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王敬之的話南山微微愣了一下,最後抿了一下唇舌才輕然細語:「那麼,你們能確定我們的這位帝王不會下手嗎?北疆的保國公府,嶺南的平南侯府,甚至皇室宗族,哪一個他放過了?」
「這……」
三個人幼年結識,所有但凡情緒上有些微微波動都是心知肚明,看到謝家的家主和王敬之語塞南山也在暗中深呼吸了一口氣,雖然說這話有些聳人聽聞,可這個時候或許也只有例證才能讓他們相信這事情極有可能發生。記住本站域名
「你謝氏雖然出了當今太后,可一表三千里,你們已經出了五服,有些事情還是要未雨綢繆,這次的事情我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要文斗會不能照常舉行,那麼幕後之人也不會直接下手,畢竟調查這些人的才名也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南山,你這一番言論可一點都不像是一個隱居之人該說的,反而有些政客之嫌。」
能成為一家之主的人豈有簡單的,南山今日這番話和他平時的舉止完全背道而馳,當是讓人有些看不懂了。
「是嗎?我自覺問心無愧,只是惜才而已。」
南山對著二人淡語了一句,那光明磊落的模樣讓兩個人相視了一眼,然後將眸光瞥了開來不再去一探究竟。
「那月靈兒和你可有干係?」
「這一點都沒有……我本來是找了人來懷場的,可卻沒有想到被一個小丫頭捷足先登了,我與這月靈兒是丁點關係都沒有。」
他說的時候就差舉手發誓了,自己怎麼說也是金陵城出了名的文人雅士,怎麼會和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有關係呢?自己也不過是藉機扶她一把,讓她將這文斗會攪黃而已。
這邊幾人甄別了幾日發生的事情,而戴青顏在王家也不太平,眉頭緊蹙的模樣讓一旁的綾羅也不知道是何意。
「夫人,您……」
「讓人去查月靈兒為何會出現在文斗會上。」
今日月靈兒的出現著實太過於詭異,她到底想要幹什麼呢?而且在離開的時候她顯然是想要和自己說什麼,可最後卻改變主意轉身離去。
「可今日世子爺前來,若是將人打發去調查月靈兒的事情,夫人返京的行程恐怕又要耽擱了。」
文斗會已經結束,娘娘返京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所以這個時候將人派遣走合適嗎?可娘娘的模樣看上去卻要執意如此,這為什麼呢?
「還有多少暗衛?」
「大概十餘人吧!」
綾羅老老實實地回答,剩餘的這十餘人都是暗衛當中頂尖的高手,當日主子走的時候將這些人留下保護娘娘,可惜他自己卻不知所蹤了。
聽到十餘人戴青顏的眼眸輕輕變化了一下,最後對著一旁的嬌若道:「差遣一半的人去查這件事情,安全為上。」
「諾。」
雖然不知道娘娘為何要執意去查月靈兒的事情,可只要是她說的話自己也不能違背,故而只能輕聲絮語了一句便退了下去,而就在她退出去的時候一個黑衣蒙面男子卻倏然出現在自己眼前。
看著她要還手戴青凌一個閃身將她的胳膊擋了下來,等她拿出毒針的時候他已經扯下來自己的黑巾:「是我。」
「世子爺。」
「我先進去了,你去外面守著。」
戴青凌也不多說便關門走了進去,而綾羅則微微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怎麼覺得世子爺對這翻牆越閣的事情甚是熟練呢?
看著戴青凌走進來戴青顏的臉上閃過喜色,她在深宮裡面為了提防宮御甚至連家人都不敢見,今日總算和兄長相見。
「大哥。」
戴青凌瞥了一眼門外,看著她微微搖了搖頭他才輕言:「陛下去大鳳之前曾經給我傳書,讓我送你回去,而今文斗會結束我們怕是要啟程了。」
「我明白,當日他在信上可有說其它,例如他回不來該如何?」
戴青凌沒有想到她的問題會如此的犀利,這事情那個人還真的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信上千叮嚀萬囑咐讓自己將人安全送回去,至於他的事情沒有泄露一絲,難道是出什麼事情了?
——戴青凌一直以為宮御是要事纏身,所以才會讓自己將人送回去,可如今看怎麼是另有隱情呢?難道真的出事情了?
「除了囑咐將你安全送達之外,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出什麼事情了嗎?」
戴青凌聲音裡面帶著些許凝重,若真的如自己心裏面所想,那麼這大乾怕又要動亂不定了,這個男人好端端的去大鳳做什麼呢?
「派出去的暗衛沒有一絲消息,而大鳳的事情也沒有頭緒,臨走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安排的,可他的神情好似前所未有的沉重。」
「你的意思是……」
「我不清楚他這次來大鳳所為何事,可這麼長時間沒有消息我們不得不從長計議,我若是回到了那裡,那麼我這一輩子怕是沒有了出來的機會。」
若是宮御罹難,後面繼位的人不管是誰,自己這個前太后都好不到哪裡去,所以走到這一步她也開始動搖了。
「大哥,我想賭一把!」
「那麼你應該知道宮御的為人,他若是真的還在怕是要出大事了。」
戴青凌從戴青顏的眼眸裡面看到了對自由的希冀,這個被生活拘束的女子在嶺南之行之後貌似更加的讓人捉摸不定了,或許宮御當初不該將她帶出宮,不該讓她嘗到自由的滋味。
「我明白,所以這計劃一定要周祥,若是宮御還在那麼你便命人將我帶回去,若是他已經不在新皇繼位,那麼這一切不過都是小事罷了。」
宮御活著必然會追究自己的生死,畢竟那個男人有時候執拗的讓人恐懼,可若是新帝繼位忙著鞏固政權怎麼會過問自己的生死?
「這些天你一直在想這事情?」
戴青凌也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唯一的辦法就是失蹤假死了,只有這樣才能以不變應萬變,可宮御留下的暗衛也是麻煩事。
「人其實很貪婪,我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會走出九闕城,甚至他離開的時候我都在想著如何穩定大乾政局的事情,可這些天我的心忽然開始動搖了,這次嶺南之行怕是我這一輩子脫離九闕城唯一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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