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什麼時候知曉的?」
宮御已經將話說道這份上必然是有足夠的證據,自己若是再狡辯下去指不定會將眼前的人徹底惹怒。Google搜索
「其實有些事情換做是從前的朕未必能看得清,可朕已經不是你想像中的朕了,不管是閱歷還是眼見都不是以前的朕了。」
戴青顏不知道宮御這話是什麼意思,可這其中有一點她是清楚的,眼前的男人是在警告自己,全身心的警告自己。
「顰顰,其實朕更喜歡這樣叫你。」
他手指輕輕地附著在戴青顏耳間的碎發上,那淡淡的幽深讓戴青顏為之一怔,因為這是她前生今世第一次聽她喚自己的小字。
——她記得這是笈之日太后親自賜予自己的名字,從此以後自己便只能有這個小字,因為這是長輩賜予,而他在嶺南之行的時候也確實這樣介紹自己。
「你知道嗎?其實當初朕也見過你的背影,那個是後者真的是裊裊一帶楚宮腰,飄飄一水萬種風,單是一個背影朕便知道朕這小娘子不是一個簡單的。」
他頓了一下又道:「母后問朕滿意與否的時候其實朕心裏面沒有太大的感受,只有那影影綽綽的背影,因為朕知道不管滿意與否你都只能是朕的女人,戴家是朕奪嫡之路必然要爭取的對象。」
「她問朕對你印象的時候,朕只能回答兩個字顰顰,而後卻沒有想到母后以這兩個字給你當了小字。」
戴青顏覺得今日的宮御異常的健談,不知道是夜色太迷人還是纏情太迷離,總之他今日的話語好似比往日多了太多。
——而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字居然還有這樣的來源,怪不得上一世他問自己小字的時候會是那般怔愣的神情,或許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太后會將這兩個字賜給自己當小字,然而讓她疑慮的是這一輩子他如何得知自己小字的?
當然此時此刻這不是她最想知道的,她想知道的是他對自己那一時間的興起到底知多少,因為剛才問及那幅畫的時候神情雖然冷凝可卻並沒有過激的表情,足以證明他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在捲軸裡面隱藏的秘密。
「陛下,您只是從臣妾不能生存便判斷出來了這些事情嗎?」
「不,朕從你的眼睛裡面判斷出來的,生存能力朕雖然疑心可卻不會去認定,因為朕的顰顰一定是最獨特的,可你的眼睛出賣了太多,你心裏面沒有朕。」
「陛下,當初臣妾同您說過的,臣妾可以助你得到這萬乘山河,可事成之後您放臣妾一條生路。」
當初他剛回來的時候她便想過要攤牌,可他從來都不給自己展牌的機會,這個男人在用他自己的要求不斷約束著自己。
「朕記得朕說過,你只能是朕的女人不能改變。」
他深呼吸了一口又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縮小了一些,聲音親昵地喃喃細語:「知道朕為何從來都不懷疑你的清白嗎?因為戴青凌既然能幫你逃走他必然有辦法護你周全,你之所以沒有離開嶺南是不是也擔心朕還活著?」
「陛下,臣妾不敢,臣妾確實想要自由,可臣妾絕對不敢對陛下如何。」
戴青顏說話的時候想要起身下跪,可宮御卻並不讓她如意,只是靜靜地抱著他,不讓她動一絲一毫。
「朕知道你一向膽子小,又是一個惜命的,自然不敢對朕如何,最重要的是朕相信戴青凌不會這麼做。」
他用唇齒輕輕碰了碰戴青顏的額頭,而戴青顏此時哪還能顧得上他的動作,全身心的運轉著大腦,思緒著事情到了哪一步。
從宮御的話語來說他只是清楚自己消失是自己的陰謀,而自己的大哥是自己的同謀,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消失的這一段時間身邊出現了一個叫做聶宇蒙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和聶宇蒙的約定。
——也就是說自己曾經想要殺掉他一勞永逸的事情他並不知道。
「想什麼呢?」
「再想陛下火眼金睛。」
「是啊,所以以後不要想脫離朕,在你第一次談判失敗的時候你便應該認識到這一事實,可你好似並不認命。」
宮御說話的時候不知道是無奈還是輕嗤,總之沒有太大的殺傷力,而一旁的戴青顏聽到這裡也只能輕聲嘆息了一聲。
「其實臣妾在入這九闕深宮的時候便沒有了這樣的想法,可惜嶺南的山色太迷人,沿途的風光惑人心,所以便想出了金蟬脫殼的方法。」
聽著她這麼說宮御的額頭微微黑了起來,他臉色不大好地瞪了她一眼:「合著按照你這意思,這一切還是朕的錯了?朕若是不帶你去嶺南,哪有這些么蛾子事情?」
「……」
戴青顏微微語塞,這好像是他說的不是自己說的,其實宮御若是不帶自己去嶺南,不享受那難得的自有她或許真的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要知道人的貪慾有時候就是那一霎的事情,而那一剎那的決定也足以改變一個人的一輩子。
「朕若是真的死了,你是不是就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看著她沉默不語,宮御下一個犀利的問題又扔了出來,而戴青顏聽到他這話立刻搖頭否認表明自己的態度。可惜宮御那一雙猶如寒潭似得眼眸裡面卻沒有透漏出一絲絲的信任,因為她這動作完全沒有一點可信性。
「陛下這麼厲害怎麼會出事情?」
「知道朕厲害還戲耍朕?」
宮御的手指輕輕托在了她下巴的地方,然後讓她的眼睛和自己的眼眸對視,他知道這一次若是不讓她明白什麼叫做害怕,下一次指不定會直接飛走了。
「臣妾一時間也是鬼迷心竅,再者說後來臣妾不知道知道錯了,主動回來了嘛!」
她說話的是後者主動抱住了他的脖頸,兩個人身體直白的相擁讓雙方的皮膚都緊緻了一下,不過宮御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投懷送抱,縱使明知道她這懷抱心懷鬼胎。
「顰顰,朕若不是掘地三尺的找你,你會回來嗎?」
他聽著她討巧的話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其實有些事情他根本沒有必要深究的,因為憑著兩世的經驗他其實都明白的,這個女人對自己的防備之心有增無減。
——他原本只是想著自己重生了可以改變很多不必要的事情,也可以挽回很多不可挽回的無奈,可哪能想到她也重生了,這一點才最讓他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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