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您好。」
洪金寶跟曾智偉恭敬問好，他們其實都是戴罪之身。
曾智偉還好，只是小貪小污，外加有點好色，沒有做出太過分的舉動。
但洪金寶不同，他是意圖攛掇成龍出走單幹，是典型的吃裡扒外。
前幾天，鄭耀陽把相關證據甩到他們面前，兩人都慌得不行。
君不見香江已有鄭家港的別稱，得罪鄭耀陽，就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
鄭耀陽也沒有太難為他們，給他們指了一條明路，過來寒國開拓市場，此事就既往不咎，兩人又怎麼敢不同意。
李哲凱微微點頭，只要不是鄭耀陽親自過來開拓市場，那麼一切都好說。
寰宇是娛樂企業，跟他很難有競爭關係，笑著問：「打算在這裡待幾天？」
鄭耀陽想了想說：「估摸應該兩三天吧，之後可能還要去一趟東京。」
現在91年的三月初，四月份開始京房理項目就要開始大規模平倉，涉及幾十億美元的流出，他不能不上心。
而且如果小霸王審核通過，他應該沒有時間顧及京房理的事務。
最好趁著這幾天，把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接下來專心致志對戰滙豐。
滙豐銀行是塊難啃的骨頭，他也不求富興銀行大獲全勝，只要能在他們的狙擊之下順利存活，其實就是勝利。
畢竟是百年豪強，被人這麼挑釁，還讓對方滋潤的活著，本身就是失敗的象徵，也是實力退步的徵兆。
李哲凱瞥了一眼周惠敏，又看向鄭耀陽，意味深長說：「我打算儘儘地主之誼，再介紹幾個朋友給你們認識。」
當初他在香江也是有名的花花公子，鄭耀陽帶周惠敏過來，卻沒有介紹他認識，就很能說明問題。
鄭耀陽對她並不上心，她的存在也是可有可無，他們該怎麼玩就怎麼玩。
鄭耀陽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李哲凱猜的沒有，周惠敏確實沒有地位，她心裡也不敢有半點怨言。
無論周惠敏現在再怎麼討好他，也無法改變她曾經出走的事實。
一盆覆水，在他心中的地位，大概就跟東京的莉柰子跟莉莎差不多，自然不會顧及她的情緒。
晚上周惠敏一人獨守空房，幾人受邀來到位於明洞的一家高級會所。
李哲凱應該是這裡的常客，他們汽車剛進門，門童跟經理笑臉相迎，恭敬打開車門，邀請他們下車。
李哲凱說：「這幾位都是貴客，要是今晚讓他們不開心，我唯你是問。」
經理點頭哈腰，滿臉諂媚：「好的李先生，我們聽聞您要來的消息，早早就做好了準備。」
李哲凱在寒國發展一年多，靠著香江電訊的技術支持，以及長實集團源源不斷的財力輸出。
他的盈科電訊已然成為通訊市場，一匹實力不容小視的黑馬，就連三星集團的手機部門都要略遜他一籌。
目前市場的占有率已經達到23%，在寒國境內僅次於官方的SK電訊。
李哲凱似乎對盈科二字情有獨鍾，當初把電視台股份讓給鄭耀陽，也是希望把盈科的名字讓給他。
如今來到寒國，由他創辦的企業也以盈科電訊命名，業務覆蓋移動埠，以及固定通話，還有新興的網際網路。
「前面帶路吧。」
李哲凱露出滿意的笑容，也看向曾智偉跟洪金寶：「兩位，如果你們打算在寒國開辦影視公司，我建議跟這些會所保持良好的關係。」
曾洪兩人面露不解，好奇詢問：「李生，這是為什麼？」
「待會，你們就知道了。」
李哲凱神秘一笑，同時轉而看向鄭耀陽，意外發現鄭耀陽並不意外。
鄭耀陽澹澹一笑，畢竟寒國娛樂圈那點東西，幾十年後早就人盡皆知。
還是白紙黑字寫在合同裡面，每個公司藝人都有義務參加酒局應酬。
已經不是潛規則，而是公開表明，想要紅就得陪吃陪玩陪睡。
不然未來也不會有人說，寒國的財閥是世界上最快樂的財閥，不僅可以干預國政，娛樂圈還是他們的後宮。
畢竟歐美國家有人權，華夏地區有禮義廉恥，東瀛有過一段輝煌的歲月。
這些國家的普通人，只要國家的經濟變好，普遍都會活的比較有尊嚴。
唯獨寒國，過去幾百年，
都在參加一檔爸爸去哪的活動。
不是認這個爹，就是被那個殖民，整個民族的尊嚴，早就被消磨殆盡。
在外面受了氣，不僅無法發泄，還得笑臉相迎，也只能對內宣洩情緒。
上至國家，下至家庭，每個人都是如此，整個社會也就陷入畸形的循環。
娛樂圈是等級最森嚴的行業，等級歧視，這點在寒國表現得尤其嚴重，上位者對待下位者就像在對待奴隸。
不出鄭耀陽所料，幾人進入套房，會所的經理打開電視機，裡面播放著電視劇或是電影剪輯過後的片段。
都是影視劇的女配，或者秀場的女模特，每出現一個新的女性明星，左上角都會浮現一個號碼從1-20號。
李哲凱扭頭看向鄭耀陽，笑著詢問：「耀陽，看上哪一個？上面的出現女孩，都是現在可以叫過來，如果你有特別喜歡的女星，他們也會儘量幫你安排過來。」
鄭耀陽對寒國的女星不太了解，不過看曾智偉跟洪金寶的反應，應該算是比較家喻戶曉的女星。
他看了一遍，感覺7號還不錯，看起來挺媚的：「就她吧。」
李哲凱讚嘆：「眼光真不錯，去年大鐘獎的新人獎得主全度妍。」
他又看向曾洪兩人：「來者是客，兩位你們也挑一個吧。」
等到幾人都挑選完畢，會所的經理也退出去安排她們過來。
曾智偉咽了咽口水：「李生，寒國都這麼玩得這麼奔放嗎？」
他剛剛發現，其中有幾個都得到青龍獎的提名，大小也算是個咖。
然而就像站街的小姐一樣，任由他們挑選，那些女星真的沒意見嗎？
李哲凱笑道：「曾先生，這裡的國情就是如此，所以以後你們要開辦影視公司，就要做好心理準備。」
曾智偉看向鄭耀陽，好像在問，他們以後也要這麼搞嗎？
鄭耀陽澹澹一笑，輕聲說：「入鄉就隨俗吧，只要別搞出人命就好。」
曾智偉連連點頭，忽然覺得來寒國不是戴罪立功，而是來到了天堂。
不多時，沒等來陪酒女郎，反倒等來會所老闆，以及三大電視台的台長。
李哲凱面露疑惑，那三位台長是他邀請過來，還是仗著鄭耀陽的面子，不然還叫不動。
唯獨這家會所的老闆，他以前來了這麼多次，還沒有見過對方，只聽說他在寒國政壇很有實力。
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面露笑容，不卑不亢：「鄭先生您好，鄙人全在民，您的到來令寒舍蓬蓽生輝。」
鄭耀陽疑惑，扭頭看向李哲凱，李哲凱也搖頭，似乎不認識對方。
全在民臉上笑容不減：「自我介紹一下，家父全抖喚。」
鄭耀陽恍然大悟，拱手笑道：「全先生你好，今晚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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