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不問還好,一問,桑非魚就想起昨晚上……
本來也沒料到厲聿會翻窗,畢竟她和厲聿才剛剛有那麼一點靠近。
其實她也沒明確說複合。
她依舊在接受心理治療。
她想把結果交給時間。
誰知道凌晨剛過,她還沒睡著,窗戶就被人輕輕敲響了。
她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做夢回到了過去……
等窗戶再被敲響時,她猛地坐起身來,慌忙跑到窗前打開了窗鎖。
他就那麼跳了進來,就跟以前一樣黑眸笑吟吟地看著她。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罵他,他就臉色一變把她打橫抱起,還責備她說:「怎麼赤著腳不穿鞋?你身體受不得涼不知道啊?」
她那會兒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所以是誰害的啊?她本來都已經躺床上了!
他把她抱到床上,把她的腳塞到睡衣裡面,貼著他滾燙的腹部。
他很自律,習慣每天健身,於是那結實的腹肌被她踩在腳下。
「暖腳服務。」
他蹲在她面前,抱著她的小腿,低聲逗趣。
她知道她臉紅了。
本來她不是那麼容易臉紅的人,可每次在他面前,他一撩她,她就控制不住心慌意亂。
她是真沒出息。
「你幹嘛又爬窗啊?」她低聲抗議,「我爸媽要是發現,肯定說你得寸進尺。」
他兩年沒找她,她爸媽心裡其實是有意見的。
畢竟一直都是她追在他身後,他從未主動過,她也是她爸媽手心裡的寶貝啊。
「我明天就要走了,那還不得來抱著老婆睡?沒事,岳父岳母知道也會體諒的,他們也年輕過嘛。」厲聿輕笑。
「誰是你老婆?誰是你岳父岳母?」她面無表情。
她本來就沒在地上站多久,男人的體溫滾燙,一下子就把她腳給捂暖了。
只見他把她的腳放進被子裡,然後快速起身鑽了進來。
「你說呢?」
他不容她拒絕但很溫柔地摟住她,一條腿把她壓住,她幾乎動彈不得。
「你放開。」她感覺到他迅速的蓄勢,急忙推他,「你別亂來啊……」
「不亂來。」他低頭,淺啄她的唇,「我哪兒捨得亂來。」
她剛一張口想再說什麼,就被他鑽進來了。
他扣著她的腰,很深卻很溫柔地吻她。
透著這股溫柔,她感覺到了他內心的不舍。
好像……和她內心深處一樣。
再後來……
他倒確實沒有亂來,可卻讓她幫了他。
他說他憋兩年多了。
她才不信。
就算他沒找別的女人,他自己又不是沒手!
結果他咬著她的耳垂說……它是專屬小魚的,小魚沒同意,我怎麼敢亂碰……
啊啊啊!
他太犯規了。
「咳,大小姐這是回味無窮啊。」姜念雙手托腮,趴在床上看著因為她一句提問就神遊天外半天的女人。
桑非魚猛地回神。
「沒發生什麼。」她努力澄清,「真的,我身體不好嘛,他不至於這麼禽獸。」
「這倒是。」姜念頓時不玩笑了,感慨道:「他真的變了好多。」
桑非魚怔怔地想到那枚戒指,忽然咬了一下唇瓣,輕道:「也許他從來沒變過,只是他不肯告訴我。」
姜念訝異挑眉:「所以,這話怎麼說?」
桑非魚笑了笑,把厲聿在和她有實質關係後第二天就定製了求婚戒指的事,告訴了姜念。
「想不到他也是個浪漫的男人……」姜念欣慰的同時,有些唏噓。
「他不浪漫。」桑非魚再次笑出聲,「他只是記著我喜歡的浪漫。」
她曾說過,要鑲鑽的鞦韆,他記著。
要刻著兩人名字的求婚戒指,他也記著。
要所有的衣服都是男朋友買的,他還是記著。
他被厲佳諾挑撥了,付出了卻不肯告訴她。
她何嘗又沒有被挑撥呢?
如果她和他都對彼此多一點信任,就不會被趁虛而入了。
「以前吧,我挺支持你和韓馳的,因為韓馳太體貼太珍惜你了,你當他的妻子一定會很幸福。而厲聿老是讓你哭,我心疼。」姜念輕輕握住桑非魚的手,「可現在想想,或許愛情本來就是酸甜交織的。如果沒有一點曲折,人就不會懂得珍惜。」
桑非魚笑了笑:「你說得對,就像你和謝無妄,如果當初沒有湖邊那一次誤會,如果沒有你徹底放棄他一回,他依舊是驕傲如斯的謝大少爺,你和他會在謝家的撮合下順利走進婚姻殿堂——可你不會擁有現在這個十佳老公。」
「哈哈哈……」姜念想起年少的謝大少爺,笑得在床上打滾。
在她以為他對她很煩的時候,他被她虐得死去活來。
誰讓他傲嬌的?
活該。
等姜念笑夠了,桑非魚才說出了來自於父母的壓力:「我媽早上問我們要不要搬去國外定居。」
「啊?」姜念一下子緊張了,她對國外已經生理心理雙重恐懼了,「你不會答應了吧?」
「怎麼可能?」桑非魚嘆了口氣,「但是我媽可能擔心,我和他異國戀,他老是這麼飛來飛去的,太累了,我們未來會產生很多的矛盾。」
她不想再離開京市了。
那就只有厲聿飛來飛去的。
時間短還好,可時間一長……
人都是會累的。
嗯,她媽就是擔心這個。
「不會的。」姜念斬釘截鐵,「只是異國戀而已,飛來飛去算什麼累?他能有我老公過去五年裡照顧我和川川兩個累?我老公可沒嫌我麻煩,也沒覺得累。」
「……」桑非魚呆呆地看著姜念,半晌說不出話來。
但是,那雙明媚的大眼睛裡,好似浮現了一抹異彩。
「哎呀厲聿對你的感情,不比謝無妄對我的感情淺,你就放心吧!」姜念揉揉桑非魚的腦袋,鼓勵道。
桑非魚頓時回過神來,大叫:「我花一千塊做的造型!」
「我賠我賠……」
「不要,你給我恢復原樣……」
「好嘛……」
……
紅綠燈路口,韓馳有些心不在焉。
「你以為靠你一個人能救下你的心上人?」
「你的j銜,沾著別人的血!」
姜勐的那兩句話,盤旋在他心頭一天了。
他托人查過兩年前的事,可當時確實只有他一個人行動。
他還專門打電話問過韓煜,韓煜也說只派了他一個人。
那姜勐的話……
喇叭忽然刺耳地響起。
韓馳回過神來,一看綠燈了,就準備踩油門。
『砰』!
但他還沒來得及踩下去,車子被後面的車追尾,撞出去一米多遠。
韓馳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解開安全帶下車。
「媽的催你多少遍了?我還以為你睡死了呢!非要老子撞你你才動是吧?」後車一臉橫肉的男人也下了車,一看前面車主是個奶狗小白臉,頓時開始罵罵咧咧。
韓馳微微皺眉。
路怒症啊這是。
但,危害他人安全,犯法了好嗎?
隨著男人開始污言穢語,韓馳臉上逐漸浮現出一抹嚴肅。
男人越說越生氣,揮拳看似要打人,韓馳忽然一個箭步上前,反剪住男人的手按在了車門上。
「不許動!」
「j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