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一下忽然又笑道:「若是沒有平南侯府世子爺雲昭言鑿斷聚河吞噬大坤五萬精銳,就算白將軍和鎮國公府的世子爺兩面夾擊也未必取得勝利。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看著眾人驚訝的神色以及雲昭言倏變的神色,他忽然站了起來:「所以這一次朕要敬雲世子喝一杯,也要給他證名,讓天下所有人都明白他擔得起鬼才之稱。」
雲昭言在宮御站起來的那一刻已經走了幾步跪在了宴席的中央地帶,言辭也無比懇切:「這都是微臣應該做的,擔不起陛下這一杯酒。」
聽著他這話戴青顏對雲昭言微微有些側目,沒有想到這當也是一個聰明的,不過既然能被父親如此看重,甚至希望自己能在宮御面前替他求情自然不是一般人。
——這水淹大坤軍隊的計策應該是宮御所為,只是一代帝王有時候也需要別人擋在前面替他背鍋,最重要的是今日只要雲昭言承認水淹大坤軍隊的人是他,那麼日後他便不可能為大坤所用,所以一代『鬼才』也只能為宮御所用。
而且她若是所料不差,恐怕宮御的招數不單單是這裡,也不知道後面又將發生什麼事情,不過今日自己的角色便是看戲人,至於唱戲人該如何唱那就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
「朕說你擔得起你自然能擔得起,朕向來是一個賞罰分明的人,可不想坐在你身上壞了規矩。」
看著他雖然聰明,可這話語裡面卻略顯推唐之意宮御只能板著臉輕語了一句,而雲昭言接過一旁的酒杯,跪著一飲而盡。
這豪爽的模樣引得宮御一陣愉悅,他輕呷了一口酒杯然後對著眾人道:「想必大家也也知道朕前些時日有一段時間沒有上朝,而當時朕讓皇后告訴你們朕是偶感風寒,其實不然,朕是因為遇刺受了嚴重的傷無法去上早朝!」
宮御的話是一石驚起千層浪,就連戴青顏也愣在了一邊,旁邊的男人到底想要玩什麼把戲?他難道想要昭告天下自己和雲昭言的妻子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嗎?
——他若是有這份魄力,自己當是真的要重新評估一下他這不要臉的程度了,免得日後被算計了去。
「朕事後也多方打探終於找到了些許線索,所以朕想要問雲侯爺,當初你下手的時候可有想過朕會活著回來!」
不遠處大的平南侯聽著宮御指名道姓的責問更是慌忙跪了下來,然後誠誠懇懇地道:「陛下,這一定是有人要污衊微臣,微臣是不可能做出那等事情,也萬不敢做出傷害陛下的事情。」
「你這話里的意思是覺得朕污衊你嗎?」
「不……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只求陛下能給微臣一個清白!」
平南侯身子已經開始顫抖了起來,雖然早便知道事情會有暴露的一天,可他想不到會敗露的如此迅速,讓人猝不及防,那些人他已經著手命人處理掉了,不可能有有漏網之魚。
「朕其實也可以理解雲侯爺,畢竟當初雲世子的死訊不斷地傳回京城,你動了這樣的心思也無可厚非……」
宮御的話還沒有說完雲侯爺已經是跪著磕起了頭,聲淚俱下地道:「陛下,臣實在是不知情,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臣萬萬不敢做,還請您……請您一定要還老臣一個清白。」
「那麼你是想說朕受傷的事情是杜撰出來誣賴你了?雲侯爺,旁的人你收拾的乾淨,可你的兒媳婦你也收拾了嗎?」
宮御的話震驚四座,一旁的戴青顏放在廣袖相愛的手稍稍緊了一下,而那淡淡的眼眸裡面染過了幾絲疑慮,難道眼前的帝王是想要當著天下人的面將雲昭言的娘子納進宮?可上一輩子他也是滅掉了整個雲家才將人接進來的,這一次難道是準備當著天下人的面給雲家難堪嗎?
「若是朕沒有記錯的話,當日正是她……」
「陛下,這一切都是老臣糊塗才期滿陛下,其實是老臣的幾個家臣聽聞犬子的事情,所以才會對陛下下此毒手,當日老臣已經將所有的人處死,原本想著要給陛下請罪,可老臣不敢面對陛下啊,畢竟老臣家奴犯了這樣的錯,罪責全在老臣一人身上。」
聽著他這迅速認罪的話語宮御嘴角輕輕地勾了一下,然後淡淡地道:「然而朕若是沒有記錯的話,你剛才可是一直在說自己冤枉,是朕的理解能力出現了差錯還是你試圖隱瞞真相?」
「是……是老臣試圖隱瞞真相,畢竟這事情雖然不是我雲家人所為,可卻和雲家脫不了干係,還望陛下看在我雲家兢兢業業這麼多年的份上,饒過雲家其他人。」
雲侯爺說著已經拿出了別在靴子上的短劍,一劍隔斷了自己的喉嚨,而一旁的雲昭言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父親……」
他奔過去將人抱在懷裡面的時候雲侯爺已經沒有了一絲的氣息,而他緊握的雙拳甚至都不敢面向那個逼著他父親自盡的人。
這樣一場盛大的宴席鬧成這樣的悲劇或許是大多數沒有預料到的,而坐在上座的宮御卻一點都不顯驚詫,只是將淡淡的眼眸移在雲昭言的身上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看著他那緊繃的拳頭慢慢舒緩下來,他才對著眾臣道:「朕向來賞罰分明,有功者獎有過者罰,而雲侯爺涉及刺殺一案本該族滅身死,可朕看在雲昭言這一次退敵有功的份上,便從輕發落,這件事情以雲侯爺的死為終結,日後誰也不准再提及。」
「諾!」
不管是皇室宗族還是股肱之臣都紛紛跪了下來,三言兩語便將一個戍守邊境的大將逼得不得不自殺,這樣的帝王他們是真的惹不起。
不遠處的大皇子宮贏額頭上更是冷汗淋漓,雖然從保國公府秦家的族滅已經看出了眼前人的狠戾,可他居然一點後路都不給人退,今日這一場鬧劇不知道是他精心策劃還是興之所至演了起來。
——可不管哪一種,都讓人覺得有一些毛骨悚然,他到底有多大的底氣才幹這樣不顧世人的眼光?或許七皇弟說的不錯,眼前的男人就是一個瘋子,不顧一切的瘋子,自己根本沒有一點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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