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兄弟的敘話秘密進行那邊宮御也沒有閒著,那一道道奏摺被他扔了一批又一批,這樣的怒火直延伸到翌日的清晨。Google搜索
聽著幾個臣子的回稟他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聲音裡面含著幾分蕭瑟之意:「去年秋北疆連遇雪災,朕命戶部發糧以賑,可你們誰能告訴朕,這糧食都哪裡去了?這災民怎麼一回兒事情?居然一個個都給朕占山為王去了?你們真當朕是聾子不成?」
一句句征地有聲的詢問讓眾人紛紛低下了頭,自古官場黑暗帝王中庸,可今上既然時隔數日提及此事想必已經有了章程,想到這裡設施官員更是兩股戰戰,特別是與北疆息息相關的官員,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別的事情朕或許可以姑息,可事關社稷民生你們讓朕如何放心?這次以徐謹楓為首的官員秘密走訪北疆大地,給朕帶回來的消息就是這般驚天大事。」
「陛下……這事情怕是另有隱情,不能一言以蔽之,況且徐謹楓乃已故兵部尚書之子,與秦家又有姻親關係,這等大事還要穩妥處理。」
「李苗,你是在提醒朕用人不當嗎?」
「微臣自然不敢。」
掌管戶部的侍郎看了一眼自家頂頭上司,然後快速地出列跪下,那誠惶誠恐的模樣好似剛才大義凜然的人不是他似得。
「諒你也不敢,這次同徐謹楓一起前去的是嶺南王家嫡子王子凌,你們是覺得人家書香門第不會培養子嗣了?」
宮御的話讓眾人面面相覷,這在朝為官的哪一個沒有聽說過嶺南王家?更有甚者這裡面有一半官員是從嶺南走出來的,他們自然知道王謝二姓在大乾的作用。
「臣等不敢。」
「戶部與兵部聯手將此事辦妥,王子凌以巡查之名督促此事,若是因為這等事情破壞了民眾與朝廷的關係,那麼朕就用你們一系列官員祭旗。」
宮御從來不掩飾自己的鐵血手段,若是誰敢在這等事情上同他打馬虎眼,那麼他必然讓他血濺三尺,淚灑五步。
他的話在整個承乾殿主殿引起了死一般的沉寂,直至那明黃的人影在暴怒中離去眾人才微微擦拭了一下額頭,這個時候戶部尚書更是上前圍住了靖國公,那眉眼裡儘是笑意:「國公爺,這件事情怕還需要您的大力支持。」
「陛下可沒讓老朽參與其中,還希望大人慎言。」
說完便揚長而去,而戶部尚書則傻眼地站在那裡,這短時間內他去哪裡湊足那些糧食作為臨時補給?
——唯一能幫上忙的人居然還對自己愛理不理的,這天下誰不知道靖國公府富可敵國,借用周轉一點應該不礙事吧!
鎮國公按了按自己的前額想要從他後面繞過去,可惜戶部尚書是一個眼尖的:「國公爺,這次的事情您可要幫扶一把,戶部如今是真的拿不出那麼一大批糧食。」
「這事情真心幫不上忙!其實想要解決也簡單,這東西哪裡吃了,你便讓哪裡吐出來,否則還真的沒有好辦法。」
鎮國公輕輕搖頭,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而他這話語讓戶部尚書的臉色都變了,他有那個膽子讓人吐出來嗎?
這事情既然發生在北疆,那麼與當地的軍權必然有著密不可分只勢,憑藉自己的段位還真不能讓人吐出來,可若是強來御座上的人應該也不會,畢竟北方軍權關係到北疆的安危。
「你說你是不是傻?而今北方陛下的人已經安插了一部分,這次的事情必然不是陛下的親信所為,你大可以賣陛下一個人情。況且,兵部那邊不是共同進退嗎?」
鎮國公說了兩句便開溜了,他覺得今天的話他說的相當的完美,上意應該就是這個吧!看來北疆的事情陛下已經盯了不少時間,只是不太清楚為何在這個時候發威。
宮御回到御書房也沒有閒著,對著一旁的小太監道:「承乾殿可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一一給朕道來。」
「戶部的趙大人似乎同靖國公和鎮國公說起了事情,不過靖國公貌似沒有搭理,當是鎮國公同他細聊了兩句。」
「哦……這趙宣當是一個聰明人,可惜靖國公就是一滑不溜秋的主,朕都把控不住,還指望他?」
宮御說的時候滿臉的無奈,他已經全方面展開了對靖國公府的對策,可惜任何東西放在阮家身上都是泥牛入海,就連暗衛都查不出阮家的貓膩來。
——要麼就是真正的家風嚴明,要麼就是心思不單純,可不管哪一個都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他要的大乾是皇室獨尊,而不是世家林立。
上一世他用莫須有的罪名戕害了靖國公府,可卻從不後悔,因為這樣的毒蛇放著終究是心腹大患,除去了才可高枕無憂。
「這次北疆的事情祁鎮全力配合,爭取將北疆那些殘餘勢力一網打盡。」御書房裡面還有幾個心腹重臣,他此時的話自然是告訴兵部尚書祁鎮。
而那年過半百的祁大人臉上也染著幾分肅殺,那模樣當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沙場名將,聲音一如既往的鏗鏘有力:「微臣絕不負陛下所託。」
宮御點了點頭又瞥了一旁的王子凌一眼,聲音聽上去頗為平淡:「徐謹楓此次為何沒有一同回來復命?」
「徐大人正在暗訪那些揭竿而起的蟊賊,據他猜測那些人極有可能不是簡單的良民。」
王子凌自然也知道當年對北疆的一系列政策,秦家軍在那一次大清洗中幾乎全部覆沒,可終究還是有逃出去的人。
「他猜測的不假,那些人確實不是所謂的災民,而極有可能是秦家軍的殘部。」
當初北疆的行動也不順利,最後實在不宜大動干戈,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沒有對北疆施行全方面的換將之策,況且他手中並無大將可用。
「那陛下……」
「你想問朕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姑息養奸嗎?其實也不難回答,朕現如今的實力還不足以一錘定音,秦家在北疆盤踞數代,豈是那般容易被連根拔起?」
——明面上逃出一個秦無言,可暗裡如何誰又能知曉?
「不管這次針對北疆的換將之計,還是七王爺大婚之日的誅殺之謀,都只能成功不能失敗,這影響著大乾日後的國運。」
宮御聲音清潤,可說出來的話卻比千斤還要重,這兩件事情若是成功,那麼日後一統也指日可待。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