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國公走在宮道上滿臉的苦澀,天知道隴西一帶歷來富饒,阮家在那裡紮根也相當的不易,卻不料帝王一句話便決定了不可言說的命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旁的阮二爺看著他這模樣也耷拉著腦袋,雖然大哥私下沒說他一句,可他能感覺到他此時有削自己的心思。
「大哥……」
「別,你可別說,我擔心我自己控制不住。」
靖國公一句話讓阮二爺再一次低下了頭,他也不想惹事,可也不知怎麼就喝醉了,然後便有了自己的畫押書。
「老二,你以後帶腦子出門可好?」
阮二爺快被自家大哥氣哭了,眯了眯眼然後一聲不吭地向前走。直至回到靖國公府,兩兄弟都沒再說一句話。
看著靖國公走進來,那個斯文的中年男人眼眸微不可查地柔和了一些,全身的氣質也說不出的淡然:「完事了?」
「被割得肉疼,自然放回來了。」
靖國公深呼吸了一口,這明顯就是陛下請君入甕啊!那個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可以安排放出來的,否則得到了這樣的名單怎麼會沒有動靜呢?
「國公也沒有肉疼了,人都安好才是要事。」
「先生說的是,然而陛下要的是阮家我隴西的經營,光是這一點已經帶走了阮家十之二三的財力。」
不是靖國公小氣,而是隴西一帶是阮家歷代經營的結果也是他們狡兔三窟之地,原本隱藏在暗處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如今卻不料被帝王直晃晃地提了出來,完全就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那個先生聽著他這般說眉頭緊緊蹙了起來,阮家的產業一向隱秘,就算是皇室也很少知根知底的,今上居然一口便戳到了阮家的痛點,也無怪乎他喪著一整張臉。
「是阮家行事暴露了自己?皇室皇家暗探比先帝在位時厲害?」
「不太清楚,總之他身上處處散發著詭異,讓人防不勝防。」和這樣一個帝王相處,他們這小心肝都噗噗直跳,簡直太可怕了一些。
「日後還是小心行事吧!」
他搖了搖自己那只是當做裝飾的摺扇,也是一臉無奈,他在阮家多年,還從未想過宮家會出現這樣的人才,當是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皇后那邊國公如何看?」
賢妃送回來的那封密信他也看過,雖然用詞隱晦卻也提了中宮那位,不知道她在這中間有起了什麼作用?
「戴家深受皇恩,而且老國公做事向來滴水不露,今上隆寵也是應該的。不過皇后如今已經育有子嗣,今上那性子怕也不會全然相信。」
戴家此時雖然榮寵,可誰知道日後會發生什麼?一個掌權的外戚向來是帝王最忌憚的事情,在中宮產子的時候,他們之間的平衡已經打破。
——若是上一世兩個人所料也是相差無幾,可惜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宮御重生了,一個錯誤他不會犯兩次。
「原本以為簡簡單單的事情,卻不料一耗便是這麼多年,北疆那邊的事情要隱匿起來,而隴西之地的暗探也撤回吧!免得出了什麼岔子。」
「先生所言甚是,我這就手書讓那邊的人隱匿起來。」
「還是讓親近之人傳言吧!你的手書不適合在這個時候顯露出來。」
那個先生微微皺了一下,最後還是低沉著說了一句,若是被今上逮著把柄那才是大事情,到時候整個阮氏一族怕也要跟著陪葬。
「好。」
靖國公對眼前的男人好似非常的信任,他說的話他甚至都不考慮便直接答應了,那信任程度讓人覺得相當的怪異。
「霓鳳公主那邊可還好?」
「據探子所查,她身上確實賦有鳳氏皇族的血脈,威力雖然不如傳言那般,可也小有成就,對一些蛇蟲鼠蟻的控制相當的精準。」
「這一點在戰場上才是致命的,他留著霓鳳的原因恐怕也是為了這般。」
「那麼需不需要……」
靖國公說的時候指了指自己的脖頸,而那坐在椅子上的人卻搖了搖頭,最後嘆息著輕笑,這樣的事情越亂越好,沒有必要當那馬前卒。
「這件事情沒有必要,北疆和南鳳自然頭疼的緊。」
這邊靖國公府平靜無波下有著波濤洶湧,那廂宮御卻也陰沉著一張臉:「那個宮婢的身份還沒有查清嗎?」
金陽快速地跪了下來,陛下醒過來便讓他們著手上一次刺殺的事情,可那個宮婢的線索卻愣是一點都查不出來,這樣的事情本來便透著古怪,可最讓人惱火的是明知古怪卻一籌莫展。
「司徒大人說那毒藥都是滅絕之物,至於那婢女原是替換了別人進宮,如今也是查無此人。」
「大理寺都是死人嗎?」
一旁跪著的大理寺正卿瞬間心驚膽戰,當初陛下被下毒一事他派了好多人去查,然而就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不管是哪個婢女還是那毒藥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陛下,臣等……臣等確實盡力了,可敵人實在是……」
「朕不想聽答案,朕要的是結果。」
宮御手指狠狠蜷縮了起來,看來上一世他還是錯過了什麼,否則這個憑空出現的女人到底是誰指使的?他曾經不止一次問過雲昭言,他們鬼谷並無這等毒藥。
——也就是說這下毒之人應該不是秦無言。
宮御一陣嘶吼眾人的心都瓦涼瓦涼的,他們也想查明此時可敵人太過狡詐了,簡直連一點機會都不給。
「這件事情秘密給朕盯著,切勿有任何的鬆懈,若是有什麼發現必須第一時間給朕回稟,而且不惜任何代價刨根溯源。」
宮御醒過來忙著朝政上的要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件事情才是擺在他心尖的彎刀。那些人不是要自己的命似乎更多的是想要控制自己,這要的可不簡單。
「諾。」
宮御等大理寺正卿與金陽出去才瞥向了一旁,而後面立刻閃出來一個人影:「她的武功招式你可記得清。」
「記得。」
「將那些招式畫出來,然後教給暗衛營初級暗衛,若是實在不行便引蛇出洞吧!」
這件事情是壓在他心頭的大石頭,讓金陽他們去查明顯是失敗大於成功,所以他也只能兵行險著。
「諾。」
「這件事情一定要秘密進行,交給影十二去做。」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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