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冷靜一點,我知道那事情是父皇……是父皇做的不對,可冤有頭債有主,這些事情和那些女眷們沒有一丁點的關係……求你放過她們……」
宮軒本身也身負武功,可這個時候他的命在已經靠最後的精氣神吊著,怎麼能承受得住他越來越緊的掐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放過她們?你的母妃可曾想過要放過朕,放過心兒……宮軒,你別天真了,六年前朕和你已經不是兄弟只是仇人,所以你別妄想能夠得到朕的原諒,朕要你們所有人得到相應的懲罰。」
「那個人應該是你的……應該是你……可就因為你有一個受寵的母親,所以那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將朕騙去了北疆,將朕迷暈廢掉武功送給了那個老變態。」
宮軒看著他被怒火燃燒的眼眸以及那恨不得殺掉所有人的戾氣眼睛緊緊地閉上,若是自己的死可以彌補當年眾人所犯的錯,可以減少殺戮他當是不會有太多的畏懼。
——畢竟自己欠他的永遠也還不清,那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羞辱。
「你也別想著死,朕不會讓你輕而易舉的死去,那天你母妃讓你先下手為強發動宮變,你為何不動呢?」
「我若是動了,恐怕這會兒早就死了吧!」
宮軒嘴角透著幾分無奈,自己不動他都會將各種莫須有的罪名往自己身上滾動,若是真的擔了那樣的最罪名這會兒恐怕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是啊,你知道朕為何將保國公府的人全部殺掉嗎?那是因為朕要懲罰他們,懲罰他們當初對朕犯下的過錯。」
「懲罰?你更想隱瞞真相,所以知道那件事情的人你都不會放過。」
宮軒知道那件事情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可很多人根本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自己也不過是前些時日才清楚,也正是因為清楚所以他只能跪著死,欠下的總是要還的。
「是啊,那就是代價,朕會讓所有犯事的人都生不如死。」
他說的時候一下子將宮軒扔了出去,好似一點都不擔心他被自己摔死,或者說他一點都不在乎他的命,他能不能活下來完全是聽天由命名的事情。
「我舅父當初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所以……」
「宮軒,朕不是三歲孩童,一無所知?你覺得保國公會讓他摘得一乾二淨嗎?朕早便查明當初的事情了,所以別想矇騙朕。」
當初是保國公府和平南侯府聯盟,那坐在龍椅上的王者為證,就是這些人的密謀讓他承受著非人的痛苦,所以說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他們都應該以最慘的方式死去。
「可老弱婦孺是無辜的,你難道就不能發一發慈悲嗎?」
「那你告訴朕,你明明有宮變的機會,為何沒有發動宮變?是不是什麼人告訴了你一些話語,故而阻止了你的宮變,或者更確切地說是阻止了你喪命?」
宮御對這件事情頗為好奇,其實他心中早已經有所懷疑,也懷疑是她所為,可他還是希望得到宮軒的回答,他要看一看在她和親人之間他會如何的選擇。
宮軒在聽到宮御這話的時候眉角微微輕抽了一下,那一日救青顏出去的時候她曾暗示自己宮御已經控制了全局,故而舅父和母妃要宮變的時候他才沒有同意,因為他知道但凡自己有一點差錯,那麼結局恐怕比現在更慘。
「很難回答嗎?」
「不難,我欠你的總是要還的。」
當初的事情是自己欠他的,這是事實,可他更不會供出戴青顏,當初她給了自己送走妻兒的信物作為酬謝,可他為了不連累她權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此時亦然。
宮御盯著宮軒看了良久,然後嘴角掀起淡淡的笑意:「你那一夜的抉擇很好,否則朕這會兒已經有足夠的理由將所有人都打入地獄。」
「你現在不也有理由了嗎?皇兄,當著所有明白人的面說所有人都知道的謊言,你為何要這樣做呢?」
自己如今這境遇完全是階下囚,可他為何還要將宮變的事情扣在自己頭上呢?這直白的言語難道不是打臉嗎?
「可聽過指鹿為馬的故事?」
看著他聽到這話一臉迷茫的模樣,宮御輕哼了一聲:「作為一個守成的帝王或許你綽綽有餘,可你不足以讓大乾強大起來,真正的權術就是黑白不分、朱墨相混,這人世間沒有那麼多正義,有的只是適合與否。」
「訓練這些臣子要像訓練軍隊一般,長矛所指體無完膚,一聲令下文武臣服。」
宮御要的既是日後史書的記載,又要這些人而今絕對的臣服,攻外必然安內,內政不穩何以問鼎天下?
「臣弟知道你心懷天下,可這和你施行仁術並無矛盾,就算當初的事情平南侯參與其中,可那些老弱婦孺是無辜的。」
「在朕的眼裡這世間的人沒有什麼談得上無辜,既然他們享受平南侯的庇護,那麼便要為平南侯的過錯付出代價。」宮御早已經練就了一顆帝王的鐵膽孤心,所以對這些事情他看的極其淡漠。
「你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皇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宮軒眯眼望著宮御,雖然以前他性格也孤冷,可從來沒有現如今這般視人命為草芥。
「你現在和朕來談從前嗎?你可知道這些年朕經歷了什麼?朕沒有心了,人世最難醫的是心殤,而朕恰好是心藥難醫的那一種。」
「宮軒,當初華翠寺那場刺殺其實朕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之所以拿宮贏開刀那是因為朕想要和你玩貓捉老鼠的戲碼,這可沒有宮贏的份。」
當初兩個人聯手的時候都沒辦法拿自己如何,日後他們註定只是砧板上的肉,任自己取之用之,所以玩死他們完全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若是我早一點知道你這些年的遭遇,我不會和你爭這皇位,永遠不會。」
宮軒說完緊緊閉上了眼睛,原來爭奪這皇位的時候是因為他已經消失不見,而大皇子宮贏又不是帝王之相,而後來他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形成了氣候,他要為依附在自己身旁的官員負責,所以只能越行越遠。
「閉嘴,這事情你最好給朕永遠給我壓在心底,否則朕會讓你痛不欲生。」
宮御說完便跨著步子離開,而諾大的宮殿則只留下宮軒戚戚然跪在那裡的身影,一股悲涼的氣息一時間縈繞著諾大的偏殿,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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