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謝無妄這句話,讓傅凌琛一怔。

  時光如梭,光陰荏苒。★😝 6❾Ⓢ𝔥𝔲x.ᶜoᵐ 🍬🐙

  一年的時間,足可以改變很多事。

  桑非魚和厲聿舉行了婚禮,韓馳和葉清安也修成了正果。

  周炳以繼承人的身份,正式接手了周氏集團的生意,又得到姜依柔父親的幫助,兩家事業蒸蒸日上。

  周炳和姜依柔也辦了婚禮。

  姜勐和葉清安成了同事,聞琨的案子也徹底告一段落,儘管聞琨認罪態度好,也算是自首成功,但一審還是判了死刑,聞琨並沒有選擇上訴。

  姜念的生活沒有太大的改變,依舊是娘家疼、婆家寵、兒子孝順老公有愛。

  除了不常見到工作狂哥哥之外,一切都順順噹噹的。

  在謝家替她和謝無妄終於操辦了盛大婚禮的那一天,傅凌琛才風塵僕僕從外地趕回來。

  來自哥哥的賀禮,是傅氏集團30%的股份。

  「我不要!」穿著大紅嫁衣的姜念,紅著眼搖頭拒絕。

  謝無妄這一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把名下財產都轉給她了,對她好得有點……讓她覺得無語。

  她哥哥還沒娶老婆呢,她怎麼能要這麼多股份。

  謝家舉辦的是一場中式婚禮。

  姜念的打扮雖然美,但比起謝無妄的古裝扮相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謝無妄騎著白馬穿著新郎官的衣服,去傅家迎親的時候,幾個女記者差點連攝像機都沒扛穩,小心肝跳得噗通噗通的。

  視頻和照片一發上網,寄居蟹們就哭了——嫂嫂吃得太好了!

  甚至有網友喊著『姜念你先出來,讓我進去演兩集』。

  「哥哥給的,怎麼能不要?」傅凌琛抬手,摸了摸姜念的腦袋,溫和笑道:「謝無妄給你的,是愛。而哥哥給你的,是底氣。這兩者是不一樣的,明白嗎?」

  姜念快哭了,她哥哥怎麼這麼好?

  他說,他給她的是底氣……

  「那哥你休息三天,我就收下。」姜念看著瘦了一圈的自家哥哥,提要求道。

  這一年來他都在各地飛,不是談項目,就是做慈善。

  簡直跟個陀螺似的。

  連她這個親妹妹都見不著一面。

  這次她辦婚禮,怎麼說也得讓他休息三天。

  「好。」傅凌琛笑著點了頭。

  姜念這才把新婚賀禮收下。

  婚禮當晚,謝川被謝夫人接走,偌大的別墅就謝無妄和姜念兩人。

  姜念差點沒死在男人手上。

  幾乎到了天明,他才在她嘶啞的哭聲中放過她。

  嗚嗚嗚,早知道過去一年裡,她就不鍛鍊出馬甲線了。

  狗男人。

  姜念不知道的是,謝無妄新婚夜這麼發狠地折騰她,源於桑非魚賣掉她的一句話。

  嚴格來說應該是桑非魚說給了厲聿聽,然後厲聿說給了謝無妄聽。

  婚禮前夕,謝無妄去桑家親自送請帖,厲聿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聽說你不行了?」

  謝無妄:「?」

  「聽說,結紮對男人影響還是挺大的。」厲聿忍著笑,提醒道。

  謝無妄:「……」

  行。

  聰明人不用多說。

  他已經懂了。

  原本是體貼謝太太身體嬌弱,每一回都是顧著她,這倒成了他不行了?

  他會讓她知道,他究竟有多行!

  下午,姜念才飢腸轆轆地醒來。

  她有些意外謝無妄也沒起床,依舊摟著她在床上睡著。

  看著那精緻勾人的眉眼,她情不自禁抬起手指,摸了摸。

  →

  謝無妄睜眼,側頭輕吻她手指:「早安,老婆。」

  「你昨晚……吃藥了?」不經大腦的一句話,從姜念口中蹦出來。

  謝無妄臉黑了。

  「咳咳,那個我意思是別吃藥,傷、傷身……」姜念眼神亂飄,試圖解釋。

  「謝太太想不想再試試?」謝無妄忽然翻身欺上,壓住她危險滿滿地盯著她,「嗯?」

  隨著他那一聲『嗯』,他緩緩下沉……

  「不不不不想!」

  沒穿一點衣服的姜念慌了,急忙結結巴巴推他:「我餓了我餓了我真餓了。」

  雖然是下午了,但他剛醒啊,她不該這麼刺激他的。

  「哼。」謝無妄有分寸,昨晚把她折騰得不輕,倒也沒想著再欺負她。

  他起身,拿過衣服披上。

  「我去做飯。」

  「你沒洗臉刷牙!」

  謝無妄瞥了她一眼:「在我老婆睡得像頭小豬的時候,我就已經去洗臉刷牙過了。」

  不過是陪她又多躺了一會兒罷了,他根本沒睡著。

  「……哦!」

  姜念看著他離開臥室,隨後趕緊起身去洗臉刷牙。

  然後腿一軟,差點沒當場給膝蓋跪折了。

  幸虧她扶住了床沿,而且地上有厚地毯。

  「可惡!」

  她氣呼呼握拳。

  不過,隨後她想到過去一年裡謝無妄對她的小心翼翼,唇角又忍不住勾了起來。

  雖然他過去一年對她很好,可她莫名其妙就是覺得有點怪。

  想問都不知道從何問起。

  昨晚……他好像恢復了一點點謝無妄的霸道。

  他就該是這樣的嘛!

  姜念笑了笑,慢慢地挪去浴室,洗臉刷牙了。

  ……

  晚上,謝無妄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跟公司談續約的事情。

  「我馬上過來!」

  得知傅凌琛在會所中招,謝無妄立馬就趕了過去。

  這事兒,他也沒敢告訴姜念。

  畢竟是男人的事。

  謝無妄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會所,傅凌琛身邊的保鏢連忙給他行禮:「謝少,傅少在裡面,不肯去醫院。」

  「藥性怎麼樣?」謝無妄神色凝重。

  「藥性不強,但是硬扛過去還是有點難熬的,少爺把自己關在包間一個小時了,我怕先生和夫人擔心,所以不得已才跟謝少您打電話。」保鏢說道。

  「好,我去看看。」謝無妄推了推門,發現門被反鎖了,他一個凝氣,抬腳就把包間房門踹開了。

  保鏢:「……」

  果然只有謝少才敢這麼幹。

  他們要是踹了,傅少也能把他們踹了。

  謝無妄走進包間,掃視了一圈後見沒人,就走向洗手間。

  果然,傅凌琛渾身濕透坐在地上,旁邊是打開的冷水。

  手臂上還有酒瓶碎片劃出來的傷口,鮮血滴落在了地上。

  「誰幹的?」謝無妄走過去想扶起傅凌琛,卻被傅凌琛推開了。

  「別動我。」傅凌琛嗓音沙啞,「我快好了。」

  讓他緩緩。

  謝無妄看他傷口已經止血了,看著嚇人但並沒見骨,於是沉默下來。

  許久,謝無妄才一屁股也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有時候,我他媽感覺自己像棒打鴛鴦的罪人。」

  謝無妄這句話,讓傅凌琛一怔。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眸底深處仿佛浮現出痛苦的謝無妄。

  「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