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顏回到鳳藻宮的時候便將綾羅喚到自己的面前,直接開門見山地詢問:「上一次本宮交給你的令牌是不是可以號召隱藏起來的暗衛!」
「上一次娘娘交給奴婢的令牌確實是子母令牌當中的子令,確實可以調動主子的人手。Google搜索」
綾羅當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因為她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主子那樣的人平時異常的守時,怎麼會連早朝都不上了呢?
「那便好,本宮現在命你秘密出宮,拿著這塊令牌想辦法和散落在京城的暗衛取得聯繫,看他們是否知道你家主子的去處。」
戴青顏說的時候袖口裡面便露出一塊小小的令牌,從那花紋來看和當初她交給綾羅的那一枚很是相似,只是上一次是為了送走龔玉珍和兩個孩子,這一次卻是因為宮御的事情。
「這……這枚令牌……」
綾羅嘴角微微輕張了一下,當初自己將這張令牌還回去的時候還以為娘娘交還給了主子,卻沒有想到還在娘娘的手裡面。
「當初本宮想要還回去的時候他沒有要,所以便放在本宮這邊,沒有想到今日當是有了用途。」
戴青顏微微嘆息了一聲,原本想著這東西自己是不可能拿出來用,卻不料宮御居然是一個惹是生非的主,這大乾內政還不穩的情況居然敢帶著一個近身侍衛便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諾,奴婢一定不辜負娘娘的重託。」
綾羅走了之後戴青顏的額頭便沒有舒展開來,她走到那張繪畫著宮御身影的畫像前久久地佇立,甚至沒有人知道她此時內心深處到底在想著什麼。
——這幅畫是宮御要求要掛在這裡的,而她也異常的聽話,除了元太妃去世那一夜她重新裝裱以外,旁的沒有一點變化。
所有人都知道戴青顏是一代才女,可卻鮮少有人知道她也是裝裱繪畫的大師,這些東西經過她的手甚至看不出一點瑕疵,可誰又能料想到這裡面另有乾坤呢?
直至子夜的時候戴青顏都沒有入睡,而冬雪試著勸了幾次最後也只能陪她乾瞪眼,周圍的氣氛更是落針可聞。
就在主僕二人臉色越來越凝重的時候,忽然門口忽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戴青顏一下子從床榻站了起來,顧不得穿鞋便向著門口奔去,而當她看到秋葉滿身傷痕的模樣也是微微一愣,就在她愣神的時候後面的金陽已經背著宮御疾步走了進來。
看著被血包裹的宮御,戴青顏的腳跟都動彈不得,而金陽將宮御安置好之後更是跪在了戴青顏身邊:「是屬下護主不利,還望娘娘責罰!」
「將人秘密送到淑妃那邊,本宮這就派人去找御醫!」
今日剛剛宣布了陛下在玲瓏宮養病,若是這個時候自己再偶感風寒那不是告訴所有人後宮出事情了嗎?
「可……」
金陽微微一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皇后娘娘會將陛下往出去推,這個時候可正是爭寵的最佳時機,她居然將這樣的好時機往出去扔!
戴青顏準備重申自己的命令時,只見一旁的綾羅已經跪了下來:「娘娘,主子這個時候已經動彈不得了,若是搬來搬去只會讓他身體裡面的血流的更快,奴婢雖然已經給他用了藥,可這藥效怕是要消失了。」
綾羅說的時候床榻上的宮御也發出了嗯哼的聲音,從那聲音判斷真的是難受之極,戴青顏手指也稍稍緊了緊,最後對著一旁的冬雪道:「通知劉公公,讓他將陛下從玲瓏宮移駕到鳳藻宮,至於隨行的太醫也要經過甄別,而且讓人去司徒大人府上,傳令司徒信火速進宮。」
綾羅好似不放心,對著戴青顏請命:「奴婢腳程快,讓奴婢去司徒府請人吧!」
「你失血過多,怕是連宮門也出不去。」
戴青顏淡淡地輕語了一句,眼前的幾人都身受重傷,真不知道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強敵,居然會狼狽成這樣。
等所有人按部就班做事的時候戴青顏也坐在不遠處望著金陽替宮御擦著身子,而看著那染紅的布戴青顏的眼眸緊緊地閉了上來,等金陽處理差不多的時候戴青顏才走過去:「你也下去將衣衫換一換,這皇宮不適合這樣的血腥味。」
「諾!」
金陽下去的時候綾羅走了進來,看著二人這般模樣戴青顏的嘴角輕輕掀起了一絲嗤笑,這是不放心自己?
她心底淡淡地輕嘲然後指著不遠處乾淨的手帕和溫水:「給你主子清洗一下,至於這些帶著血漬的衣物本宮會讓人處理掉的。」
「娘娘……奴婢……」
「好了,你們也是為了他的安危著想,本宮也不是那不識趣的人。」
剛才金陽明顯是拾掇綾羅進來的,也就是說此時宮御身體脆弱的已經只能自己的人守著了,旁的人是很難靠近的。
綾羅聽著她這麼說輕輕抿了抿唇,然後將一邊的帕子拿起來仔細地清理了起來,雖然主子在昏迷之前喊著娘娘的名字,可兩個人貌合神離的事情他們這些下屬就算不全明白,也能窺探一二,所以為了保險起見這個時候主子身邊也只能守著自己人。
龔玉珍當是比太醫來的更快了一些,看著躺在床榻上的人她眼淚便沒有止過,而戴青顏覺得心煩的厲害,直接出了暖閣將自己的地盤讓了出去。
那些被劉謹拉去玲瓏宮應景的太醫看到宮御則模樣也是吃了一驚,然而醫術終究是有限不到一會兒便開始滿頭大汗了起來,周邊的人因為他們的神色表情更是凝重了起來,而戴青顏一個人待在暖閣的外面不停地喝著茶。
——她這模樣也不知道是焦急的另類表現還是因為在等待什麼人,只是她的表情在宮御被送進來之後便一直是這模樣,除了剛開始的驚詫。
而就在眾人手忙腳亂的時候忽然一個小宮娥引著兩個一老一少的人走了進來,看著出現的太醫院院首司徒然和司徒信戴青顏將自己手中的茶杯輕輕地放在了一邊。
她讓司徒信進宮,沒有想到司徒然也跟著進來了,看來是不放心自己的兒子,想到這裡她對著司徒然輕語:「當是沒有想到驚動了司徒大人,今日陛下的事情怕是要全權拜託司徒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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