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服務員陸續端上菜品。【Google搜索】
吳全宗隨後抵達,熱情的介紹著陳慧雯給他們認識。
鄭耀陽摘掉遮掩面貌的圍巾,笑著說:「陳小姐似乎有點緊張?」
陳慧雯露出熱情的笑容,舉杯說:「第一次親眼見到鄭先生,心裡難免會有點緊張。」
「待會還要去看樓,以茶代酒就可以了。」鄭耀陽倒上一杯香茗,攬著吳全宗的肩膀:「我跟吳大哥關係很好,你也不用那麼見外。」
吳全宗也笑著說:「慧雯,我們直呼耀陽的名字就可以,先生小姐都太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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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慧雯滿心疑惑,據她所知,鄭耀陽似乎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女性都比較喜歡看娛樂消息,在娛樂業內鄭耀陽有著大魔王之稱。
但凡有鄭耀陽名字的新聞,最常出現的標題就是百無禁忌。
吳全宗去年畢業,鄭耀陽去年入學,兩人應該不會有太多瓜葛。
富人跟窮人,天生就隔著一堵看不見的牆,鄭耀陽還屬於那種超級富人。
吳全宗按理來說,不應該這麼不聰明,人家跟他稱兄道弟,他不一定有資格跟人家稱兄道弟。
陳慧雯畢竟大幾歲,見識稍長,稍微琢磨,就發現很有多不對勁的地方。
鄭耀陽好似有所察覺,笑著問:「是不是日料不和胃口?」
陳慧雯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霾,笑容很牽強:「沒有的事,日料很好吃。」
吳全宗接連幫她夾菜,笑容滿面:「那就多吃點,難得今晚有人請客。」
此言一出,陳慧雯臉色更為難看,鄭耀陽與喬佩芝相視一眼,彼此都能看出眼中的憂慮。
毫無疑問,吳全宗搞砸了。
無論鄭耀陽是學弟,還是客戶,他的身份擺在那裡,香江最有名,也是最有財的青年才俊。
吳全宗還用調侃的語氣,假如兩人沒有更深層的關係,說句難聽點,他根本不配這麼跟鄭耀陽說話。
陳慧雯還沒來及說話,鄭耀陽蹭著一下,突然站起來,冷著臉說:「小喬買單,我還有事先走了。」
喬佩芝一愣,戲精的專業素養,讓她瞬間接戲。眼神冰冷看了一眼兩人,一言不發跟著鄭耀陽離開。
兩人開門離去,陳慧雯率先回過神來,推搡著吳全宗,慌張說:「你還不趕緊去追,難道想讓這筆生意泡湯?」
「那你怎麼辦?」
「不用管我,我等下打車回去。」
陳慧雯見吳全宗無動於衷,比他的著急:「趕緊的,還愣著幹嘛,一定要追到鄭耀陽,好好跟他道歉。」
「那你自己小心。」
吳全宗緊跟鄭耀陽的步伐,追出了日料店。看到不遠處喬佩芝站在路邊,正朝他笑盈盈的揮手打招呼,在她身邊停著一輛跑車。
吳全宗臉色黑如鍋底,一言不發鑽入跑車,然後重重地關上車門。
剛想怒聲質問鄭耀陽,誰知鄭耀陽笑眯眯說:「表哥,我的演技怎麼樣?」
「演技?」
「你沒發現嗎?」
「發現什麼?」
「你剛才已經露餡了。」
鄭耀陽肚子有點餓,讓喬佩芝去附近給他買份肯德基,耐心的解釋:「你我是兄弟,你知道,我知道,小喬也知道,但陳小姐不知道。」
「你說話有點欠考慮,不像有求於人的樣子,陳小姐臉色很難看,也是察覺這點,所以我發脾氣幫你解圍。」
吳全宗半信半疑:「真的?」
「騙你,我有什麼好處?」
鄭耀陽無奈,想了想,又打了個更為恰當的比方:「假如我是外公,你會用那種口氣跟我說話嗎?」
「不會。」
吳全宗並非蠢人,只是一時被感情沖昏了頭腦。冷靜下來仔細琢磨,確實發現剛才說話有點欠考慮。
當時,他的身份不是鄭耀陽表哥,也不是德豐集團的繼承人,而是一個普通的職員。面對身家數十億的鄭耀陽,說話確實不能那麼隨便。
吳全宗苦笑說:「那你也不用那麼直接,起碼先給我點暗示吧。」
「暗示效果,哪有突如其來的好。」
鄭耀陽露出一抹壞笑,繼續出好主意:「待會回去之前,給自己灌點酒,搞得滿身酒氣,今晚絕對必拿下!」
「什麼拿下?」
「你說呢?」
鄭耀陽嘿嘿一笑。
以他多年的識人經驗,有過肌膚之親的男女,跟沒有肌膚之親的男女,相處模式完全不同。
據他觀察,吳全宗跟陳慧雯就屬於那種沒有的。
為人表弟,他有必要推一把,如今像他這麼好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
吳全宗錯愕,沒好氣道:「你以為我像你?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
鄭耀陽一本正經,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人看起來就感覺很不真誠。
吳全宗嘆息一聲,轉而認真詢問:「慧雯,你看起來感覺怎麼樣?」
鄭耀陽聳了聳肩:「我沒資格感覺,也沒有資格評價。」
吳全宗苦笑,難怪母親常說他不如鄭耀陽。嘴不甜,也不會撒嬌,情商更是顯得有點低。
鄭耀陽的選擇非常好,因為無論給出什麼評價,他心裡都會或多或少有點不痛快,不評價就是最佳的處理方式。
吳全宗靈機一動,連忙詢問:「耀陽,以你對我媽的了解,她有幾成概率會接受慧雯?」
鄭耀陽不假思索:「這個概率幾乎等於零。」
吳全宗心情跌落谷底,沉默良久,好奇問道:「那你怎麼沒事?」
孫家家風出了名的嚴,以至於他大學時期都不敢談戀愛,可是莫名其妙出了鄭耀陽這個異類。
有時候,他真的很羨慕鄭耀陽的隨心所欲,外公不僅沒有出言責罵,反而還特別的疼愛。
「好人成佛需要九九八十一難,壞人成佛只需要放下屠刀。」
鄭耀陽澹然一笑,似乎在嘲笑這個操蛋的規則。他原先的名聲已經跌無可跌,香江出了名的敗家子。
只要稍微表現得上進一點,就是懸崖勒馬,浪子回頭,人們自然而然對他就會比較寬容。
腳踏幾條船,也都是你情我願,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而吳全宗不同,他從小到大就是乖乖仔,聽從長輩吩咐按部就班的做事,但凡做出點出格的舉動就是大逆不道。
吳全宗嘆氣,他也明白這個道理,低聲自語:「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
「幾乎,又不是辦不到。」
鄭耀陽笑眯眯說。
「怎麼做?」
鄭耀陽認真說:「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抱著孩子去見外公,外公同意,這事不就成了。」
「大表姐是不婚主義,咱們家第四代目前還沒人,以我的估計,外公絕對會同意你們倆的婚事。」
他還是對當初被陷害的事情耿耿於懷,能給二姨媽添點堵,也是件很不錯的事情。
退一萬步講,男人嘛,不就是喜歡勸妓從良,勸良下海。
吳全宗很符合後者,又有什麼比讓老實孩子幹壞事,更加刺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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