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言和龔珍珍那一次談話不歡而散,後來龔珍珍也不再去找他解釋什麼,有時候人的心死只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記住本站域名
而三王爺府邸也不是那般平靜。
王珂望著宮軒那張風輕雲淡的皮相微微嘆息了一聲,那微微隆起的腹部讓她整個人溫和了不少:「這次帝王誡殺怕是殺雞儆猴,你日後在朝堂上還是小心行事。」
「嗯。」
「你說他為何不查下毒之事?反而在那謠言上動了殺心?」
王珂手中掌控著茶盞,那輕飄飄的動作原本應該平淡無奇,可讓她做出來卻行雲流水,沒有一定的教養是做不到的。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咱們這位皇兄怕是相當看重皇嫂,一點不利於她的流言蜚語都不許傳出去,你這心思是不是也該收一收了。」
「王珂,本王雖然閒置在家、不問瑣事,可這該有的脾氣還是有的,不想聽到你再說這樣的話。」
宮軒聲音清冷地望了自己的王妃一眼,眼眸雖然風光月朗卻說不出的幽靜寒冷,讓人看著都覺得寒風入骨。
「你這算是惱羞成怒嗎?」
「與你無關,你要知道本王是真的想要和你過日子,不要將事情整的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還是你覺得自家兄弟入朝為官,又是天子近臣,所以這腰杆也挺直了?」
看著她微微變化的臉龐宮軒輕嗤了一聲,眉眼又平和一片:「就算王子凌再得盛寵,本王也是你最大的依靠,是這宮家皇族一員,可不是誰想捏在手心裏面便能捏住的。」
「你這算是忠告?」
「不,本王是在教訓你如何活的更長久一些,作為嶺南王家的女人,你家族難道沒有教育你,為人要低調嗎?」
「你做了那丟人現眼的事情憑什麼讓我忍氣吞聲,你敢說你出入宮廷不就是想要多見她一面,早便聽聞宮家出情種,卻不料讓我碰到了一個。」
宮軒深呼吸了一口也不再去搭理她,以前還文靜嫻熟,如今被圈在這王府里性子都左了,這樣下去以後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看著他起身欲走王珂眼眸微微一動,聲音也帶著幾分急切:「娘子和是要去哪兒?」
「遛鳥,鳥比較聰明。」
「……」
等他人走的沒影子王珂才倏地將身邊的茶杯掃在了地下,面對她這隔三差五的發脾氣眾人已經瞭然於胸。
以前三王妃看著弱柳扶風,最是那頂頂好打交道的主子,可自從三王爺一脈被打壓以來,她這脾氣是越來越大,自從這次壞了小主子之後這脾氣是有增無減,也無怪乎王爺生氣了。
「王妃,您這次確實有些過了,王爺平素對您和幾個小主子都挺好的,側院住的那幾個他更是愛搭不理的,您何必糾結過去呢?」
「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氣兒,憑什麼一個兩個都如珠似寶的疼著。」
在王珂心裏面她身份終究要比戴青顏清貴一些,嶺南王謝經久不衰,歷經朝代更替而不變,這可不是現在這些權貴能夠相提並論的。
當初宮軒求娶自己的時候家族原本不願,自己也自視甚高,書香世家最不愛的便是做那攀附權貴的事情。
然而皇可不管王家願意與否,他答應了元太妃的事情必然要做到,故而自己便從千里之遙的嶺南一路來到大乾的皇城。
她原本還暗自怨怪自己的父親失掉了文人的氣節,可在看到宮軒那一刻所有的怨怪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那真真是一風華之人,月桂之姿。
——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這般出色。
剛開始他們也曾舉案齊眉,雖然不說蜜裡調油可也相敬如賓,然而慢慢的她發現這個清貴的人似乎非常的喜歡桃花,他書房裡面有太多的桃花之作。
直至她看到了一個少女的倩影,她才知道自己夫婿為何會這樣的變化!他愛上了別人,愛上了自己的皇嫂。
「娘娘,宮裡那位與王爺是萬萬沒有可能,您何必自己給自己尋不痛快?這世上的夫妻不都是這般走過來的嗎?」
「可我這心裡犯堵,就是想找他發泄一下,我被圈在這裡已經夠憋屈的了,難道連一點脾氣都不能發了?」
「……」
三王爺府邸的事情寥寥而過,朝堂上讓人焦頭爛額的事情卻一個接一個,當皇帝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宣布要徹查圈地之事的時候,眾人都愣神了。
前一些時日不是說瑞雪兆豐年,要對農事進行革新,如今從閻王爺那裡走了一圈居然將矛頭直指囤地之事,這件事情若是從上至下落實,這要多少人腦袋搬家?
最重要的是他們剛剛上下打點農事一途的露缺,如今卻換了風向,這扔出去的東西不是打水漂了嗎?
此時最高興的莫過戶部尚書趙宣了,只要不讓自己寫那得罪人的奏議他怎麼看怎麼舒心,這圈地一事若開展起來,這刑部、吏部頭也要大了,不單單是他戶部的事情。
——不過這掌管土地、財政,農事的事情怎麼就都碰到自己手中了呢?而且陛下專抽自己這塊下手。
眾人下朝的時候都三五成群聊著今天的事情,而鎮國公和靖國公也默默地對視了一眼,最後低著頭一步一個腳印走在官道上。
「這囤地之事茲事體大,陛下從上而下的徹查怕是要鬧出大事了。」
靖國公淡淡地細語了一句,面上看著平靜,其實這內里也慌得很。阮家以財力著名,所以這名下土地自然不少,雖然說都經過正規的渠道的來,可這家大業大的,誰知道會不會有那麼幾條臭蟲出來攪事。
「陛下動作不是一向很大嗎?還是回去好好查一下自己名下的田產吧!」
鎮國公自然知道靖國公擔憂的是什麼,可阮家這麼多年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這內里應該不會太朽。
「你說這次的事情怎麼就捅出去了呢?我記得上一次那道奏摺是我們幾個人共同商議押後再議的,怎麼就炮到陛下那裡去了呢?」
「不太清楚,不過這個小小的御史郎卻大大出了一次風頭。」
想到那個寫奏議的小年輕鎮國公便是長嘆了一聲,原本想不聲不響將這摺子扣下也算是保了他一命,可這東西卻跳出來了。
「我看陛下似乎有重用的意思,以後只要別走的太過不會有多大的事情。」靖國公也無奈啊,這小子簡直快要將這大乾的天捅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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