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宇蒙知道他的爭霸之心,前兩次宮御之所以能順利在大坤手裡面討得好處,一是所有人都低估了宮御,二則是明灝的有意為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如今大坤他已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日後的征伐自然不會寡淡如水,而且宮御有死穴握在大坤皇室的手中,這輸贏之事還真未可知!
「有沒有想過和宮御冰釋前嫌?」
其實在聶宇蒙這樣的人看來,如今三國鼎立是難得的好時機,沒有必要將所有人都推入戰火裡面,可智囊與霸者的區別總是巨大的!
「你覺得可能嗎?宮御在大坤忍受的侮辱,是一個男人便咽不下去,你讓他止戈而笑明顯就是一句空談。」
明灝的話讓聶宇蒙的眉頭緊緊蹙了一下,然後狠狠瞪了他一眼:「這還不是你大坤皇室造的孽,沒有必要讓天下百姓為你們陷入戰火。」
「你似乎頗有怨言!」
「我不應該有嗎?」
聶宇蒙淡淡地問了他一句,那聲音裡面流露出幾分悲戚,幾分無奈,讓人聽上去無由的生出幾分傷感。
「等天下大定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讓你在外面逍遙這麼多年難道還不夠嗎?」
明灝說話的時候聲線放鬆了一些,眉角也染上了幾分輕柔,與他平時的威嚴相比這個時候的聲音似乎更近乎人情。
聶宇蒙只是淡淡地望了他兩眼,然後淡語道:「日後別在對戴青顏動手了,一個女人引不起那麼大的紛爭。」
「你是在小看女人?可本王從不小看女人。」
明灝一雙眼眸在他身上不斷地巡視,而聶宇蒙則肉眼可見地皺了皺眉頭:「她和江湖中的女人不一樣,她堅守的只是她自己的天地,你別去觸碰她的利益她不會與任何人為敵。」
「可她是宮御的皇后,是未來宮家天下的女主人,這一點足以讓我對她動手了,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這般心慈手軟了?你還記得我們以前的願望嗎?」
「好了,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至於如何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想要警告你的是,戴青顏在宮御心目中的分量不低,你可別做的太過火,以至於我們連大坤都回不去。」
由於戴青顏的身體守獵回歸的日期也向後挪了一挪,然而朝中的局勢轉瞬縱變宮御縱使再托大也不敢逗留太長的時間,免得朝中會有變化。
宮御其實也想過將戴青顏留下來,可他在朝中又不能第一時間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故而只能讓她帶傷回京,免得到時候生了亂子自己無法援手。
戴青顏躺在馬車的軟榻上緊緊閉著眼睛,雖然肩頭還有些生疼,可馬車相當的穩固,走的時候也四平八穩,除了一些小的顛簸同床榻相比也無太大的差異。
「感覺如何?」
「謝陛下體恤,並無大礙。」
戴青顏說的時候雙眸婉轉,剛才清冷的容顏染上了少許的溫色,而那微微變臉的速度卻讓宮御的言語一滯,只是緊緊地盯著她瞧。
戴青顏被他這麼盯著總覺得身體有些不適應,斂了一下眉頭輕語:「不知道陛下回京的消息太后可知?」
「嗯。朕昨日便讓人回稟了。」
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有些涼薄,宮御又溫言細語了一句:「母后聽聞你一起回京讓司徒然帶著幾個太醫也了過來,唯恐這半途生事。」
戴青顏聽著他的話微微扯動了一下唇角,眉眼輕轉:「其實小司徒大人的醫術臣妾是信得過的,當讓母后費心了。」
戴青顏說的頗為情真意切,不管婆媳之間的隔閡從什麼時候開始,可憑著五年的相依為命以及她腹中的孩兒,謝太后也不希望自己出事,所以派太醫過來也足以證明她是出於真心。
「你和母后向來親若母女,她擔心你也實屬正常,老人家的一片心意你自承受著。」
宮御說話的時候輕輕挪動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原本還在批閱奏摺的人,此時竟然撐起手撫摸著她的腹部,那雙眼儘是柔情的模樣讓戴青顏眼底生出幾絲莫名的寒意。
其實上一世懷孕的時候不敢說他對自己極好可也不錯,拿孩子畢竟是自己算計來的,他不喜也實屬正常,可不知道為何後來會一步一步演變成那般。
細細思來這一世有好多事情不復上一世的軌跡,例如不僅僅聶宇蒙的出現有變化,明灝來大乾的時日也不對,這也無怪乎這一次沒有攜帶和親的公主。
——前些時日自己想著聶宇蒙的事情,當將這重要的線索忽略了。
按照上一世的規律明灝應該是幾年後來大乾出訪,那個時候自己被逼著傾城一舞,而明灝不知道有沒有認出自己的身份,居然要帶自己回大坤,她現如今都記得宮御那無情的眼眸。
「想什麼呢?」
看著他放在自己眼前的雙手戴青顏微微恍惚的神情也被拉了回來,而那原本便無光的眼眸瞬間與一抹深邃相撞,面對這樣的不期而遇兩個人都愣了一下,然後分別將頭瞥了開來。
「你似乎有心事?」
打破靜默的也只能是宮御那頗為洪厚的聲音,而戴青顏當也沒有當場否決,反而若有若無地輕撫自己的腹部,那淡淡的柔光裡面散發著慈母之情。
「陛下,您說臣妾腹中的孩兒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宮御何嘗不知道這是她轉移注意力的方法,她腹中的孩兒是男是女她怕是再清楚不過了,不過縱使明白這一點,他也樂意品嘗兩個人之間難得的柔情。
「無論男孩女孩,都是朕的嫡嗣,這一點無法更改。」
聽著他這寬慰的話語戴青顏唇角輕掀,雙眸微亮:「其實臣妾也希望是一女孩,就像大公主一般招人疼。」
戴青顏雖然帶著笑可那笑容不管她多麼用心都無法融入眼底,那是因為曾經她也有過一個女兒,那個女兒也粉雕玉琢,可她終究沒有逃過深宮的黑暗。
——從女兒被害死的那一刻起她對宮御的心已經死了,再也無法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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