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向來是兵貴神速,既然制定了要攻打星月嶺的計劃那必然是勢在必行,戴青顏原本以為他有了上一次險些命喪落鳳坡的事情會收斂一些。Google搜索
可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大隊開拔之際他赫然成了頭領,然而對於他這任性而為的做法戴青顏只能表示緘默。
「娘娘,您覺得陛下能夠攻下星月嶺嗎?」
在金陵城這段時間綾羅也將星月嶺的事情搜羅了一些,面對這易守難攻、地勢險峻的傳奇之地也帶著幾分難言的好奇。
「……在他的認知裡面,或許沒有攻不下的國度,更何況一個山頭。」
她頓了一會兒才淡淡地說了一句,聲音裡面含著幾分輕嗤,不知道在笑旁人還是在笑自己,表情看上去多變了一些。
宮御在戴青顏面前從來不掩飾自己的逐鹿之心,而戴青顏也明白他有大帝之風。上一次幾方勢力暗殺不成功,那麼日後怕是再無可能——或許無人能夠阻止他的成長。
「對了,世子最近怎麼沒有消息?」
自己的大哥和雲昭言同時從京畿趕來,可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見到自己的哥哥,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陛下讓世子爺帶了一隊暗衛出去了,應該是去攔截大坤的辰王去了。」
當初辰王爺對陛下可是展開了全面的屠殺,而今陛下好不容易喘過氣來怎麼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按照行程來計算辰王此時怕還沒有逃出金陵城,因為沿線已經全部封鎖,他想要安然回到大坤是難上加難。
「……」
綾羅的話讓戴青顏瞬間皺起了眉頭,這辰王爺也是一個狠角色,自己大哥在他手裡面未必能討到好處,若是出了什麼好歹自己可如何向父母交代。
「去了多少暗衛?」
「應該有二三十個,現如今的辰王也是受了重傷,所以您也莫著急。」
綾羅說的時候微微扣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其實這樣的事情她原本不應該說的,可娘娘待自己不錯,若是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怕是要怨怪自己的。
「陛下出征的時候有留下暗衛嗎?」
「額……有是有,可那些暗衛是陛下用來保護您安危的,若是您將其調走出了什麼事情,恐怕……」
「本宮在這深宅大院能出什麼事情,你也莫要杞人憂天了,用這哨子將人調走。」
當初宮御將這東西交給自己卻並沒有收回去,看他那模樣也沒有要收回去的意思,所以這個時候應該也能起到作用吧!
「哦……」
綾羅難為地應承了一句,想到陛下回來後即將陰沉的臉孔她只能將頭埋得低低的,畢竟陛下不會向娘娘發火,可會向他們發火。
「綾羅,那子母令和這哨子的關係?」
想到躺在自己鳳藻宮的令牌,以及遞交到綾羅手裡面的哨子,她疑惑地問了一句,這兩者貌似都可以調動暗衛。
綾羅看著她疑惑的神情,微微咬了咬唇角,思忖了好一會兒才為難地道:「子母令可以調動暗衛和龍衛,而這哨子只能調動暗衛。」
「龍衛?」
戴青顏唇角輕輕抿了一下,她一向都知道宮御的暗衛相當的厲害,可這怎麼又突然間冒出來一個龍衛的名稱?
「龍衛是暗衛一步一步升上去的,全部有主子親自訓導,這些年有暗衛升為龍衛的也就二十餘人,只不過這二十餘人都是主子可以託付性命的人。」
「哦……」
戴青顏沒有想到宮御還有可以託付性命的人,她一直以為宮御這樣的人誰也不會信任,沒有想到會信任自己的屬下。
「當初陛下退走北疆的時候之所以將子母令交給娘娘,就是想著若是事情失敗可以及時將你們救出去,也算是後招吧!」
聽著綾羅的解釋戴青顏嘴角輕輕地向上揚了一下,他當初交給自己可是為了將進龔玉珍母子送出去,所以與自己根本掛不上勾。
而這邊戴青顏剛將暗衛調走不久,宮御那邊便收到了飛鴿傳書,看到上面的消息他眉頭緊緊皺了一下,不過是離開幾十里而已,這個女人又將自己的人調離了,雖然說這一次是為了她大哥,可他這心裏面終究是不舒服的。
——好在臨走的時候自己又安排了人保護她,否則指不定又整出什麼事情來。
「陛下,您似乎有心事?」
一旁的雲昭言與他走在最前面,所以第一時間便發現了他情緒微微的波動,至於那突然出現的白鴿也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一些瑣事罷了。」
而就在雲昭言的馬頭稍稍落後一段距離的時候,宮御忽然又向他招了招手,而他勒馬趕上去也沒有敢超過他的馬:「陛下可有吩咐?」
「你來到嶺南的翌日便去拜見了皇后?」
「微臣聽聞皇后娘娘鳳體欠安,微臣府上與鎮國公府也算是有些交情……所以……所以過去探望一番。」
雲昭言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去見皇后的事情能瞞得過去,畢竟這天下能瞞過他雙眼的事情似乎很少很少。
「縱使沒有交情,鎮國公三番五次的為你求情,也算是看重了你的才情。」
其實平南侯府與鎮國公府也談不上多大的交情,可雲昭言的才能卻是鎮國公看重的,所以才幾次三番的在自己面前替他說好話。
「雲昭言,朕不是一個滿腹心機的小人,可若是誰招惹了朕,那麼朕便是小人,只要你日後成為朕的神兵利器,以前平南侯府付諸在朕身上的痛苦朕可以不計較,並且保你平南侯府一世無虞。」
「陛下真的可以忘卻嗎?」
聽著他這低喃的聲音宮御的馬倏地嘶鳴了一下,而後面的將士也全部停了下來,不過緊緊一刻他便拉近了韁繩繼續前行:「朕說的話自然是一言九鼎。」
他頓了一下忽又笑著言語:「甚至你最擔心的事情也不會發生,龔珍珍在朕的心裏面遠沒有你來的重要,朕既然想要成為千古一帝自然明白何為舍取。」
雲昭言聽著他好不避諱地提到自己的妻子也是微微的一愣,或許皇后娘娘說的不錯,眼前的人若是真的動了那心思恐怕早便將人帶進宮了,自己杞人憂天了。
「千里山河如花美眷,你只要明白朕心裏面最想要的是什麼你就會清楚朕對她不過是年少的懵懂罷了,朕今日和你攤開來講並不是想要和你解釋而是盟約,朕看重的是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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