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裡是……
王小小眼睛瞪大，嘴巴微張。
看著她吃驚的模樣，花爺嗤笑一聲，衝著保鏢一揮手，兩個架著王小小的保鏢帶著她在黑暗中穿行，最終，王小小被安排在了舞台最前方、玫瑰姐的旁邊入座。
正在吞雲吐霧的玫瑰姐看到王小小是被保鏢架著來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不悅。
她看向花爺，用眼神跟他確認，是不是王小小中途做了什麼反抗的舉動才遭到了這樣的對待。
花爺默默搖頭，眼睛一言難盡的盯著王小小歪七扭八的腳。
玫瑰姐秒懂：……
再次吐出一口霧氣後，伸出鮮紅的指甲在王小小的頭上戳了幾下，「你，從明天開始，每天給我穿著高跟鞋練習走路8小時，什麼時候你能做到穿著高跟鞋都如履平地了，什麼時候再來見我。」
若是早知道王小小連高跟鞋都不會穿，她根本就不會讓她今天就過來，只是，到底是機會難得，既然來了，她也沒有再讓王小小回去的意思。
王小小點頭，背地裡悄悄撇嘴。
練習穿高跟鞋，呵，等今天過了，整個紅樓都不復存在了，練個屁啊。
磕了磕菸灰，玫瑰姐用下巴朝舞台點了兩下，「好好看，這可是我們紅樓每月一次的盛會，再加上，今天剛好是第三個月，你也見識見識神女的風采，找找跟人家的差距。」
王小小目光看似在緊緊盯著舞台上方，實則眼角餘光卻在悄悄打量周身的客人。
得意於王小小的乖順，玫瑰姐的話也多了起來，「多學學人家是怎麼做的，要是加把勁兒，你也不是沒有成為神女的機會的。」
聞言，王小小收回放在客人身上的精力，側頭看向玫瑰姐，「玫瑰姐，我要怎麼樣才能當上神女啊，你之前說我的分級是玉女，那麼是不是比我等級更低的人也可以升到我這一級？」
看著越來越多的客人陸續入場，玫瑰姐心情大好，「你轉頭，看看我們這個舞會來了多少客人。」
正巧王小小剛剛沒能看到全貌，此刻立刻回頭看去。
「這麼多人？」
幾千平的場地里，裝修的極為豪橫，每隔幾十米的距離就設立了一個用來隔開外界干擾的屏風，屏風內人影綽綽。
玫瑰姐得意的挑起紅唇，「能來這裡的客人，俯視他們的只有玉女和神女層次，至於碧女和凡女，呵，下等人不配來這裡。」
下等人！
這已經是王小小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了。
僅從這個詞裡，王小小就能明白這裡的等級制度有多麼的嚴苛。
「她們不可以升級嗎？」
「她們？一群在泥潭裡掙扎的下等人罷了，你最好不要靠近她們，你不會想要淪落到她們那個階層的，因為，就算是最出色的碧女也不能成為玉女！」
「不是說等級是會變動的嗎？」王小小帶著疑惑看向玫瑰姐。
「沒錯！」再次吐出一口霧氣，玫瑰姐眯了眯眼睛，「但僅限於碧女和凡女之間，神女和玉女之間。想要從碧女跨越到玉女階層，除了達到成為玉女的條件之外，還有一點是必須的，那就是她還很乾淨，但你知道的，我們是不肯能養閒人太久的。」
說到最後一句話，玫瑰姐略帶深意的眼神掃過王小小的臉龐。
「那些權貴子弟們，是不會碰下等人碰過的女人的，就算偶爾來了興致，那對方最後的結果也只是被玩弄之後變成一灘被踩在腳下的爛泥。」
聽到這裡，王小小心裡一緊。
這個地方！
這個叫紅樓的地方！
到底埋葬了多少女人的血與淚！
有了玫瑰姐的首肯，王小小看向客人們的眼神不加掩飾起來，在她觀察別人的同時也有很多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當看到坐在她身旁的玫瑰姐後，這些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曖昧的神色。
王小小無視了這些令人起雞皮疙瘩的眼神，目光在場上迴轉。
十個，二十個，三十個……
就在她數著這個*衣舞會到底來了多少捧場的權貴子弟之時，目光突然撞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苗旭丹？
她怎麼會在這裡？
眼看著苗旭丹位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身側還跟著兩個長相白淨的小男孩兒，王小小滿臉的愕然。
「玫瑰姐，我們這裡還有女客人嗎？」
玫瑰姐順著王小小的目光也看到了苗旭丹，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女人怎麼了？男人能尋歡作樂，女人當然也可以。」
「那他們……」王小小指著苗旭丹身旁的兩個小男孩兒。
「也是我們這裡的『員工』，他們啊，不光是女人喜歡，有些男人啊，也喜歡，可惜了，有資質的小男孩兒不多。」玫瑰姐的語氣中充滿了惋惜。
聽到王小小的耳中卻覺得遍體生寒。
這才末世多久啊，居然就有人經營出了這麼大的魔窟。
再次和苗旭丹對視一眼，苗旭丹眼神朝玫瑰姐的方向撇了一下，眸光中閃過了一抹殺意，讓王小小看了個正正好。
王小小對苗旭丹點點頭，收回目光，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舞台上。
看來這一次不是她孤軍奮戰。
意外得來的盟友嗎？
還不錯！
……
「尊敬的來賓，歡迎來到我們紅樓每月一次的狂歡舞會……」一個穿著高開叉黑色旗袍的女人妖嬈的走上台說著開場詞。
王小小湊近玫瑰姐，「她和我們也一樣嗎？」
玫瑰姐橫了王小小一眼，「她和你們可不一樣，她是我的女兒，是這裡的管理層，跟你們……呵。」
王小小沒有忽視玫瑰姐眼中一閃而逝不屑的表情，面上乾笑了一聲，縮到一旁去了。
從玫瑰姐的女兒上場開始，底下的歡呼聲和掌聲就沒斷過。
王小小的眼中明明白白的顯露出她的『羨慕』，「她很受歡迎。」
玫瑰姐驕傲的高昂著頭顱，「男人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而我的女兒就是最美的明珠！」
「……接下來，讓我們有請今晚進行開場舞的玉女們上場！」說完後，玫瑰姐的女兒優雅的朝著台下鞠躬，隨後搖曳著身姿下了舞台。
隨著她消失在幕後，全場的燈光一暗，聚光燈照射在舞台上，四個穿著白色女僕制服，一個穿著紅色貓娘制服的美麗女人已經在台上擺好了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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