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怎麼樣……」
「沒事。記住本站域名」
戴青顏不想給綾羅造成壓力,這五個黑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非常的不平和,接下來將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龍虎鬥。
「你們到底是何人,為何要朝本宮下手?」戴青顏忍著肩頭傳來的劇痛以及下面陣陣刺疼感,只是想要拖延時間。
「都說你別費心思了,到了另一個世界你自然會知道我等卑賤之人的身份。」
領頭的黑衣男子淡淡地道了一句,那微露在外面的瞳孔裡面散發著蛇一般的光芒,好似要將人的靈魂湮滅。
「既然已然是死路一條,何不讓本宮做一個明白鬼呢?」戴青顏挺直了腰板,不管是否能拖到援兵的到來,她都想告訴這些人她不畏懼死亡。
「要怪就怪你嫁錯了人,九五之尊視人命如草芥,這樣的帝王哪有人真心臣服。」
領頭人對於宮御似乎耿耿於懷,在他的眼中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不是昏君便是暴君,從來都沒有其它的稱謂。
「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居然讓你們如此義憤填膺?」
在戴青顏看來,宮御這個人或許不是一個良人,可絕對是一個英明的帝王,到底哪裡出了差錯讓這些人記恨如斯呢?
「你是想拖延時間嗎?」
那個領頭的男子忽然冷眸輕擰,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戴青顏駛去,當然綾羅也不是死人,一把軟劍在手中猶如活物,愣是逼得他不能近身。
而後面幾個人同一時間也加入了爭鬥,三尺青鋒不斷的向綾羅攻去,當然其中也不乏想攻戴青顏的,可綾羅像是膠著著似得,他們一時間根本無法近身。
當然就算綾羅再強悍最終面臨的結果也只是寡不敵眾,看著守勢越來越弱的綾羅戴青顏眼眸裡面浮現著一絲緊張,而這抹緊張的情緒最後也化為無盡的幽深,讓人一時間看不出丁點的情緒。
於此同時一個黑衣人迅速地向著她的後背靠攏,那泛著白光的劍鋒即將插入她腰間的時候一陣馬蹄聲應聲而來,那匆促的聲響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也就是這個時候只見上空忽然出現一個玄色身影,手中的短柄小劍倏地出手向那個人的劍鋒打去,直至黑衣人手中的劍驟然脫落他才幾個躍身趕到戴青顏身邊將人將人摟在了懷裡面。
戴青顏在看到宮御的時候神色中的緊張已經消減了不少,不得不說他剛才騰空而落的樣子帶著幾分睥睨之氣,更讓人的心微微的跳動,可也只是微微跳動罷了——永遠不能對宮御動情,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全身而退。
「顰顰,還疼嗎?」
宮御的手指輕輕放在她的肩頭,一邊說著一邊檢查著她的身體,看著她肩頭那耀眼的紅色整個眼眸都冷了起來。
「無妨,回去再說。」
宮御前來已經代表著這次暗殺的結束,這些人恐怕也覺得宮御身邊下手太難所以才會對自己出手,可他們錯估了自己身邊侍候的人。
「留活口!」
戴青顏遇刺的消息不出多長時間便傳了出去,而帝王那今天的怒意也讓所有人都膽戰心驚,身旁的侍衛望著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殺手紛紛低下了頭。
宮御的目的似乎很簡單,他甚至都不會去詢問他們受何人指使,也不詢問為何行刺,在毀掉他們所有自殺的可能之後,他命人一刀一刀隔著他們的身體,甚至都不是一蹴而就,隔幾個小時便讓人用鹽水幫他們甦醒。
「陛下,今日是屬下辦事不利。」
一旁的金陽也跪在了一邊,他雖然是宮御的貼身護衛,可這次外出狩獵也負責著整個圍場的安危,卻沒有想到被刺客混了進來,細細想來這簡直就是他侍衛生涯的恥辱。
「這些都是大家族養的死士,你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所以徹查此事的時候還是從圍場的部署去細查,但凡有嫌疑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朕當想看一看何人敢如此大膽妄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諾。」
金陽提著的心放緩了一些,陛下此事能將這樣的事情交給自己,處分證明他對自己還是信任的,所以剛才所有的疑慮都不復存在。
「金陽,你隨朕已經多年了,當初在大坤的時候也一直不拋棄不放棄,可今日的事情你確實有失職之罪。」
「屬下斗膽請陛下責罰。」
聽著他誠懇的話語宮御緊靠在後背的手微微緊了一下,然後淡淡地道:「此時了解時候親自去領二十大板吧!」
「諾。」
宮御輕點了一下頭,然後將眸光放在了那些黑衣人身上:「死士的嘴是撬不開的,所以朕從未想過要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他頓了一下又悠悠絮語,聲音裡面帶著一絲絲不可察覺的寵溺:「既然他們有那石心鐵膽傷害朕的皇后,自然要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覺悟。」
「諾,屬下一定讓人嚴加看管,必然不會讓他們輕鬆解脫。」
「嗯。」
宮御一向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主,以前不是以後也絕不會是,所以對於這些敵對的人他沒有一點所謂的同情心,不從心靈上打擊似乎已經是他能給予的最大恩慈。
宮御趕回去的時候戴青顏已經睡了過去,他對著司徒信使了一個臉色,而司徒信面對帝王的壓力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手心裏面也捏著汗,雖然說今天遇刺的事情和自己沒有必然的關聯,可今天被無緣無故處置的人已然不在少數。
「她身體狀況如何?」
雖然帝王言語含混,可司徒信卻恭敬回答:「皇后娘娘肩頭的傷沒有大礙,只是驚了腹中的胎兒,日後怕是要步步小心,不能出現一點差錯。」
剛才已經出現了輕微流產的徵兆,好在這皇宮大院最不缺的便是藥草,不過母體如今已經相當的虛弱。然而後宮又是一個走錯一步便萬劫不復的地方,對於她腹中的孩兒他也相當的憂心。
宮御聽到他這話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司徒信的醫術他相當的清楚,上一世又是他的隨侍御醫,所以他的為人他也相當的清楚——一個不會說謊話的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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