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禮部尚書灰溜溜的和眾位朝臣離開了,而旁邊的同僚也不時揶揄他:「李大人,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兢兢業業啊!」
李雲哼了一聲繼續昂首闊步的向前,他剛才只是尋思著鎮國公不在當忘記了陛下今日的心情相當的不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想到剛才他那陰測測的眼眸他便雙股顫顫,他知道自己剛才又碰到逆鱗了,可這皇家子嗣大過天,他這也是本職所在。
——唯一的不好處,便是今日戴青銘和鄧耀祖的事情了。
「你說你也真是,今日陛下那心情哪有兒女情長的心思。」
旁邊的祁鎮無語地睨了他一眼,這同僚什麼都好就是這性子耿直了一些,完全不知道見好就收啊!剛才帝王的怒火險些蔓延在他們身上,雖然不言不語可比殺人還滲人的眼神緊緊盯著你,誰也受不起。
「唉……我就是按例詢問一下情況,雖然說可能性極小,不過這下當也不擋著別人男婚女嫁了。」
不少朝臣都養著家中的嬌嬌女準備甄選龍庭,如今看他這模樣怕是短時間內不會有這樣的心思了。
「陛下的心思都在山河大統上,以後這樣的事情也莫要經常提及。」
祁鎮其實想說的是他在這樣按照禮制整下去會被人穿小鞋,雖然說鎮國公未必會將這等事情放在心上,可終究不得不防。
「嗯。」
李雲和祁鎮也算是一起扶持走過來的,他自然知道這話是老友對自己的忠告,雖然陛下的寵幸不是那麼明顯,可中宮獨大的事實是存在的。
——陛下在的時候還好,可若是陛下百年這大乾的江山走向……
「今上豈非等閒之輩?我們能想到的他何嘗想不到。」
祁鎮壓低了聲音在李雲面前說了一句,而李雲也只是點頭,今上文治武功確實都相當的出彩,這樣的事情他不可能沒有顧慮。
戴青顏應該說是最後一個聽到戴青銘的事情,宮御從承乾殿走來的時候便擔心她會失控,因為他是知道戴青銘在她心中的地位,可看到她一張慘白的臉還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畢竟當初是他執意要戴青銘去北疆的。
「你也莫要憂心,應該會沒事的。」
戴青顏聽著他這安撫的話心中泛起苦笑,暗衛都死了他會好到哪裡去?那深山大溝掉下去怕都是粉骨碎身,若不是到了避無可避的地步兩個人怎麼會跳崖逃生呢!
「朕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宮御走的時候讓宮婢將宮宸領了過來,而戴青顏看到他臉上的淚水也逐漸模糊將人抱在懷裡面便是大哭。
宮宸剛才聽到宮娥們竊竊私語便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上一世自己小舅舅可是笑到最後的人,這一輩子怎麼這麼快就出事了呢?
「母后……不哭了……不哭哦!」
宮宸一雙略顯肥胖的小手在她臉上抹了一抹,那脆生生的童音讓戴青顏眼中的淚水更是毫無徵兆地狂奔,而宮宸也愣住了。
——兩世為人,他還不知道女人的眼淚可以這麼駭人。
這邊戴青顏抱著宮宸痛哭流涕,那廂宮御也沒有閒著,第一時間便趕去鎮國公與其商議營救的事情。
「陛下是懷疑前朝餘孽作祟?」
「鄧耀祖和青銘一起出事我們不得不多慮,而且上一次青銘中毒的事情怕也和那些人離不開關係。」
宮御知道前朝的事情和現如今的事情聯繫起來有些匪夷所思,可不管多麼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不能否定這個假設,若是成立確實讓人防不勝防。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未戰已輸了先機。
「朕這次前來就是想問老國公一些舊事,可又擔心青銘的事情……」
宮御沒有直接去賞心院就是想問一問他們有沒有將戴青銘的事情告訴老國公,免得自己去了說漏了嘴。
「自打開春這身體便時好時壞,青銘的事情一直瞞著。」
雖然說老爺子也是一條血路走過來的人,可這年紀大了也更加注重感情了,特別是青銘,一家子也都當小孩寵著。
宮御抿了抿薄唇,原本是想問他對舊事知多少,看有沒有什麼典籍記載當年的事情,如今看來自己怕是要鎩羽而歸了。
「那朕去翻閱史冊吧!」
直至離開鎮國公府戴家人都沒有寒暄著要留他的意思,這明擺著對戴青銘的無故失蹤心有不悅,然而這事情也不是他樂意看到的。
戴青顏自然不知道宮御吃癟的事情,一旁的宮宸不停給她送溫暖,那小心翼翼的模樣讓戴青顏輕嘆了一聲:「今天怎麼這麼乖了?」
「母后,小舅舅會沒事的。」
「嗯,母后也希望這樣。」
戴青顏伸出手摸了摸宮宸的額頭,她自然希望青銘平安無事,可這樣的希望似乎相當的渺小,宮御說話時的不確定她聽在了耳里也痛在了心房。
那個男人一向行事狠絕運籌帷幄,可他對青銘的生死卻做不出一點強有力的回應,因為那個地方掉下去極有可能便是死。
將宮宸送走戴青顏小憩了一會兒,身上那股疲憊還沒有消散便聽到綾羅急呼的聲音:「娘娘,陛下那邊又發脾氣了。」
「本宮都沒有鬧,他發的哪門子脾氣!」
戴青顏眉頭輕皺了一下,她好不容易能平心靜氣接受事實的時候他又整出這麼一出來,是嫌棄自己還不夠亂嗎?
「不太清楚,只知道整個承乾殿的東西快被砸完了。」
綾羅抿著薄唇說了一句,她聽到這消息便趕回來了,也不太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一向深得帝心的劉公公也外面跪著呢!
「你去打聽一下看誰又碰他逆鱗了。」戴青顏心情不好,這內斂的情緒也微微有些藏不住,綾羅聽著只能點頭退下去。
而此時宮御虎虎生威地坐在那唯一安好的龍座上,瞧著地面上的一片狼藉他聲音不由放大了一些:「劉謹……你死哪裡去了,給朕傳令下去,今天誰若敢將這裡的事情透漏出去朕砍了他。」
外面跪著的劉謹灰溜溜跑進去領了旨意,然後又規規矩矩地退出來開始吆五喝六,畢竟這事關活著的大事。
「這一次給朕用盡全力也要將這些人找出來,暗算了戴青銘他們還不算,居然直接將矛頭指向了心兒,他們是不是都想死啊!」
宮御的聲音相當的暴戾,而跪著回稟事情的暗衛放在地上的手更是蜷縮了起來,他甚至感覺那怒氣要湮滅他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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