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落伸個懶腰,穿上甜娘遞過來的棉襖,這才迷瞪著眼睛問她:「什麼消息?讓你這麼激動?」
甜娘嘿嘿笑了起來。
「就是咱們村子裡之前不是有幾個女知青嗎?」
水落落下意識地想到了之前來的三男兩女,確實是有這麼個情況,不由得點點頭,指著旁邊的一根木簪子讓甜娘遞給自己,她隨手挽了一下頭髮,用木簪子把頭髮別好,看的甜娘差點忘記自己要說什麼,實在是水落落這動作太過飄逸,關鍵是好看。
好在水落落伸手在她面前晃晃,這才把甜娘的魂給勾回來,她繼續說道:「不是有個知青對王洪利有意思,你還記得不?」
水落落哦了一聲,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哪個,不太關注。
甜娘也不是非得讓水落落想起來,不過是自己想到這裡,才提了一嘴。
「難道是哪個女知青出什麼事情了?」
水落落下炕穿好鞋子,做幾個熱身動作,拉了一下筋骨,就去臉盆架子上捧水洗臉,臉盆里是洛水寒離開之前給準備好的,她不需要出去就可以洗漱完成。
甜娘看了更是羨慕,二哥都快把二嫂當成小孩子來伺候。
好在她也知道二哥這種男人,估計只有二嫂這種人才能夠降服,誰讓二嫂漂亮又厲害來著。
她把腦海中的羨慕甩掉,抽過毛巾遞給洗完臉的水落落,這才繼續說道:「不是她,是另外一個女知青,那個女知青平時看著悶不吭聲的,還以為是個文靜的性子,感情全是我們看錯了,昨天晚上,那個女知青爬了這次過來的一個大夫的床,剛好跟另外一個女大夫撞上,當時那場面,可是相當精彩,反正老彭嬸子今天說的時候,差點沒有笑斷氣。」
水落落:「……」
現在的小姑娘都好這口?
爬床什麼的有那麼好?
她不由得感慨一下。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
水落落掏出自己做的護膚品,對著鏡子開始塗抹,甜娘看著那漂亮的瓶瓶罐罐,跟她平時用馬油不是一個東西,就湊過去聞了聞,味道特別香。
注意力全部被抓走,甜娘被問得反應了半天。
「二嫂,這些都是幹啥的?怎麼聞著那麼好聞?」甜娘慕了,不關注爬床不爬床的事情,拿著一瓶東西問出來。
水落落直接拿出來一套,遞給她。
「我自己做的,你拿著去用,說回那爬床的事情,你過來跟我說這個事情,是老彭嬸子的意思?」她怕還有什麼事情,所以乾脆多問問。
甜娘有了好東西,注意力也就回來,立馬點頭:「是的,老彭嬸子讓我跟你說一聲,估計這事情最後還得你出面調和,雖然都是知青,但是在村子裡婦女兒童的事情還不是你管。」
正說著話呢,門口就有小孩子喊水落落。
這不就是老支書讓水落落去老彭嬸子家一趟嗎。
為啥不是去村支部,而是因為那個男大夫藉助的是老彭嬸子家,這現場說事情更容易理解。
這還沒有吃飯呢,水落落給了來送信的小孩子一小包果乾,這才坐下吃早飯,反正天大地大她的肚子最大。
甜娘就是佩服她這點的淡定,也坐下來說著事情具體的內容,讓水落落有個概念。
等水落落吃完,已經是十分鐘之後的事情,這才收拾一下自己帶著甜娘去了老彭嬸子家,剛進院子就看到不少人拿著鞋底在這邊看熱鬧,之所以是鞋底,還不是因為沒有男人。
村子裡有了製藥作坊後,連帶著出現不少附帶的工作,這些都需要勞動力,村子裡的男人能出力地都去幹活賺錢了,只有女人們做一些清閒的工作,當然大部分留下來的也是老人,年輕的婦女也沒有閒著,同樣可以賺錢。
看到水落落過來,那些大娘嬸子的都跟她打招呼。
水落落熱情的一一回答,等她進到屋子裡,就看到屋子裡也不少人,但是以知青為主,她的進入讓整個屋子裡的氣氛都安靜下來。
老支書看到水落落,立馬對著她招手過去。
「這事情還得你處理,我去村口看看,聽說今天要來大車,我得盯著點那個路,別處啥差錯。」
不等水落落答應,老支書那叫一個腿腳利索,直接消失不見,讓院子裡的一眾大娘們發出笑聲。
臨時被拉來丟麻煩的水落落,此時看著老彭嬸子。
「嬸子,您老說說咋回事?」
老彭嬸子是個喜歡說話的人,雖然大字不識一個,但是多年的生活經驗讓她很快就把事情說清楚。
原來出事情的不是別人,是秦天明,原本晚上他確實洗漱完要睡覺,可是有個老鄉身體不舒服,怎麼也不讓白鳳給看,只要男大夫,不得已白鳳就讓人把秦天明叫過來,可是他出門的事情除了老彭嬸子,誰也不知道。
老彭嬸子也沒有多在意,村子裡安全得很,沒有偷雞摸狗的事情發生,家家都可以不鎖門就睡覺,她哪裡想到有小姑娘摸黑來了她家,衝著秦天明的房間去也就算了,前後腳的來了倆,第一個來的沒看到秦天明,就把扒了衣服躺被窩中等秦天明,另外一個以為被窩裡是秦天明也扒了衣服上了炕。
黑燈瞎火的,這誰也看不到誰,兩個人就抱在一起,這都存著點生米做成熟飯的想法,這行為可不就有些狂野,只不過到底都是姑娘家,長頭髮是少不了的,親嘴的時候還可以說激動不敢多想,可是等對方抱住彼此,那胸前的起伏騙不了人,那長頭髮是真實的。
意識到不對的兩個姑娘家,因為害怕就尖叫起來,把躺下的老彭嬸子已經都嚇得不輕,爬起來就舉著煤油燈過來。
當時的場面,老彭嬸子那都是多麼大的年紀,根本不會說不出口,當時就嘖嘖嘖兩聲:
「倆姑娘披頭散髮,那被子下啥都沒穿,嘖嘖嘖……咱們鄉下女人都沒有這麼彪悍。關鍵是倆姑娘之前親的太厲害,這嘴角還破了皮,流著血,我當時都以為他們是那索命的女鬼呢,差點沒有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