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顏被劫的事情宮御是第三日才知曉,最為諷刺的是送信的人不是他的人而是追風樓的人,看到那銀白色的面具縱使宮御的定力都恨不得將其敲碎扔出去。Google搜索
宮宸瞧著銀質面具下面搜出來的書信也微微抿了抿唇角,這是在向自己的父皇表明追風樓的能力嗎?
——夜入軍營恍入無人之地,這得有多大的能耐和勇氣啊!
「能在軍營裡面出入無蹤,恐怕也只有聶宇蒙了。」
宮御手握銀質面具輕聲低喃了一句,他和聶宇蒙幾次交手雖然都沒有試探出來對方的深淺,可追風樓的樓主能力能小了去嗎?
「皇后在他手中,這……」
戴青凌聽著自己女兒和小妹被帶走心也亂糟糟的,這京中的事情不知道如何,好不容易逃出來的當是出了岔子。
「不到萬不得已聶宇蒙不會動她。」
宮御微抿唇角,有些事情確實不是他可以預料的,聶宇蒙又一次打破了他的計劃,按理說那一條線路隱秘無比,怎麼會出現岔子呢?
道理雖然如此可身份金貴的人到了大坤誰知道會面臨何種抉擇,宮御或許可以冷靜的對待這件事情,可戴青凌卻做不到——他雖然長於大家,可這些年性子更加趨向於性情,那是他的親人他做不到冷靜對待。
「要不微臣帶人秘密前往大坤,將人接回來。」
「你覺得你能順利將人帶回來?」
宮御抬眸瞥了他一眼,他當也不是 看不起戴青凌,他或許是行軍布陣的好手,可面對聶宇蒙終究是嫩了一些。
被宮御這麼一說戴青凌的臉上也閃過些許的赫然,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本事,若對手不是聶宇蒙或許還有一戰之力,可那個人若是聶宇蒙他很難從大坤將人帶回來,然而就算帶不回來也要試一試。
「微臣雖然不才可還是想要試一試。」
戴青凌決然的態度讓宮御眉角升出幾分不喜,而一旁的宮宸瞧著他那模樣唇角微微扯了一下:「舅父,您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母后怕是更要擔心萬分,而且如今大乾缺少將領,您也走不開。」
戴青凌不是愚人自然知道小外甥這話裡面的意思,那明顯是在給自己找台階。雖然驚詫於他一個小孩兒有這樣的心思,可隨之也釋然了,這皇家的孩子哪有簡單的呢!
「陛下所言甚是,是微臣愚昧了。」
他躬身向宮御行了一禮,而宮御也只是輕微頷首並沒有說話,一時間整個帳篷內又充滿了寂寥之意。
好一會兒宮御才將手中的面具扔在了一邊,話語清淡地道:「你和青銘帶一隊人馬秘密前往京郊駐紮,只圍不攻。」
「不知陛下是何意?」
「朕想知道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一個秦無言沒有這般能耐。」
他之所以敢如此鋌而走險就是為了將幕後之人引誘出來,自然不能讓這戲碼快速地結束,好在當初離開京城的時候他便將一些有能力又忠心耿耿的官員外放了,否則他當也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豪賭。
「諾!」
等戴青凌下去宮御又傳召了鄧耀祖,而望著鄧耀祖隱沒的身影宮宸眉宇輕皺:「他貌似和上一世很不一樣。」
「上一世你見他的時候他已經威傲一方,自然和如今大不相同。」
鄧耀祖是為數不多能讓他感覺到輕鬆的人,因為和聰明人說話不需要太費周折,聞弦音而知雅意講的就是這般。
「你覺得憑藉他能救出母后?」
宮宸在看到那封信的時候心態也微微失守,可他更明白聶宇蒙既然費盡周折將母后帶去大坤,短時間內便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從不會將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當然,你除外。」
宮御將心裏面那陰暗的不得勁向後拋了一下,只要他還好端端的,那麼大坤的人便不會將顰顰如何。
聽著宮御的話宮宸唇角輕勾,他或許將自己當作了最好 的繼承人,可卻從未毫無顧忌地相信自己,若是他沒有上一世的記憶他或許會相信,可惜上一世成為兩個人之間額一道鴻溝,很難逾越。
「那個假扮三皇叔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按照密探給予的回覆,那個人神態舉止與三皇叔無異。」
「鬼谷的易容術精妙絕倫,可似乎也做不到以假亂真的地步。所以說,這個人的由來便有些可疑了。」
說到這裡他眉目輕頓,密探是他刻意留下來的影衛,這識人的功夫自然是一等一的,可據他所說那個人真的可以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明顯不是普通的易容術。
「父皇可是想到了什麼?」
瞧著他一臉愕然的表情宮宸急忙詢問了一句,因為他從來沒有在父皇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在他的心裏面眼前的男人就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這瞳孔裡面不應該出現這樣大的神色。
「或許是我想左了,你下去吧!」
宮宸瞧著他望了兩眼最終退出了帳篷,雖然他很想詢問真正的三皇叔去了哪裡,可這個時候明顯不是最恰當的時機。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退出去之後宮御大的眼眸更加深沉了起來,好似在算計什麼似的。
與此同時大乾過的京城內更是人心惶惶,雖然說最近一些時日不少朝臣已經遞上了想要靠攏的意圖,可不少人依舊處於觀望之中,這遠在北疆的帝王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主,這日後若是攻回來又該如何自處?
鎮國公此時坐在賞心院的座椅上也是長吁短嘆,瞧著臉色愈發蒼白的老夫他一時間心緒萬千,雖然三王爺沒有明說,可這一波又一波的大臣密探之後都開始搖搖欲墜了,他不知道他做出了什麼許諾,只知道如今的情況不容樂觀。
「你確定宮裡面那位是三王爺?」
「確定。」
聽著兒子的話老國公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在他看來三王爺為人並不是貪權之輩,如今這樣的攻勢完全是將宮家的山河放在火爐上烤,他不是那不知輕重的人。
「父親,現如今那位雖然沒有明言,可也在旁敲側擊讓我們做出選擇,雖然我戴家不會賣主求榮、嫡嗣一脈也全然安全,可有時候不得不防。」
「你想說什麼?」
「如今阮家似乎已經有了臣服之意,我們何不求全而處、伺機而動。」
鎮國公是一家之主,也是戴家的宗正,他需要為整個戴家著想,一時間的勝敗雖然沒有意義,可人才的斷層卻足以讓一個世家凋零。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