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她要的不多,是他給的太少。

  本該是水到渠成的事兒。♢💚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可厲聿卻始終沒踏出那一步。

  他喘著氣輕咬身下女人的鎖骨,低道:「小魚……幫幫我……」

  桑非魚衣衫凌亂,抓著他頭髮沙啞拒絕:「不幫。」

  「小魚……」

  「老婆……」

  桑非魚不聽他撒嬌,雙腿纏了上去。

  厲聿身軀震了震。

  要命呢……

  「今天就不幫。」桑非魚側頭輕吻他耳垂,「看你怎麼辦。」

  傻裡傻氣的。

  笨死了!

  厲聿深吸一口氣,猶豫道:「那要不……借美人魚的腿一用?」

  話音剛落,腰肉被狠狠一掐。

  「……好吧,那我去浴室方便一下。」他認命地撐起雙臂,準備起身去浴室。

  「怎麼?還自娛自樂上了?」桑非魚真是快氣笑了。

  「怎麼會?不是說過它是小魚的……我就是去沖個冷水澡。」厲聿吻了吻她眉心,「乖乖的,你的阿聿馬上來陪你。」

  桑非魚瞅著他額角的汗水,忽然把臉一捂。

  「嗚……」

  這、這是怎麼了?

  厲聿慌了,忙伸手抱住她輕哄:「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是我不好,別哭啊……」

  「你、你撩我……嗚……」

  「我沒……好吧,我撩了。」厲聿緊緊抱住她,認錯:「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你撩了還不負責……嗚嗚,渣男!」

  「……」

  負、負責?

  「阿聿……」桑非魚感覺他僵了僵,隨後放下捂臉的手,纏住他脖子,咬唇低聲道:「我難受……但我不想洗冷水澡……」

  「你當然不能洗冷水澡!」厲聿想也不想地道。

  隨後,他忽然get了什麼。

  「唔……」

  厲聿身軀重重一震,她……

  「阿聿,你要輕點兒哦……」

  厲聿稍稍抬起頭,看著臉頰緋紅的女人。

  他差點親手毀掉的這朵玫瑰,再一次為他盛開了。

  忍住心底洶湧的情感,和眼底滾燙的淚意,厲聿輕輕『嗯』了一聲,低頭輕輕地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唇。

  他不會拒絕她。

  尤其是在這種事上,永遠不會、也不能拒絕她。

  就像20歲那年她定好了酒店,他過去跟蔡弘駿打了一架之後,他本來是不想留下的。

  他其實,是很想留到新婚夜的。

  可他又知道,他的小玫瑰如果被拒絕,一定會很難過。

  這種事,女人被拒絕一次,以後就很難再主動了。

  「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不能忍著,嗯?」

  最後的最後,男人隱忍而克制地告訴她。

  「嗯……」

  他好囉嗦哦!

  下一刻……

  「唔……」靈魂顫抖的感覺,時隔兩年,再次襲來。

  一滴淚,不受控制地從桑非魚眼角滑落。

  她的阿聿……

  ……

  桑非魚打了個哈欠,慵懶地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薄毯,瞅著前方彎腰換床單的男人。

  空了兩年沒在一起。

  他還是這麼賢惠。

  好像,她擁有的一切都沒有變過。

  阿聿,念念。

  都以最正常的模樣,回到她身邊了。

  好想念念啊……

  可惜她現在不能去見念念,他們說現在情況有點危險,念念身邊好多人保護著。

  厲聿換好床單,走到沙發前彎腰將桑非魚抱起:「快十點了,我們早點睡。」

  桑非魚知道他沒盡興,他怕她身體吃不消。

  但她也沒說什麼,只拿臉頰貼了貼他的胸膛:「明早幾點的飛機?」

  「我給爸發了信息,晚兩天再回。」厲聿輕道。

  桑非魚被他放在床上,隨後他也一併上來躺下,她遲疑地看著他:「這不好吧?」

  「之前我在律師事務所干,不也是爸一個人忙公司的事?我只是晚兩天,沒事的。」厲聿將她摟緊,低笑道:「陪老婆也是正經事啊。」

  他不想剛剛跟她邁出這一步,就馬上離開她身邊。

  桑非魚似乎想到了從前,不禁感慨道:「阿聿,其實你在這方面做得挺好的。」

  「怎麼說?」厲聿一下子精神了,他喜歡聽她誇他。

  桑非魚抬頭瞥了他一眼,忍著笑道:「就是……當年我生日那天晚上,你跟蔡弘駿打過架之後,本來是想送我回家的,不願意跟我在酒店……我難過得都快哭了,卻也沒勇氣真的勾引你,結果你替我收了兩件衣服,忽然就把衣服砸了,轉身過來摁著我親……」

  「嗯,怕小魚難過。雖然我其實挺想留到新婚夜,可誰讓小魚太誘人了呢?」厲聿心中柔軟一片。

  桑非魚咬了咬唇,「那時好多女生追你,我害怕。」

  厲聿心裡一痛,雙手緊緊摟住她:「我永遠是小魚一個人的,也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是他不好。

  沒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第二天我以為你會去事務所上班的。」桑非魚吸了吸他獨有的男性氣息,嗓音透著甜甜的嬌軟,「可是你居然請假了……你知道你當時有多工作狂嗎?你居然為我請假耶……」

  厲聿心裡更痛了,她要的一直都不多,是他給的太少。

  「你……不舒服,我怎麼會丟下你一個人去上班?」他抬手在她背脊上輕撫,提起來也有些懊惱,「我當時不太了解這方面,以為……女人只是剛開始疼一下就好了。沒想到……對不起啊,小魚,那時我太過火了。」

  她為了讓他開心,太能忍了。

  眼淚都忍著。

  明明那麼不舒服,卻一聲不吭,還緊緊抱著他,一聲聲地叫他阿聿。

  他那時血氣方剛又初嘗滋味,哪裡忍得住。

  像匹脫韁的野馬一樣。

  要不是第二天她下地都疼,他根本不知道她一直在忍。

  「沒關係。」桑非魚抬手,稍稍退後空出兩人之間的縫隙,用手指點了他眉心一下,逗弄道:「以後換你忍了。」

  「我甘之如飴。」厲聿知道她都懂。

  桑非魚看著他洋溢溫柔的眉眼,輕笑著用手指緩緩滑過他喉結,「其實……我也沒那麼嬌弱,要不,我們再來一次?」

  「……」厲聿輕咳一聲,握住她作亂的小手,將她重新塞進懷裡,「別撩我,快睡覺。」

  「那,明天?」桑非魚其實還挺喜歡現在他的節奏的。

  溫柔又克制,她很舒服。

  「……再說。」厲聿根本不確定她現在身體是不是受得住,只想哄她快睡。

  再談論這個話題,他又想去沖冷水澡了。

  桑非魚笑了起來。

  感覺男人身體緊繃得很,也就不再逗他了。

  舒舒服服地環著他腰,很快入睡。

  臨睡前只有最後一個模糊的念頭——她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忘了跟阿聿說?

  算了,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