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她是絕不可能和他結婚的。

  「好,我同意組隊。💀☺ ➅➈SнǗˣ.𝓒oM 🎃☝」

  謝無妄看著姜依柔許久之後,薄唇淡啟,同意了組隊。

  五年前的那件事,少有人知道。

  現場該封的口都封過了。

  有謝、傅兩家兩座大山壓著,有人就算猜到什麼,也絕對不敢在外面亂說。

  但姜依柔怎麼會知道真相?

  她當時可並不在場。

  這一點,他必須要弄清楚。

  只要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可能性,他都要找到當年的幕後黑手,替姜念念出這口惡氣!

  謝無妄終於同意和姜依柔組隊,導演大大鬆了口氣,立刻愉快地宣布道:「好,那就這麼決定了,現在大家先吃飯。」

  很快,重新分過組的八位嘉賓,就開始了一頓難以用言語來描述的複雜午餐。

  要不是餐廳之後放起了音樂,氣氛真的會尬死。

  導演和工作人員想盡辦法調節氣氛,但效果不佳。

  最終宣告放棄。

  午餐結束後,嘉賓們坐車回莊園睡午覺。

  垂頭喪氣的狗導演忽然開始自我反省,問身邊工作人員道:「這個環節我是不是設計錯了?」

  工作人員猶豫地反問:「導演,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

  導演深吸一口氣,堅定地做出選擇:「真話!」

  「噢,真話那就是我們這是破鏡重圓戀綜,跟其他戀綜不一樣,每組男女嘉賓都是配好對兒的。您這個環節非要把他們的順序打亂,那麼他們就算是為了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也不會主動和其他人擦出火花的。」

  「就像您和您老婆吵架了,上了破鏡重圓戀綜,結果節目組把您和您老婆分開了,您和另一個女嘉賓組隊——您也不會和這名女嘉賓有過多的交流,除非您真想跟您老婆離婚。」

  工作人員一本正經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導演呆若木雞。

  隨後又猶如醍醐灌頂。

  說、說的真對啊……

  估計這個環節,除了一開始就是瞄準影帝夫人來的傅少之外,沒有一個嘉賓是高興的。

  難怪剛剛氣氛那麼差。

  【狗導演終於開始反省了,真難得。】

  【沒辦法啊,除了傅頂流之外,沒有一個嘉賓是開心的,導演眼睛又沒瞎。】

  【然而傅頂流也沒得到什麼,姜念一直對他客客氣氣,完全沒有和他『擦出火花』的想法。】

  【廢話,謝影帝在一邊兒看著呢,姜念除非瘋了才會腳踩兩條船!】

  【或許腳踩兩條船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兩個男人都不會受傷了(路人陷入難以抉擇的狀態……)】

  【你這個路人很不對勁兒!】

  四組嘉賓回到莊園。

  姜念快速逃回自己的房間。

  門關上的那一刻,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

  這個官宣戀綜,真是上得太艱難了。

  『叩叩叩』。

  姜念神色一僵,又是誰啊?

  可不管是謝無妄還是傅凌琛,她這會兒都不想再伺候了。

  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念念,開門,是我。」許是猜到姜念不想見謝無妄和傅凌琛,桑非魚開口自報家門。

  小魚?

  姜念眉眼頓時放鬆下來,上前打開了房門。

  桑非魚快速閃身而入。

  走廊上的直播鏡頭都來不及攝入姜念的臉。

  「怎麼了?」姜念奇怪地看著桑非魚微紅的臉頰。

  「厲聿跟我來真的。」桑非魚四面八叉地躺在姜念床上,世界末日般絕望地看著天花板,「我一回到房間,就看到他留給我的紙條了。他說……節目結束之後,就要跟我結婚。」

  姜念噗哧一聲笑了:「這不是很好嗎?反正你們之間的誤會也已經解開了。」

  桑非魚咬唇,半晌才從床上坐起,眼睛紅紅地看著姜念。

  「小魚,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姜念嚇了一跳,連忙走過去坐在床邊,拉住桑非魚的手。

  桑非魚沒說話。

  只是緩緩地轉過身去,嗓音沙啞道:「念念,你看看我的腰。」

  腰?

  姜念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她還是顫著手指,輕輕拉下桑非魚背上的裙子拉鏈,然後定睛看去。

  「小魚你……」姜念神色震驚極了。

  桑非魚那白皙如玉的背上,全是斑駁傷痕。

  而原本光滑瑩潤的腰部,有一道深深的殷紅長疤。

  像是做過手術的創口。

  桑非魚背對著姜念,以微顫的語氣說道:「那年我出國,遇上暴動,被……當成人質抓走。雖然警方只用了三小時就把我解救了出來,可我還是受了很重的傷。尤其……是我的子宮,我不可能懷孕生子了。」

  姜念眼眶一下子紅了。

  她輕撫桑非魚腰上那道疤痕,心疼地道:「那腰上又是怎麼回事?」

  「他們挖走了我一個腎。」桑非魚眼淚落了下來。

  當年,她是九死一生的。

  國外並不是天堂。

  處處存在著危險。

  雖然之後她不再去那些三教九流的地方,一直住在富人區,還請了貼身保鏢,沒再遇到類似的危險,可那段恐怖的記憶仍舊伴隨著她整個生活。

  她因為被毒打而子宮嚴重受創,還被暴力取走了一個腎。

  她還怎麼跟厲聿結婚?

  「那些惡徒怎麼樣了?」姜念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她不想讓桑非魚煩心,只問那些惡徒的下場道。

  「被警方當場擊斃了。」桑非魚回答道。

  姜念沉默了幾秒,替桑非魚把拉鏈拉上,然後才握住桑非魚的手,輕聲說道:「拍完節目,跟厲大哥好好聊一聊吧,他不一定……」

  「不。」桑非魚搖頭,眼眶再一次泛紅,「這次節目,我已經知道我誤會了他,他是個很好的男人。如果他知道我的事,一定會接受我,可我……不想拖累他。」

  姜念不知道該說什麼。

  厲聿是家中獨子。

  一個不能生育的兒媳婦,對厲家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只是,她總覺得這件事好像不太簡單。

  就跟她和謝無妄在生日宴會上被人陷害,至今查不出幕後黑手一樣。

  怎麼桑非魚剛一出國就遇上這樣的事情了?

  看來節目結束之後,她得拜託謝無妄幫忙查一查。

  想到這裡,姜念就安慰桑非魚說:「小魚,你別想太多,先拍完節目,到時候你在我那邊住一陣子,我們再好好商量對策。」

  桑非魚素來明媚的眼眸,苦澀一片。

  還能有什麼對策?

  她是絕不可能和厲聿結婚的。

  「好。」可桑非魚不想讓閨蜜擔心,就還是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