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回宮後宮自然是千姿百態,人心不一,不過不管她們心裡作何想法,翌日都去了鳳藻宮請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戴青顏從暢園殿回來的時候也微微心驚了一番,好在自己今日起身尚早便去了暢園殿,否則還真是難以脫身。
看著戴青顏進來幾個高品階的妃嬪都笑著打趣:「娘娘可真是一孝順的,昨日舟車勞頓,今日便去了暢園殿,可讓我等望其項背啊!」
「多時沒見太后娘娘故而過去看一看,當沒想到慢待了諸位妹妹。」
她輕笑著走過去坐在上首,對著眾人做了一起身的動作,而那些半蹲的妃嬪們也紛紛起身道謝,說著吉利話兒。
「聽說二皇子在鳳藻宮,所以鄙妾們也想過來看一看,滿月大禮之日遠遠瞧著便是一粉雕玉琢之輩,娘娘可是好福氣。」
望著不遠處那宮嬪討巧的模樣戴青顏只是笑了笑,對著眾人道:「這會兒可能還在睡覺,碰上了苦夏整個人都懶散了不少。」
「那當可惜了。」
「妹妹可別說這可惜的話,日後也生一個,到時候喜歡怎麼看便怎麼看。」
坐在不遠處的齊媛對著那宮妃笑著說了一句,而那宮妃也是一個害羞的,一雙怯怯的眼眸在戴青顏身上不停地流轉,雙頰沾著幾分紅潤。
而一眾宮妃聽著齊媛開了頭也都嬉笑著,那一個個興奮且又眉開眼笑的模樣好似她們自己懷了龍嗣一般。
「眾位姐姐可別打趣小妹了,娘娘該笑話了。」
那怯怯的聲音在眾人的調笑中再一次升起,而戴青顏也沒有放在心上,這個女孩她記得,白啟澤的妹妹。
一旁的賢妃看著眾人一直在子嗣上打轉,也知道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畢竟一個個入宮時間都不短,可這子嗣之事卻萬分艱難。
——要說聖上恩寵,其實除了中宮之外也算是雨露均沾,可這肚子卻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若不是現如今宮中已有兩位皇子一位公主,這些女人私底下不知道該如何作想。
「娘娘如今身子已然大好,鄙妾想著六宮之事應有歸所,不知道近日可有交接的時間?」
阮玉竹恬淡的話語讓眾人面面相覷了起來,掌管六宮事務那可是天大的榮耀,然而這賢妃卻主動歸還,這當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過些時日吧!這些日子怕還要叨擾妹妹了。」
阮玉竹聽著戴青顏那不似作為的口氣也微微一愣,皇后似乎並沒有要掌管中宮箋表的意思?可這是為何呢?
其實戴青顏沒有別的想法,一是阮玉竹識大體,明時務會將後宮掌管的井井有條,二則是宸兒還小,她不想分了心去。
「既然娘娘吩咐,鄙妾自盡力而為。」
「好。」
其實戴青顏說出那話的時候一旁的嬌若已經三番五次向她示意,可惜她心意已決的事情別人也改變不了什麼,她既然敢放權給阮玉竹必然有收權的能力。
——就算她安插人手又如何?只要這鳳藻宮沒有便好。況且只是推遲一些時日,又不是放權不管?
她從賢妃那邊收回眼眸又將眸色放在雲昭語身上,口吻當也親切了一些:「德妃的病可大好了?」
「勞娘娘掛記,如今已大安。」
雲昭語對著戴青顏輕笑了一聲,那笑容依舊淡淡的沒有任何變化。而戴青顏當也不在意,雲昭語似乎從來都這般模樣,淺淡的表情,無謂的神色,好似不屬於紅塵俗世一般。
比起她姑姑元太妃的犀利明艷,她似乎更瞥向於淡然無波,這樣的女孩原本就不屬於這隱晦的宮廷,遍地的殺伐。
「據說謝貴嬪如今仍閉門不出?」
戴青顏昨日也聽聞了一些謝貴嬪的事情,聽說整個人懨懨的像是被抽了主心骨一般,想到那個小產的孩子她心底閃過一絲怪異。
「或許是上一次小產失了精氣神,不過今日又感了風寒,尚在病中。」
賢妃協理後宮諸事,對於各宮的事情也有所耳聞,而且謝貴嬪又是謝太后那邊的人,她自然是放在了心上。
「既然如此便讓太醫院那邊好生調理。」
「諾。」
接下來的事情當也歡愉了一些,不少人雖然想要將月傾歌的事情說道一番,可從戴青顏那神色裡面她們也猜不出一個所以然,唯恐率先捅了馬蜂窩。
好在眾人各懷心事談笑風生的時候,忽然只見一個淡紫色的身影從宮門緩緩而來,那堅硬的步伐帶著幾分特有的冷戾。
戴青顏望著厲紫苑的模樣眉宇輕皺,她猶記得第一次見厲紫苑時的模樣,她雖然那時也身著一紫色襦裙,可臉上的顏色卻比如今不知好了多少——不料短短數日,整個人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厲修媛,你剛小產,見不得……」
戴青顏的話還沒有說完厲紫苑便揚天大笑,聲音裡面帶著幾分痴色:「好一個賢良淑德,雍容大度的皇后娘娘,真真的好啊!」
聽著她那不對勁的神情戴青顏對著不遠處的綾羅扔了一個眼神,而不等綾羅繞過眾人走向厲紫苑便只聽她大叫的聲音:「你和那個人花前月下之時,可曾想過自己的身份?他被困囹圄的時候,你可曾想過要幫他一把?宮軒這一輩子最錯的不是身在帝王家,而是喜歡上了你這薄情寡義之人。」
「放肆。」戴青顏狠狠扔掉一旁的茶盞,這個女人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惱羞成怒了?」
綾羅剛想靠近她的時候,卻只見厲紫苑雙手輕交向後退了幾步,那敏銳的速度讓綾羅也微微愣了一下——她會武功!
「這是要殺人滅口嗎?戴青顏,你這一輩子永遠都要忍受自己良心的譴責,因為他束手就擒完完全全是為了你,你的陛下用你的命一次又一次威脅著他安守本分……」
她說著也不顧眾人驚愕的神色,倏地撞向了一旁的柱子,那勁道完全是沒有要給自己留活路的意思,也不是逢場作戲,而是真正的想要去死。
——此時眾人已經顧不得她話語裡面的真假,只知道這後宮的天因為這一番話怕是要巨變了,此時她們誰也沒有注意到雲昭語廣袖下緊著的手指與那泛白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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