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收到暗示

  睡到第二天早上九點,葉華被邊上的電話吵醒,原來是來自一樓莎賓娜的提醒,「老闆,屋外面包圍了好多記者,說要採訪您。報紙和電視到處都是您的新聞......」

  「久未出現的葉華居然出現在泰麗莎的演唱會上,兩人合唱的國語情歌很有穿透力,嘹亮而感人,看這兩人的神情,去年的雙料諾貝爾獎獲得者葉華應該是在談戀愛了......」

  「全年12月10下午,因為救援非洲難民,因為發明了多項卓有成效的新藥和一氧化氮資訊分子作用,葉華獲得了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和諾貝爾和平獎,在領獎的當天又發表了狂言:他才是全能的科學家。被所有人痛批後消息了一段時間昨晚又在洛杉磯音樂中心出現了......」

  「1978年奧斯卡葉華獲得了最佳視覺效果和最佳剪輯獎,那時他在非洲救援沒出現,讓盧卡斯幫他領的獎盃,昨晚居然出現在一個華人歌星泰麗莎的演唱會中,聽說泰麗莎上一張專輯的歌都是他寫的,如果說他們只是師生關係,我們真的很難相信.....」

  在1978年4月3曰的奧斯卡頒獎晚會,《星球大戰》大獲豐收,得了最佳視覺效果、最佳剪輯、最佳音響、最佳藝術指導、最佳服裝設計、最佳原創配樂、特別成就獎。另外,去年上映的《異形》、《E.T外星人》、《奪寶奇兵》等一系列電影都是今年奧斯卡的獲獎熱門。

  ......

  葉華因為病倒在大馬島沒參加溫哥華的菲爾茲獎,毫不誇張地說,此時葉華的病情,取代了各類生物醫學研究,成為了整個生物醫學學界最大的議題。名醫們正要從世界各地趕去進行會診,無數珍貴藥品被郵寄到大馬島醫院。而其中,諾貝爾獎評委會同樣心情忐忑。因為諾貝爾獎不頒發給過世的人。因此委員會進行了緊急磋商,委員會主席說,「無論如何,我們要想辦法把獎頒給葉華!」

  失蹤兩個多月的葉華終於出現在以國並領走了兩個沃爾夫獎,整個科學界都鬆了口氣。藉此時機,諾貝爾獎委員會立刻委託瑞典駐霓虹使者,在霓虹領著葉華一起去瑞典,領取了去年的生理和醫學獎。絕大部分人因為得到諾獎而榮耀,而葉華得到諾獎,是諾獎的榮耀。

  拿到兩個獎牌後,葉華感歎說:「特斯拉死後,我就是最後一位全能科學家了。」

  自封「最後一位全能的科學家」,葉華真是狂得沒譜......

  這麼多奇蹟發生在一個華夏年輕人身上,這不得不讓人感到歎服和疑惑,莫非真像報導說的那樣,這個葉華是外星人附體了?

  別以為同時拿了兩個諾貝爾獎和奧斯卡就有金剛不壞的護身符,怎麼說,此時葉華在科學界的地位,都不如那位科學巨匠千年偉人愛因斯坦吧?他不是照樣在後期的研究遭受了某些人的圍攻?

  更讓葉華鬱悶的是,李秋霞她們幾個非但不安慰,還在一旁冷嘲熱諷:「我說搞科學的,知道搞出毛病了吧?」把葉華著實氣了個半死。

  緊接著,仙童公司被收購後不久就發布了CD隨身聽和新一代的移動通信電話。在全球陸續上市,同樣的套路、同樣的各種神轉折GG不間斷的植入、同樣的大賣,然後……同樣的一片惡評......

  到底是誰把我們的的國寶級企業突然給收購了?而且是賣給了成千上萬個離岸公司信託公司。那些人就吃乾飯的?不管管嗎?

  趁熱打鐵,外星人公司和蘋果公司頂著輿論的風朝,立刻推出了新一代的蘋果電腦IIgs,內存和硬碟升級100%,CPU功效提升50%,電腦附帶了《港城方塊》、《超級馬里奧兄弟》、《詹姆斯邦德》、《生化危機》、《哈利波特》等單機遊戲。連港城的其他公司也出現幾個類似項目,科技城的華威玩具廠也跟風推出了《連連看》、《勇者斗惡龍》、《最終幻想》、《瘋狂橄欖球》、《塞爾達傳說》、《拳王》街機和掌上主機。

  別以為這年代的電子遊戲就不會跟風。那些工程師和技術員拿了工資要幹活的,遊戲公司的領導更要照料底下人吃飯的。既然能大賣,誰會和錢過不去?雖然有個著作權壁壘,但可以換個名稱改改創意就行,你的《生化危機》和《哈利波特》不是很火嗎?我可以改成《E.T.外星人》。

  你也別不信,真的有這樣的。雅達利公司明銳的感覺到如果這部電影做成遊戲的話一定能大賣,於是花費2500萬美元巨資購買了《外星人》的著作權。為了趕上元旦檔期,此遊戲由一人花費僅僅六周就完成了。同時又在電視、報紙等各大媒體同時宣傳造勢,結果由於時間緊、人員少、任務重,導致了這款遊戲質量低下。當遊戲發售後,其糟糕的遊戲素質和經典的電影形成鮮明的對比,壓抑已久的玩家徹底對遊戲產業失去了信心,紛紛要求退貨。過於樂觀的雅達利顯然沒有預計到這一情況的發生,早早就準備好的上千萬套遊戲卡帶堆滿了倉庫,可惜該遊戲的最終銷量僅為150萬份。雅達利為了掩蓋事情的真相,竟使用20輛卡車將剩餘遊戲卡帶埋進了德州的垃圾填埋場,造成了公司的巨額虧損……

  這就是跟風者不得好死的情況。

  於是外星人公司在高科技企業的形象一下子就惡劣到了極點。作為……新技術的領先者,咳咳,這個非但帶領大家「共同進步」,而且在「玩弄同行」的道路上一路狂奔?這簡直是「罪大惡極」!絕不能容忍這樣的「敗類」在米國高科技生存!後來他們挖出葉華之前出現在「外星人公司」,他們肯定是有關聯的。

  批判風朝刮的越來越猛烈,而主管經濟的部門也是相當頭疼。一方是人多勢眾,並且都是有影響力的企業;另一方雖然只是一個人,就不說獲獎後,但就憑這種捕風捉影沒根據的莫須有事兒,就想把他隔離出來一棍子打死?而聽某些神秘部門調查過,葉華手下還有兩個實力龐大的安保公司,不好得罪呀。

  終於有人按捺不住,葉華又接到了一個很久沒出現的人的電話:「葉華子爵您好,我有單大買賣,想必你很感興趣的。」

  「誒呦,蓋伊男爵。我只是個小小的科學家而已,能做什麼大生意啊?」葉華嬉皮笑臉道,連羅斯柴爾德的當家人都出現了,肯定是了不得的事兒了。

  「拉倒吧!」電話里的蓋伊笑罵道,「我知道你和瑪麗公主他們這次又買了大量的石油期貨!如果你的黑水和神盾局不把那裡幾個人救出來,你們會被食物卡住喉嚨的。」

  中東那邊的動亂已經開始,又經過葉華和瑪麗他們的炒作,這時期的石油已經開始飛漲,從之前的十三十四美元一桶到了現在18美元一桶,等過兩年絕對會超過35美元一桶。

  「蓋伊男爵,憑什麼要我們去救他們?你這個外人,是不是有點皇帝不急太監急?」

  「葉華子爵,不是我要說你,這事你可別犯了倔,如果你不做點有用的事情,他們已經準備對你動手,知道你不服氣,可你也不能漠視啊?如果你都不動作,別人就是想幫都沒辦法。」蓋伊在電話里依然是那副不緊不慢的語氣。

  「那咋辦?」葉華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他們有人還有飛機大炮都救不了,你想叫我們的人去送死?」

  「不要妄自菲薄啊,我知道一些你在阿國和大馬島做的事情,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

  「嘿嘿,這話難聽了啊?我是個良心大大的好市民,從來不做壞事的!」

  「這樣吧!我也跟你交個底,其實也跟著買了一點石油期貨,我們現在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如果你們把那些人救出來了,我可以說服那個老傢伙把米國鋼鐵賣給你。」

  「可是我已經有了維多利亞鋼鐵了,你們這不是多餘的嗎?」

  「你不想你新成立的雷神汽車在米國沒有鋼鐵供應吧?」

  「那個米國鋼鐵公司虧損太嚴重,我只能出10億美元。」

  「成交!」

  ......

  「老闆,外面的記者不肯走,叫嚷著要一定要採訪到您。」剛掛了電話,屋外的莎賓娜又給葉華打電話。

  「你挑選一家媒體,最多兩個人,把他們叫來吧!」葉華應道。

  其實葉華對輿論洗白的態度是無可無不可。他真沒把這些當回事。當整天被一群蒼蠅圍著,也心煩了,現在他覺得很有必要收購幾個有實力的米國媒體。當然,現在也不能認慫了。

  那倆位NBC的記者很快到來。米國全國廣播公司的簡稱,NBC創立以來,一直以大膽革新而著名。他擁有多個米國傳媒界的「第一」:20世紀初期,他率先組建了米國第一個全國狌的廣播網;1928年7月20曰始建W2XBS實驗電視台,1931年10月30曰試播,1939年4月30曰,以轉播羅斯福總統在紐約世界博覽會開幕式上的講話開始正式播出。

  來的記者是一男一女,為葉華拍了幾張照以後,他們就開始了提問。一開始的問題相當常規,無非是祝賀獲獎和商業吹捧幾句。不過很快就提問到了現在的這場輿論風暴。

  「葉先生,您對科技研究和商業懆作如何平衡的?」

  「都很重要,缺一不可。」

  「哦?您的意思……?用科學科技的手法懆作商業運行?」

  葉華看了一眼提問的那位男記者:「我指正這裡的一個誤區。很多人都存在科學研究和商業發展單獨看待,但我想說的是,科學是第一生產力。特斯拉一心研究科技,他並沒有把自己科技成果轉化成龐大的財富,他是個無私的人,而愛迪生就把這兩者結合得很好。」

  「是嗎?」一旁的女記者有了興趣,「那個『外星人公司』真是你創立的?」

  「我只能算是創始人之一,但我把股份賣給別人了,至於是誰,這是個商業秘密。」葉華毫不猶豫的回答。讓一旁的莎賓娜和兩位記者都是一愣。而莎賓娜急著使眼色,想讓葉華不要胡亂說話。

  果然,那男記者來了精神:「葉先生,那就放棄追求科學真理為人類進步做奉獻了嗎?現在社會上有個不良風氣,就是一切向錢看。您作為兩個諾貝爾獎得主,難道不該主動做出表率嗎?」

  葉華微微一笑:「抱歉,我就說的直接一點。科技創新是需要天賦的,我自認為自己就是這方面的天才。而在全世界範圍內,目前還在研究的科學家,有絕頂天賦的可能連一隻手都沒有。可能未來會出現一些年輕天才,能推動人類快速進步的,但數量絕不會很多。而且科學家也有研發的高朝低峰期,並不是一直能保持旺盛的創作浴望。所以說,這就是一個駁論,天才科學家本身就是一件珍品。沒那個金剛鑽,就別攬那個瓷器活吧!」

  莎賓娜和那倆位記者都突然懵圈了。除了你自己是天才科學家,其他人就沒用了?科學家確實需要天賦,如果普通人全都能做得到,那還怎麼體現出逼格呢?

  於是那男記者順著往下問道:「葉先生,那麼說來,真正的天才科學家很難產生嗎?」

  葉華點點頭:「當然,這要看氣質。不是每一個科學家都能像我這麼全面的發展的。其實可以去看歷史資料庫,能在人類史上留下名字的僅有那麼幾十個人,根本就不多。天才就是1%的天分加上99%的汗水。但那1%的天分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99%的汗水都要重要。當然,科學發展和進步是團體合作產生,但也是那些有能力的人領導的。不僅需要研發要有天賦,還需要數學、化學、物理、生物、藝術等等全面發展,你們看修斯就知道了。」

  感覺被葉華帶偏題了,一旁的女記者趕緊糾正過來:「葉先生,您都獲得菲爾茲獎、沃爾夫獎、諾貝爾獎,我相信你就是那個天才科學家。都說維多利亞公司是你的,20世紀福克斯電影公司是你的,蘋果電腦是你的,連必勝客肯德基都是你的。我們其實最想問的是,你到底有多少錢?」

  「我只是其中一個小股東而已,其實這些公司都是像維多利亞公司一樣,我們都是公司的合伙人。你們要問我到底有多少錢,其實我真沒空算過,我有錢都花出去了。現在我身無分文,自從買了維多利亞公司後,我就沒碰過錢了。我最快樂的時候,就是在上大學的時候,每學期能領到那一百多港幣的獎學金。」葉華解析道。他不能說清離岸基金和信託基金這種複雜的事情,現在都成某些人的眼中釘了,這個不能作死。

  「聽說你們福克斯公司不停拍電影,有些人加班到深夜都病倒了,很多人都受不了這樣的壓迫自動離職……」女記者接著問道。

  「最討厭你們這些天天說公司不好,還留在公司里的人。我也挺討厭天天說員工不好,還不開除我的老闆。我還討厭天天說老公不好,老婆不溫柔體貼,還不離婚的夫妻。更討厭天天說男朋友女朋友不好,還不分手的人。我曾經說過,我不想死在辦公室,你們也不想看到一個80歲的糟老頭還在工作。」癱坐在沙發上,葉華點了跟雪茄,翹著二郎腿慢悠悠享受著。

  怎麼感覺這話含沙射影的,暗戳戳的說誰呢?

  「我知道你是個天才人物,聽說你那些合資公司招聘都很嚴格。」男記者又問。

  「我也很欣賞打過敗仗的人,不喜歡用常勝將軍。」葉華吐了一個煙圈道,他也失敗過,道現在為止,蘇格蘭皇家銀行還未收購下來。不過等他們全面私有化的時候,就有機會了。

  「那您一定很欣賞我,因為我一直很失敗,別說常勝了,就沒勝過,吃飯都沒剩過。」男記者笑呵呵道。

  「你可以去非洲創業,哪裡條件不錯。」葉華瞥了一眼這個高大英俊的白人男記者。

  「恐怕要讓您失望了,雖然事實證明,越是貧窮的地方的人,對成功越是充滿渴望,但非洲除外。」男記者無所顧忌笑道。

  「思想再好不會表達是沒有用的,你不會表達就是沒有思想。」葉華鄙視道。

  男記者頓時無語了。比會表達更重要的是有錢,有錢說啥都對,別人會把你一本正經的蝦扯蛋當至理名言。如果我也跟你葉華一樣,都不認識我就借給我錢,我會覺得我欠錢的你放屁都是香的。

  葉華笑了笑道:「自己被質疑了整整十九年,只是從來不去在意那些批評聲,只關注自己相信的。」

  其實比葉華說的更荒誕的是,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是那頭腦清醒的10%,蜜汁自信.....

  「聽說您的維多利亞公司很多貨品,像什麼高壓鍋、電風扇、電飯鍋、電磁爐、各種玩具、交換機、CD隨身聽、最新的行動電話等等都是從港城的生產出來的,你把他們出口到米國,他們會不會存在偷稅漏稅的風險?要不要把工廠搬到米國來?」男記者抬頭看了葉華無視的眼神。

  葉華笑道:「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把地主斗死,農民不一定富。腦礦才是真正的金礦,全世界每年誕生的新生兒有上億,重點是如何開發好這些腦袋。其實開發人腦跟種菜一個道理,根據我在農村生活的經驗,要想收割韭菜,得先給韭菜澆點水。我們維多利亞公司的商品無論來自哪裡,都是為了人類的方便和進步而服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