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竹聽著平先生的話耳朵隆隆直響,她平素喜歡讀一些雜事閒書,甚至也聽說過一些有關於前朝的事情,可當有一日這些東西放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是不是覺得很荒謬?」
平先生唇角輕輕一勾眉眼裡面含著幾分煞氣,只不過這煞氣來的快去的也迅速,只不過絮語他便又恢復到氣定神閒的模樣。
「您的腿?」
阮玉竹知道阮家一直居住著一位世外高人,而他的腿行動不便從來不出院門,可如今一看這可不是一個瘸子。
「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這世上想要我命的人不少,可從未有人成功,哪怕是鬼谷那老不死終究也是先我而去。」
平先生眉宇之間平淡無比,而阮玉竹聽著他這話心卻越來越沉,她不是一般的閨閣女郎,也從父兄口中聽過鬼谷的傳說,然而這所謂的鬼谷真的存在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
大姬王朝已經毀滅多年,為何他會說自己身上流著姬氏的血脈?這阮家的存在是有據可考的,怎麼會有前朝的血脈?
「你現如今還不想承認嗎?玉竹,你的資質一點都不弱於你幾個兄長,然而你的心已經偏了,一個男人而已,至於嗎?」
平先生說的時候輕搖額頭,而阮玉竹唇角輕輕勾動了一番,有些事情她心裏面雖然有些猜疑,可那事情太不切實際了,她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看著她咬唇不語他摩挲著腳步靠近了一些,聲音依舊平淡:「當初大姬王朝是被宮家的亂臣賊子偷盜,而你卻喜歡上了宮家的男人。姬家的女人可以無知當是不能愚蠢,而你卻選擇了後者。」
「宦海沉浮,朝代更替不過是常事罷了。姬家的人若是有本事,當初怎麼會被人奪了帝位?既然已經過去了,又何必再提及?」
阮玉竹明白歷史變遷需要的是血脈更替,山河錦繡共浴的是文武之才,當初宮家的人既然能奪取這諾大的山河必然也有過人之處——雖然先皇不是明主,可宮御卻是一頂一的帝王。
「放肆!」
就在她反語親問的時候平先生已經一巴掌扇了過來,那原本秀美的俏臉平添了幾分蒼白,而一旁的靖國公也沒有多說,甚至眼皮都沒有跳動一下,好似平先生做什麼都是對的。
「身為姬家的女兒,你已經失去了你身上的傲骨,而造成這一切的是宮家的人,是那些叛逆。他們所面臨的終點只有死亡。」
「你到底是誰?」
「按照輩分而言,我怎麼說也是你的祖輩。」
平先生輕笑一聲向著不遠處走去坐下,一雙清然的眼眸從阮玉竹身上掃過,好似要欣賞她臉上的錯愕,而阮玉竹的表情明顯不負眾望。
「我和你父親都是姬家為數不多倖存的人,而你父親這一脈應該是最正統的姬氏血親。」
「怎麼會這樣?靖國公府怎麼會有前朝的人,我大的父親是靖國公府的繼承人,怎麼會和前朝車上干係?」
雖然她心裏面已經有了自己的認知,可她不明白這好端端的大乾靖國公怎麼就變成前朝嫡脈了呢?這阮家和姬家沒有一點干係,縱使想要混淆血脈也是難上加難。
「你祖母當年生下的兒子被我掉包,真正的靖國公嫡脈早已經泯然眾人矣,而你父親身上雖然留著姬家的血脈,可我卻讓他以世家的身份存活下來。其實若是心有所悟你們早就應該有所懷疑,畢竟靖國公府阮家的人相貌並不出色,可你父親這一脈容色卻隱隱含著前朝姬家的樣子。」
平先生說話的時候沒有多大的起伏,好似這世間沒有什麼值得他用心,或者沒有什麼事情值得他撕裂自己的優雅,可阮玉竹的臉色卻瞬間難看了起來,她倏地轉頭看向了靖國公。
「你……祖母是怎麼死的?」
阮玉竹的聲音含著幾分歇斯底里,這世上若說真有掏心掏肺對自己的人,那麼也只有阮家的老祖宗了,可就在兩年前阮家的老祖宗病故的消息傳來出來,剛開始的時候她心裏面也沒有起疑,畢竟人有旦夕禍福。
——可當她認識到眼前人身份的時候不得不重新考量當年的事情,那個慈祥的老太太為何會突然亡故!
「她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不想動手卻不能不動手。」
靖國公提及那個將自己從小撫養成人的老者眉角微微頓了一下,只不過這樣的唏噓頃刻間便化為了冷凝,或許在他的心裏面有歉疚,可這歉疚沒有一統山河來的重要。
「她可是撫養你成人,幫助你襲爵的阮家老夫人,你居然能……能下的了手?」
阮玉竹瞪大眼眸瞧著靖國公,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看清這個被自己稱作父親的男人。
她一直以為他是忠臣孝子,是慈父良婿,可當這真相一層層被剝開的時候她忽然覺得這一切是多麼的可笑,這個男人骨子裡面留著的是冷血無情,比之宮御有過之而無不及。
——宮御就算再混,可他對謝太后的警重對宮心兒的憐愛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就算對待七王爺宮厲也是用了十二分心思。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日後我會善待阮家人。」
「她未必稀罕。」
阮玉竹聽著他沒有一點悔意的話語唇角勾起了幾絲冷笑,而一旁的平先生微微蹙了一下眉宇:「你入宮時久,那一道聖旨可有線索?」
「你們當初告訴我那道聖旨會是我在後宮的護身符,所以我才會竭盡全力去尋找。可時至今日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這東西是你們需要的東西於我來說沒有一點價值。別說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們。」
「玉竹,你難道能忘掉自己身上的血脈嗎?」
「前朝的事情已經過去太久,那所謂的遺恨不過是你們爭權奪利的理由罷了,在我的眼中這些所謂的榮華富貴沒有平安喜樂來的珍貴。」
「孺子不可教也。」
平先生說了一句便向靖國公使了一個眼色,而靖國公微微停頓了一下還是叫人將人帶了下去,而就在侍衛將人拖出去時他微微深呼吸了一口:「用刑吧!」
那兩個侍衛的腳步稍稍滯留了一下,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靖國公,瞧著他臉上晦暗不明的神色更是飛快地低下了頭「諾!」
阮玉竹被拖出去的時候臉上帶著幾絲絕望,隨後便是仰空長笑:「父親,您還真是辣手無情之輩。既然如此,那么女兒和祖母大人一起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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