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影一的話,宮軒眼眸裡面閃過精芒,等了這麼長的時間,終於等到了勝利在望的曙光,他心裏面自然也頗為喜悅,這大乾只能是宮家的。Google搜索
不過月余,兩面的戰場都發生了些許的變化,戴家兄弟與雲昭言齊頭並進,可終究還是舉步維艱,那殺傷力巨大的武器,像是死神一般,亘在眾人的心頭。
宮御接到雲昭言請罪書的時候,神色仍舊一成不變,好似青州暴亂從未發生,而那三萬鐵騎依舊存在一般。
眾多將領你看我,我看你,最終不出一言,只聽好一會兒宮御才言:「這次的反攻之局失敗了。」
聽著他平靜的陳述,一個銀袍將領抱拳而語:「不知陛下可否發起第二次反攻?卑職願孝犬馬之勞。」
宮御瞥了他一眼,神色極淡,聲音裡面卻含著威視:「你是覺得戴家兄弟不如你等,這是想替朕分憂?」
「卑職不敢,鎮國公家學淵源,又是武將之家,帶兵打仗自然是一等一的好手。然而此次在溫州寸步難行,怕是對這次征伐的事情有些許的誤解。」
那個將領雖然不敢托大,可這話語裡面的暗示也明顯,被滯留在溫州這麼長的時間,戴家的威望怕是也已經受到了影響。
這個人宮御也清楚,性子坦誠卻也不是那魯莽之人,然而這次似乎有些僭越了,溫州和青州這次失利,不單單是因為將領的緣故,更多的是因為那恐怖的武器,對上那些神秘的火球,軍士們似乎連自保的可能都沒有,更別提進攻了。
「戴家如何,不是你們可以置喙的,若說戴家兄弟沒有那本事,那麼雲昭言呢?這次的問題,是武器造成的,而不是統兵之能。」
他頓了一會兒,也不再去理那將領,而是皺眉問起了一些事情:「這軍中也不乏對武器熟悉之人,不知道他們可能看出一二來?」
上一世宮珏雖然利用別人的名義給自己敬獻了圖紙,可那些武器的威力和如今她拿出來的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從溫州帶來的器械,已經高出上一世很多層面,或許說已經超越了他對武器的認知,對宮珏的認知。
——都言高手在民間,如今之計恐怕也只能問計眾人了。
想到自己當時一念之差造就如今的僵局,宮御這臉色便不好看了起來,他到底是太仁慈了一些,當初就應該直接斬殺,免得造成今日的混亂。
眾人一窩蜂似得,可終究也沒有什麼好的計策,宮御黑著臉揮手,讓他們下去尋找破解之法,而自己則緊著眉宇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戴青顏牽著宮宸進去的時候,劉謹正好灰溜溜地往出去走,而看他那異彩紛呈的臉色,便能猜出那位爺如今的心情如何。
劉謹忙著給戴青顏行禮,剛準備通傳卻被她阻攔了:「既然他如今鬧著脾氣,那本宮也不去打攪了。」
「娘娘,您可別,陛下這會兒指不定正等著您寬慰兩句呢!畢竟……畢竟這次陛下也算是吃了大虧。」
劉謹說的時候臉色有些抽搐,裡面那位主子的心思他也能摸個七七八八,若是讓皇后娘娘在這個關頭離開,自己這身皮肉怕是要吃苦頭了。
劉謹的話並沒有引起戴青顏的注意,而是神色頗濃地瞥了一眼帳篷,這次反攻原本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惜終究是棋差一招。
按理說當初大哥他們面對的局面,宮御已經經過了些許的改良,甚至將一些新備的武器也投入使用,卻沒有想到仍舊寸步難行,這也無怪乎他會鐵著臉。
——原本穩操勝券的事情,如今有了變數,他的臉色若是好看才是怪事呢!
「你這是被他趕出來的?」
戴青顏沒有說進去,也沒有說離開,反而瞥了劉謹一眼,而劉謹忙忙點頭,裡面那威壓太大,空氣也靜默無聲,自己不過是發出了一點聲音,破壞了些許的靜謐,便被陛下不留情面地給瞪出來了。
「娘娘,陛下的脾氣您也是清楚的……」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聲音帶著幾分討好,這會兒自己若是還留著,那恐怕渾身上下都要被凝結成冰塊了,所以說被趕出來也有趕出來的好處。
戴青顏原本懶得搭理劉謹,可她此次前來不單單是隨性而來,而是為了搞清溫州的情況,原本是礙於宮御的脾氣做好了鎩羽而歸的準備,可卻被劉謹給攔著了。
「戰況很嚴重嗎?」
雖然明知道戰敗,可她還是想知道兄長和小弟在溫州的處境,然而這會兒進去明顯是觸霉頭,她可不想身先士卒。
「聽上去頗為嚴重,否則陛下也不會這般生氣,然而具體情況老奴就不是很清楚了。」
劉謹笑眯眯地說道著著,而戴青顏斜睨了他一眼,作為宮御的隨侍,還有他不清楚的事情?然而這樣的事情,她也不好去理論,只當它是微風輕逝。
「他們可說了鎮國公世子?」
「說了,而且……」
劉謹眼睛瞥了一眼內帳,話中含著幾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那模樣遠遠看上去,當是頗為搞笑。
「到底說了什麼?」
戴青顏雖然刻意壓著自己的嗓音,可那微微急促的變化還是出賣了她此時的心境。劉謹原本便是一個伶俐人,況且對京中的形式也無比的清晰,知道戴家在這位娘娘眼中的地位,故而也猜得出她的擔憂。
「娘娘,老奴雖然想要為您分憂,可這事情怕是幫不上忙了,老奴也不清楚陛下心中如何作想,不過應該無礙。」
「應該?」
戴青顏輕嗤了一聲,這應該背後可能造成的後果可不是她能承受的,重生而來,她最大的心愿便是家人安康喜樂,所以這次兵敗的事情她也看的很重。
「宸兒,你在這裡等著母后。」
戴青顏微微俯身摸了摸宮宸的腦袋,而宮宸乖巧地點了點頭,那一雙滴溜溜的眼眸說不出大的溫順,而一旁充當死人的劉謹則瞪著眼眸突了幾突,這小主子也太溫順了一些吧!平素那囂張至極的氣焰,如今被他自己壓的死死的。
可戴青顏剛進了帳篷,那小身影便瞬間陰冷了起來,射向劉謹的眼眸也充滿了威脅:「你這刁難奴,騙我母后進去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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