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顏望著前面久坐不去的女人唇角含著幾分笑意,話語當也愈顯溫柔:「不知道公主府可還能住得慣?」
「多謝娘娘關心,一切尚妥。Google搜索」
月靈兒微笑著應了一聲,那微含霞光的眼眸含著幾分異彩紛呈,雖然不親但也不遠,這適可而止的做法讓戴青顏頗有好感。
「聽說陛下准許你入朝聽政?」
「是。」
戴青顏聞言點了點頭,其實當初御封月靈兒為霓鳳公主的時候宮御便提過這樣的事情,當時御史台也曾經鬧過一陣子,可後來宮贏的事情讓這事淡化了一些,那些被下獄的臣子也最終放了出去。
「日後御前行走要恪守本分,免得被御史台那些老頑固抓到把柄。」
「諾。」
戴青顏對於她如此服從管教當微微有些詫異,在她看來這姑娘長於星月嶺,生於星月嶺,她身上那不受拘束的性子縱使收斂的了一時,卻收斂不了一世,可從現如今的情形來看她身上當比以前更加恬靜自然了。
「你今次進宮是為了收拾東西,那麼本宮便也不留你了。」
「是。」
等月靈兒退出去戴青顏才微微嘆息了一口,真真一個滴水不露的主,也怪不得宮御那般自傲的人會如此看重一個女人。
——其實戴青顏不知道的是,宮御雖然看重了月靈兒的沉穩與識時務,可更多的則是因為她鳳氏嫡脈的身份,日後一統這可關係到安內攘外之用。
「娘娘,霓鳳公主年齡也不小,不知道……」
聽著嬌若的話戴青顏眉頭微微輕蹙,她自然知道嬌若擔心的是什麼,可宮御當初既然認她為義妹,那麼便絕無更改的道理,這一點她還是相信他的。
「她的事情陛下應該早有決斷,本宮便不去攙和了。」
戴青顏所料不差,宮御對於月靈兒的親事也確實頗為頭疼,故而對著一旁的劉謹無奈至極地冷哼了一聲:「讓你在京城世家子弟裡面選一個人這麼難嗎?」
「陛下,您……您不是為難奴才嗎?您貌似一時間也挑不出來……」
後面一句完全是低喃出來的,可宮御還是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頭,而劉謹看到他挑眉輕橫的樣子更是牢牢閉上了嘴巴。
「這諾大的京畿難道就沒有一個適齡的青年才俊?」
一旁的劉謹摸了摸自己的前額,別說適齡了就算不適齡的也沒有幾個,這霓鳳公主長的和花一樣,可她身份畢竟特殊,如今這緊張時期誰敢拋出這橄欖枝?
——若是讓未婚的世家子弟都知道自己頭上懸著一把劍,恐怕瞞著便將自己的婚事定下來了,畢竟誰也不想娶一個比自己還厲害的娘子在房中。
「平素說要給朕分憂,一到這等緊要關頭都變成啞巴了!」
旁邊幾個心腹也微微抹了抹汗,雖然說快入秋了可這禁不住帝王的怒火熾熱啊,烤的他們這小心臟是砰砰直跳。
「霓鳳公主的事情,微臣覺得還是要看緣分。」
兵部尚書原本是來匯報上一次北疆貪污一事,以及北疆軍師變動,卻沒有想到會被這件事情纏住。
——能讓帝王憂心的事情不多,這霓鳳公主的婚事應該算是一樁。
「緣分?這東西可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一句話讓兵部尚書快速退了回去,而一旁的白啟澤等人紛紛低下了頭,看著他們這般模樣宮御冷哼了一聲然後向著殿外走去,那模樣明顯是不想理會他們。
等宮御離開,旁邊一個大臣才微微抬頭:「剛才陛下是生氣了嗎?」
「應該是心煩吧!若是生氣,被轟走的就應該是我們了。」
白啟澤說了一句便抬起了腳步,這霓鳳公主雖然是一助力,當同時也是一麻煩,這先決麻煩若是不能解決陛下敢重用嗎?
戴青顏沒想到前腳送走了月靈兒,後腳宮御便趕了過來。她本來看著關於六宮的瑣事,如今他一來這些事情也只能擱置一旁了。
「陛下怎麼來了?」
這會兒朝議雖然結束,可正是批閱奏摺商量重事的時候,他居然如此突兀地出現在自己的鳳藻宮。
「悶得慌,出來走一走。」
「哦……」
戴青顏輕聲應了一聲,當也沒有追問他被何事糾纏,因為何事煩悶,畢竟帝王心反覆難測,今日的話語極有可能成為他日的屠刀,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想著如何趨利避害,可這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放在宮御眼中便硬生生有幾分礙眼,心緒比剛才愈加煩躁了起來:「你對朕的事情似乎有些漠不關心?」
「……」
戴青顏懵了好一會兒才清了清自己的喉嚨,聲音含著幾分無奈:「陛下,能讓您心煩的必然是朝堂要事,臣妾多問恐怕有所不適。」
「是嗎?那麼朕承乾殿朝議的事情梓潼是如何得知的呢?」
「陛下……」
「你掌管六宮,在各宮安插人手朕也不覺有什麼不妥之處,甚至在承乾殿擺放人手朕也沒說什麼,可朕不喜歡那你這般陰奉陽違。」
「是……是臣妾不對。」
看著她欲要下跪請罪的模樣宮御眯了眯眼睛,一隻手伸出去托住了她的手:「朕可以驕縱著你,寵溺著你,但絕不允許你對朕有二心。」
「臣妾不敢……」
戴青顏被他幾句話憋的有氣無力,原本以為承乾殿安插的人手不會被拔出來,卻不料他這是門兒清,此時戴青顏更加明白眼前的男人不是她可以撼動的。
「是不敢還是不會?」宮御對於她的回答不甚滿意,合著自己剛才這麼多話都白說了是不是?
戴青顏聽著他這不耐煩的聲音立刻改過自新地道:「臣妾剛才口誤,自然是不會,陛下文承武德……」
「得了,歌頌朕文承武德、武韜武略的還差你一個?別馬屁拍在馬蹄子上。」
宮御說了一句便躺在不遠處的貴妃椅上,而戴青顏摸了摸鼻尖只能恭敬地坐在一邊,他這話能說出來是不是就代表著不會追究?
——這帝王心最怕的便是難以琢磨,只要講開了應該便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這承乾殿的人該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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