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宮寒之症疑慮起

  宮御自從翌日離開之後有好些天沒有踏足鳳藻宮,面對這樣的變化宮裡面的人精兒心裏面一派通透,甚至不少人已經心思打開。記住本站域名

  前一段日子陛下雖然也會留宿別的地方,可自從皇后娘娘受傷以來這樣的事情鮮有發生,而今這宮中兩位巨擘怕是生了間隙——否則陛下為何一改往日常態呢?

  對於這樣的變化戴青顏雖然隱隱察覺卻並不知道所謂何事,那天除了談及心兒的封號,並沒有發生旁的事情,怎麼這宮中就可是沸沸揚揚了呢?

  嬌若看著她一邊撐著小腹一邊眉頭緊鎖的樣子微微癟了癟嘴,上前扶著人坐了下來:「娘娘,您這些時日似乎有些焦慮!」

  嬌若想著這些天宮中的傳言心裏面也頗為擔心,可看到娘娘確實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大感欣慰,看來娘娘對陛下還是有感情的。

  戴青顏若是知道嬌若心中所想一定會微微發愣之後便一笑而過,心悅這個詞對於她來說太過於沉重,尤其是對宮御和她,那已然不是沉重足以形容的。

  「無礙,廚房那邊盯緊一些,若是有不識相的也莫怪本宮心狠手辣。」

  戴青顏說話的時候手指輕輕挑了一下,你原本精緻的護甲甚至發出幾分淡淡的幽光,讓人覺得有幾分陰森可怖。

  「諾。」

  在膳食上嬌若平素尤為注意,前些天那兩道相生相剋的菜若不是被娘娘眼尖的發現,指不定會出現什麼樣的事情——她記得自家主子對藥理並不是很精通,為何會一眼看出來呢?

  戴青顏自然不知道她心中的訝然,吩咐了她一些事情之後便開始琢磨宮御這些日子的變化,雖然她不太喜歡他黏著自己,甚至有時候會因為別樣的熟悉而產生排斥,可有一點她必須承認,那就是她離不開宮御。

  ——不管是為了戴家還是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宮御都是她唯一且堅固的依靠。

  這一世她已經早早便讓家人將掌衛京畿的兵權交出去,雖然大哥在嶺南駐守,可這一點相比皇城護衛隊皇權的威脅小之又小。

  而且嶺南歷來是平南侯府管轄,大哥前去也艱難重重,所以宮御也不擔心在嶺南他會組建起隸屬鎮國公府的勢力來,如此一來命運雖然說掌握在帝王的手中,可抄家滅族之罪卻足以平息。

  這邊戴青顏權衡利弊想著下一步該如何是好,那廂眾人已經略顯焦躁頗為蠢蠢欲動,捧月宮裡尤甚。

  「本宮的身子可有所好轉?」

  阮玉竹自入宮以來便一直特別注意身體的調養,這一次府中又送來了可靠的女醫,她最重要的自然是子嗣問題。

  「娘娘身體偏寒,從前又吃過增寒的藥物,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那個醫女自從進宮便一直調養阮玉竹的身體,可慢慢的她發現她身體裡面淤積著宮寒之物,這樣的東西自然不可能是她自己吃進去的。

  醫女識文斷字也不是一個粗人,雖然向來知道內廷陰私卻也不敢隱瞞,畢竟她入宮已經多日,若是沒有一點進展恐怕也難以交差。

  看著她跪在那裡一個勁低頭的模樣阮玉竹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一張漂亮的臉蛋籠上了一層細膩的寒意:「以前為何不說?」

  「奴婢……奴婢只是不敢確定,如今用藥頗多卻沒有進展,可見奴婢的猜測是準確的。」她怯懦地說了一句,那有些發抖的身體昭顯著懼怕。

  「本宮討厭欺騙。」

  阮玉竹不是一個狠人,可這一會兒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居然冒出來一股殺意,內廷用藥都有特定的份例,原本找一個醫女是為了以防萬一,卻不料也是一個心思不簡單的。

  「娘娘,奴婢真的沒有想要欺騙您的意思?那宮寒之物極有可能是一年之前娘娘誤服,奴婢著實不敢在第一時間做出判斷。」

  「一年前?」

  阮玉竹低喃的聲音帶著幾分不知名的脆弱,一旁侍候的宮婢也低下了粉面,若是按照時間推測,那麼加劇娘娘宮寒之症的藥物應該是發生在太子潛邸了。

  宮婢能想明白的事情阮玉竹何嘗不清楚,可那個時候太子府的紛爭並不激烈,那兩個宮婢出身的孺人自然不敢對她動手,那麼餘下的便只有現如今的皇后娘娘和淑妃了。

  然而自己和淑妃並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定國公府雖然是開國四大國公府,可由於子孫凋零之故在國政上並不顯赫,和自家相比高低立見,所以只剩下鎮國公府嫡幼女,如今的皇后娘娘——戴青顏了。

  「娘娘,此事可要告知國公爺。」

  阮玉竹搖了搖頭,然後對著跪在地上的醫女道:「一事不煩二主,你可有把握醫治本宮這宮寒之事。」

  聽著她話語裡面隱含的涼意醫女縱使沒有把握也要強裝出幾分來,因為她知道自己但凡流露出些許的無措,這個看似漫不經心的女人便有能力讓自己活著走不出深宮。

  「奴婢一定儘自己最大的可能。」

  「本宮要的是一定,這期間靖國公府可以提供你所需要的藥材,可半年內一定要有好消息,若是你做不到本宮只能另尋高明。」

  她敲了敲几案,可那動作卻像是在敲打著醫女的心,甚至遏制著她的咽喉,讓她不敢有些許的輕舉妄動。

  「諾。」

  等醫女一臉灰敗地走出去旁邊侍候的丫鬟才輕輕附在她耳邊低語:「這件事情若是皇后娘娘所為,國公爺必然會為娘娘主持公道,為何……」

  「你不懂,只要父親插手了此事這便不是普通的內鬥反而會上升到權斗,陛下心思難測,野心勃勃,這樣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必然不能在這個時候發生。」

  「可娘娘您難道能咽的下這口惡氣嗎?」

  「這條路是本宮自己選的,自然要為此付出代價。」

  阮玉竹想到宮御那張臉搖頭輕笑,這個男人雖然對自己稱得上體貼,可她觸摸不到他的真心,難道正如父親所言,天下帝王皆薄倖嗎?

  ——那麼戴青顏於他又算什麼呢?那極致的寵愛真的可以做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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