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概人定時分戴青顏和宮御扶著謝太后緩緩而至,望著那人聲鼎沸的問安聲謝太后臉上掛著輕微的笑意。Google搜索
戴青顏坐到宮御一旁之後才將眼眸輕輕四散了開來,宮廷盛宴皇室子弟自然少不得來湊一個熱鬧,這當不是說他們願意進宮來惹人嫌,而是因為祖制的緣故。
宮軒相比較上一世被幽禁在冷宮寸步不離,這一世的待遇顯然好了很多,而宮贏由於上一次刺殺的事件已經從皇室宗譜裡面正式除名。
——當初七王爺因為他的事情也前後奔波,可惜宮御對待敵人向來不會心慈手軟,一杯毒酒便葬送了他的生機。
想到這裡戴青顏不禁向龔銘望去,這個男人和宮贏一母同胞,不知道他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如何,他是不是也覺得宮御這個兄長冷血無情呢?
或許察覺到戴青顏的眸光放在眾王爺席上,坐在她一旁的宮御微微斂了一下神色,然後將酒杯舉了起來:「聽聞三王妃如今身懷六甲行動不便,日後三王府若是有什麼需要可向內務府遞交摺子,怎麼說也是皇家子嗣可別委屈了。」
眾人聽著宮御這無頭無尾的話都疑雲不定,陛下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準備啟用三王爺宮軒嗎?
——然而這可能嗎?
當初雖然說眾龍子奪嫡,可真正能夠給今上造成危險的也唯有三皇子宮軒,原本眾人以為他會不遺餘力地打擊,可今天這做法讓人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了。
謝太后聽聞宮御那頗為關心的話眉頭也緊緊皺了一下,御兒抬舉其他的皇子她也沒有什麼意見,畢竟先皇子嗣若是凋零對御兒的名聲也不好,可若是抬舉宮軒她是萬分不同意,不單單是因為宮軒勢大更因為那個賤人。
聽到三王妃懷有身孕戴青顏神色也輕變了一番,上一世宮軒身邊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和他共同進退的三王妃因為子嗣的原因也患病而亡,以至於最終宮軒走到了絕嗣的下場。
這一生宮御並沒有從宮軒的子嗣入手,所以三王妃也沒有心急而亡,如今沒有想到又一次懷孕,這般際遇若是放在普通人家也挺好的,可惜生在皇室必然是惶惶不可終日。
眾人神情不一的時候宮軒起身向宮御行了一君臣禮:「臣弟謝皇兄的厚愛,聽聞皇后娘娘如今也懷有身孕,這一杯酒便借花獻佛敬皇后娘娘和皇兄。」
宮御看了一眼戴青顏,眼眸更柔情地放到她的腹部:「你如今懷有身孕也不宜喝酒,這一杯酒朕替你代勞如何?」
雖然聽著柔情似水的詢問可戴青顏從他眼眸里看出了不少的危險,想到自己和宮軒那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纏她只能諂媚地笑了笑。
然而這尷尬的一幕在眾人看來完全就是帝後情深,宮軒握在手掌中的酒杯輕輕緊了起來,那酒香稍稍溢出了一些。
一場宮宴除了宮御對宮軒那難測的態度,旁的也算中規中矩,不過謝太后最終將眸光放在了龔銘的身上:「銘兒已經到了成親的年齡,可奈何這婚事總是不順暢,陛下也應該給他找一個合心合意的女子才是。」
聽到謝太后的話宮御也輕笑了一聲,上一次大選的時候他便想過要給龔銘賜婚,然而他心思也不在成親的事情上他便沒有勉強。
「母后說的是,只是兒臣這兄弟也是一個優秀的,一時間還真的找不到門當戶對的。」
「年後也將這事情放在心上,可別和母后打馬虎眼。」
謝太后對著宮御笑語了一句便將眸光轉向了戲台上,而宮御也輕笑了幾聲開始抿唇喝酒,那姿態說不出的飄逸。
「你可有相熟的女子?」
就在戴青顏將自己置身於風波之外的時候,宮御的聲音輕飄飄地傳進了耳膜,那近乎低喃的絮語若不是戴青顏聽力驚人或許真的會錯開了去。
「陛下是在為七王爺操心?」
剛才謝太后說起賜婚的時候宮銘明顯看了宮御一眼,而也正是那輕微的眸光讓宮御將謝太后的話擋了回去。
——宮御雖然對皇室沒有太大的歸屬感,甚至沒有太多的家族榮耀感,可對於宮銘還是用了幾分心思,不管前世今生這兩兄弟的感情似乎都不錯。
「顰顰這些年混跡在貴女圈裡面,難道就沒有一兩個合適的?其實也不需要太優秀,和顰顰一般便好。」
聽著他這麼說戴青顏唇角輕輕掀了一下,他真當自己是大白菜?雖然不敢說自己是獨一無二,可這京畿的貴女佳人裡面也算是獨一份。
雖說從十三歲便開始隱匿深閨,可鎮國公府的嫡姑娘,東宮寡居太子妃的名號從來不會被人遺忘——不單單是因為自己的品行,更因為絕艷的容顏。
「臣妾下去會注意一些,若是有合適的必然會想著七王爺。」
雖然涉及姻緣的差事一看便不是一個輕鬆的,可他既然關心七王爺自己作為兄嫂幫他把關也無可厚非。
「這事情交給你朕也放心。」
戴青顏輕笑了一聲,若不是上一世的時候宮銘對自己有恩,這苦差事她也不想攤上,畢竟指不定費力不討好,因為現如今這些王爺們的身份也極其的尷尬,想謀劃一門好姻緣也恐怕極其的困難。
畢竟誰也猜不透帝王的心思,雖然說他對七王爺一向不錯,可誰知道這不錯有沒有保質期?所以說,誰家也不敢用自己的女兒去試探帝王的心思。
「這事情辦好朕重重有賞。」
宮御的話說的極其認真,而戴青顏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輕輕靠近了他一些:「剛才母后提及七弟的婚事,臣妾怕她心中自有乾坤,這事情……」
「你按朕說的去做。」
「諾。」
戴青顏聽出他話語裡面的認真,所以輕語了一句便將臉頰移了開來,雖然說她要顧忌謝太后的想法,可若是只有一個選擇她自然會聽從宮御的吩咐。
——這一刻她忽然想到了綾羅,她曾經怕也是這般抽出,只是最終也站到了宮御一方,這或許就是霸著的權利。
宮御自然知道謝太后提及宮銘婚事的用意,她想將晚晴的婚事打在七弟的身上,雖然說他和晚晴自幼一起長大,可她並非七弟的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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