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公家裡待了兩天,4月28日黃道吉日,宜動土,忌出行。【,無錯章節閱讀】
這天鄭耀陽起了個大早,在上午八點之前抵達港島左下方的貝沙灣,方圓二十四公頃土地已經被鐵皮圍了起來。
因為有對賭協議的存在,動土儀式之前,會德豐集團幾乎做好一切準備。
召集了數百名建築工人,光是停靠在附近的大型建築工程車,就不低於二十五輛,全部整裝待發。
一片寬闊的平地上面,建了一座土地廟,風水大師身穿道士服,供桌擺著三牲六畜,搖鈴舞劍正在做法。
鄭耀陽見到了二姨夫吳正光,並沒有見到吳全宗,好奇詢問:「表哥呢?」
「全宗他最近一直忙著九龍城寨居民的安置工作,所以就沒讓他插手這個項目。」吳正光語氣難掩驕傲。
鄭耀陽是個妖孽不能比,在同齡人裡面,他的兒子也能算是個佼佼者。
身為父親,理所當然感到驕傲。
鄭耀陽哦了一聲,又問道:「那沒別的事情嗎?」
他還記著王子愛上灰姑娘的戲碼,現在正等著好戲上演。
如果按照時間來看,表哥的孩子應該跟他妹妹差不多大,四五個月左右,再過段時間就要出生。
「什麼事?」吳正光面露疑惑。
鄭耀陽搖頭,笑著說:「沒有,我想表哥也老大不小了。」
「這件事,我跟你二姨也有跟他談過,不過他畢也才畢業沒多久,晚幾年再談也不遲。」吳正光說。
鄭耀陽笑容意味深長:「也是,表哥今年是23,還是24?」
「新年24了。」
「嗯。」
兩人閒聊之際,隨著一沓沓黃紙燒入金盆,風水大師的做法宣告結束。
米粒科技代表鄭耀陽,會德豐集團代表吳正光,兩人接過綁著紅綢帶的鏟子,挖下第一捧土,然後給各個項目負責的工程師,建築工人發放開工利是。
前來觀禮的記者看準時機,按下快門,宣告動土儀式結束,即刻開工。
動土儀式結束,鄭耀陽與吳光正乘坐越野車,行駛在科技港的土地上。
他看著規劃圖紙,表示可以先將園區道路,廠房、以及宿舍搭建起來。
未來米粒科技的辦公大廈,可以延後放在第二期的工程項目裡面。
科技港的總工程分為三期,第一期修建道路廠房,基本設施。
第二期修建總部辦公大廈,以及大廈相關的配套設施。
第三期進一步完善園區生態,修建生活區、以及大禮堂之類。
「你確定?」吳正光皺起眉頭。
在他們的對賭協議中,最難按時完成的項目就是共計28層的辦公大廈。
為了大廈能夠按期交付,他們集團打算廠房道路,以及大廈同步進行。
如今鄭耀陽說把大廈的工程,規劃在第二期裡面,可以極大的縮短工期。
而且不用建造大廈,他們可能都用不了六個月,就能提前完成雙方對賭協議的勝利條款。
假設工期定在六個月,那麼最晚在明年是十一月初,鄭耀陽就需要一次性結清98億工程款。
鄭耀陽神色認真說道:「二姨夫,我也不怕實話跟你說。」
「等明年下旬,別說一次性拿出百億資金,就算兩百億我都拿得出來。」
「咱們是親人,我是真的很希望由會德豐承建這個超級項目,但我又擔心工期會一拖再拖,所以才會有對賭協議的出現,讓您跟董事會那邊好交差。」
「其實工期無論是八個月,還是六個月,對我來說意義都不大,關鍵要建造的質量好,速度快。」
「我沒辦法跟您解釋原因,但我很希望您能夠理解我。」
郭孔禮的速度太快,選擇直接收購一家代工廠,讓鄭耀陽有些措手不及,他的進度,不能落後對方太多。
雖然鄭耀陽說過,打算先做市場再賺錢,但能一邊做著市場,又能賺著錢何樂而不為。
小靈通這第一隻螃蟹,絕對不能讓郭孔禮一個人獨吃。
「耀陽啊,二姨夫可以理解你,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吳正光沉吟良久,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明明是他們占了大便宜,但他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兩百億的港幣,以現在的匯率,差不多將近26億美元。
26億美元,比起鄭耀陽現在明面上擁有的財富還要多,而他卻說,明年就能一次性拿出來。
別人說這話肯定是在吹牛,但鄭耀陽就說不準了,他創造的奇蹟太多了。
吳光正作為他的長輩,感覺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
在工地的門口,鄭耀陽揮手告別了吳正光,乘車去往港大校區。
他還是大一新生,但這半年幾乎沒有去教室上過課。每次來到港大校園,也是匆匆去往通訊實驗室。
這次也是一樣。
過幾天郭孔禮要從新加坡過來,並且帶著幾億美元的現金過來。
鄭耀陽需要趁著這幾天,把實驗室裡面研發的技術分離開來。
通訊技術是通訊技術,手機技術是手機技術,不能一概而論。
鄭耀陽路過一棟教學樓,忽然有人在身後喊道:「鄭同學,是你嗎?」
一個六十多歲戴著眼鏡的老教授,被林峰攔在鄭耀陽的兩米之外。
鄭耀陽制止林峰的行為,禮貌詢問:「這位老師,我們之前有見過嗎?」
老教授知曉鄭耀陽的身份不凡,也沒有見怪,解釋說:「鄭同學難道你忘了,半年前你在我的課上,成功預測了如今的東歐劇變。」
「是有這麼回事吧。」
鄭耀陽笑了笑,對於這件事早已忘得乾淨,看向老教授胸前的身份牌,問道:「宋老師,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宋亦傑連忙說:「可以耽誤你一點時間嗎?」
鄭耀陽笑容略有歉意:「宋老師,恐怕不行,我還有事要去忙。」
宋亦傑皺著眉頭,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鄭耀陽的身份,註定不能把他當成普通學生對待。
鄭耀陽說:「宋老師很抱歉,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宋亦傑又追了上去:「鄭同學很抱歉,耽誤你一點點時間就可以了。」
他在學校蹲了一個多月,還聽鄭耀陽的同學說,他已經半年沒上課。
如果這次錯過,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才機會能再見到鄭耀陽。
鄭耀陽停下腳步,失笑:「宋老師您說吧,我聽著。」
宋亦傑也不猶豫,急忙說道:「鄭同學,你對於東歐的後續怎麼看。」
鄭耀陽愕然,沉吟片刻說:「人心散了,隊伍再也難回到從前。」
宋亦傑一愣,又追問:「所以你是認為會繼續惡化下去?」
鄭耀陽澹澹一笑:「宋老師,我真的要走了。」
他沒有劇透,畢竟誰能想到,世界兩極之一的蘇聯會解體,恐怕就連視他們如心腹大患的美利堅都沒能想到。
蘇聯會解體,還會那麼迅速,那麼的乾脆,在百天之內就完成轉變。
宋亦傑呆呆地望著,鄭耀陽逐漸遠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走道。
假如東歐的局勢持續惡化,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陷入混亂嗎?
他看得出來,鄭耀陽對局勢的判斷很明銳,但好像沒把話說全。
不多時,又有一位教師走了過來,好奇詢問:「老宋,他是怎麼說?」
「他覺得局勢會持續的惡化。」宋亦傑答道。
那位老師聽聞,神色若有所思,也望向鄭耀陽離去的方向。
沒過多久,這個特殊的信息,就傳入內地權力的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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