諾。」
等嬌若退下去之後她才拖著略顯沉重的步伐向著不遠處的木椅走去,她實在不清楚宮御此舉到底是所為何事。而且她也不清楚表兄為何會和自己的兄長在一起,難道這些天表兄之所以消失的沒有一點蹤影,這裡面有兄長的影子?
若真的如此,那麼這一下整個鎮國公府恐怕都要被宮御控制了,畢竟如此好的把柄他不會輕易放棄,這是一個為了自己的野心可以拋棄一切的男人,她不知道他接下來將會用什麼辦法對付鎮國公府,可她知道這世家是逃脫不掉的。
戴青顏聽著戴青凌和徐謹楓安然出了東宮的消息後,這提著的心才微微放下了一些。就在她準備命人傳午膳的時候,宮御又一次踏進了青竹園。
「傳膳吧!」
他說著已經向著進食的桌子走去,而戴青顏也擔心他又拿自己的丫鬟做筏子,立刻對著一旁的丫鬟們輕輕囑咐了兩句。
看著瑤步而來的女人他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只是靜靜地用手敲著桌面,神情看上去也有著幾分說不出的陰冷。戴青顏坐定之後輕輕抿了抿唇,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因為她能感覺到此時的他似乎異常的不高興,可為何不高興呢?
——難道和表兄以及兄長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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