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顏抵達城門之外便看到不少的身影影影綽綽,她不禁對著一旁的綾羅道:「前面似乎有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綾羅幼年習武自然也是耳聰目明之輩,前面的動靜她自然早已知曉:「好像是宮裡面的人,娘娘莫要擔心。」
聽著她這麼說戴青顏唇角輕輕勾了一下,一路安然無恙自然不會到了這裡才出事,只是她可不想一下子便成為眾矢之的。
然而事情無論她願不願意都不會改變,隨著馬車的前速宮御那深紫色的身影逐漸浮現在戴青顏的眼中。
等到了跟前戴青顏才在綾羅的攙扶中下了馬車,對著宮御便是恭謹的問安,而宮御伸出手之首相握:「一路舟車勞頓,辛苦顰顰了。」
對於她不合時宜的親昵戴青顏只是微微輕笑,然後看向了不遠的鎮國公:「陛下擺這陣仗,可要折煞臣妾了。」
「你乃一國之母,受得起。」宮御淡淡說了一句便執手朝御駕走去,而戴青顏也無法只能順著他。
等上了御駕戴青顏才展顏旁敲側擊,聲音裡面帶著點點柔意:「近來宸兒可有哭鬧,小孩子心性怕是累著陛下了。」
她在鎮國公府送來的信中也知道宸兒被養在承乾殿,雖然沒有多少驚詫可還是止不住擔心,上一世自從心兒出事,龔玉珍被侮宸兒貌似也一直被養在承乾殿。
——在別人看來這是無上的尊榮,可一個不被帝王所喜的皇子縱使住在承乾殿又如何呢?
「他是朕而皇兒。」
聽著他這淡淡的話語戴青顏只悶不出聲,兩個人便這般平靜地回了宮中。然而他們這廂雖然平靜,可後宮與朝野都沒有這類似的安逸。
盛寵之名一時間冠蓋朝野,飄蕩內宮,不少人都不禁思忖著陛下的用意,雖然說帝後情深本是好事,卻不是所有人都這般想法。
深夜的靖國公府。
靖國公望著不遠處羽扇傍身之人,不禁道:「先生可知陛下這是何意?難道他對中宮那位真的產生了感情?」
「中宮之主我也曾有幸見過一面,焉知不可?」他輕笑了一句,低垂著的面頰含著春風一般的笑意,而那微微輕頷的容顏卻讓人心神馳往。
「然陛下絕不是那心慈手軟之輩,我擔心他終究會向世家下手。」
一個戴青顏貌似並不能說明什麼,皇家子慣會做戲,焉知這不是做戲?若是如今對世家女的榮寵都是做戲,那麼陛下所求甚大!
「你心中所慮也極有可能存在,然而阮家極少在兵權上攙和,應當不會發生太大的變故。」
「若是昔日政權更替自然不會有所波及,可咱們這位陛下志在四海,氣在萬世,統一之策恐怕在所難免,然而戰爭是需要銀兩的。」
靖國公聲音裡面也充斥著無奈,他要的不過是平安喜樂,可靖國公這幾代積累下的財富又豈是那般容易被忽略?
——這會兒自己縱使上書獻銀陛下也未必相信,按照他的手段還不如抄家滅族來的直截了當。
「看一下形式吧!雖然他有宏願,可大乾底子終究薄弱,不說戶部拿不出銀,兵部也給不出將。」
聽著先生那清淡的話語靖國公也露出一絲釋然:「好在還有幾年的時間,若是陛下真有此意也要早早設防了。」
那個先生聽著他這話唇角輕輕勾起,不過下一刻便消散不見:「國公說的是,不過動作不宜太大,龍椅上那位精明著呢!」
「嗯。」
靖國公頓了一下又有些無奈地道:「如今看來,我怎麼覺得玉竹進宮的事情也含著幾分算計呢?當初在大王爺府邸怎麼就碰到了陛下呢!」
「或許吧!」
他手中的摺扇輕輕一搖,如玉而又修長的手指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那行雲流水的模樣說不出的美觀,雖然是一中年人卻有著少年人的風流雅致。
靖國公聽著他這回答無聲地嘆息了一聲,最後頗為無奈地道:「時也,命也,真正的世家絕不會因為一個女兒而讓自己陷入險境。」
「國公的意思?」那個人受傷的動作微微輕頓了一下,眉角輕斜地望著靖國公。
「我背負的不是我一人,而是阮家數百口人,我現如今後悔沒有阻止她當日的一意孤行。」
其實當初阮玉竹想要嫁進皇室的時候他也曾經勸過,可那孩子的心性太過傲氣,又是一個主意大的。
「國公嚴重了,如今還沒有走到哪一步,況且哪一個政權都需要平衡之術,龍椅上那位明白這個道理。」
「但願吧!」
自從新帝繼位銳意革新,任用新貴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可有朝一日這些新貴族也會變成舊貴族,所謂的平衡只能一時卻不能一世。
戴青顏回到鳳藻宮的第一時間自然是想要見宮宸,可宮御以她舟車勞頓、風塵僕僕為由拒絕了。
雖然心裏面急切可也知道他說的屬實,只能命人沐浴更衣洗去那一身的風塵味。大概是晚間的時候,宮御抱著宮宸姍姍而來。
看著他那自得的動作戴青顏其實愣了好一會兒,因為她實在無法將眼前抱小孩的男人和那冷厲的帝王聯繫在一起。
「你這小子……」
就在戴青顏發愣的時候宮御將宮宸遞給了戴青顏,而戴青顏則忙忙將人接了過來,臉上儘是難以掩飾的笑容。
宮宸到了戴青顏懷裡手不禁抓了上去,一旁的嬌若擔心他會撓到自家主子的頭髮,剛準備將手伸出去卻只見小孩兒胖乎乎的手從她臉頰輕輕滑過。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禁讓宮御抽了抽唇角,連戴青顏也奇異無比:「嬌若,我怎麼覺得他好可愛。」
聽著她一時急切居然忘記了自稱嬌若也頗感無語,她還從未見過娘娘會露出這般痴傻的神色,簡直就像是一個二傻子似得。
宮御也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對著她淡淡地道:「過去吧!」
「哦!」
望著懷中的小兒戴青顏神色也微微有些恍惚,所以這個時候壓根沒有第二念,宮御說什麼便是什麼。
剛開始的時候整個房間還甚為和諧,然而隨著時間的遷移宮御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他發現那個女人恬靜柔和的神色里壓根就沒有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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