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聽錯吧?你說的是沒有利息?」高建國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沒有!」高衛東搖了搖頭,說:「當然,準確來說,貸款是有利息的,只不過不需要我來支付。」
「衛東,這是咋回事?誰幫你付利息?」蘇麗娟饒有興趣的問道。
「市財政幫我承擔這筆利息的費用。」高衛東回答。
「市財政?這麼多錢,市里為什麼要出?」高建國委實有些難以理解。
「為了蔬菜大棚種植技術可以得到迅速的推廣。具體的情況,等過幾天,你們自然就會知道。」高衛東笑道。
這時候,李海燕也已經得知高衛東從銀行貸款兩千萬的消息。
她急匆匆的來找周曉冰。
「曉冰,高衛東呢?」李海燕一邊四下張望一邊問。
「他不在家。你找他有事?」周曉冰問道。
「剛才我聽村里人說高衛東真的從銀行貸款兩千萬,目前這筆錢已經到了公司的帳上。」李海燕回答。
「消息確鑿嗎?」周曉冰聞言,一下子緊張起來。
「確鑿!現在村里人都已經知道!真是沒想到,這個高衛東如此大膽,竟然真的貸款這麼多!」李海燕發出感嘆!
「銀行方面難道不審核他的資質嗎?」周曉冰問道。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他給銀行的行長送了禮。」李海燕猜測。
「送禮的話,算不算行賄?一旦被查出來的話,他會不會坐牢?」周曉冰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誰知道呢。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最好跟高衛東劃清界限,免得到時候連累到你。」李海燕建議。
「現在哪裡來得及!這個高衛東,真是害死我了!」周曉冰氣的直跺腳。
「曉冰,你這是做什麼!別忘了你的肚子裡還有孩子!孩子是無辜的!」李海燕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不行,我得去找高衛東,無論如何,我得將這件事弄清楚。」周曉冰話一說完,急匆匆的往外走。
結果正好跟從外面回來的高衛東碰個正著。
「高衛東,我正準備去找你!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真的從銀行貸款兩千萬?」周曉冰一臉怒氣的質問。
「是!」高衛東點了點頭,說:「我創辦了一家農資公司,缺少流動資金,所以就從銀行貸了兩千萬。」
「好你個高衛東,我本來以為你很老實,沒想到你的膽子竟然這麼大!兩千萬,萬一虧了的話,你拿什麼還!」李海燕氣的渾身哆嗦。
「高衛東,我是你的老婆,貸款這麼大的事,你是不是應該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周曉冰的情緒有些失控。
「我又不是以家庭的名義貸款,跟你有什麼關係。再說,我如果跟你說貸款的話,你會同意嗎?」高衛東反問。
「你如果還不上的話,銀行方面難道不會找你要錢嗎?到了那個時候,你拿不出來,自然會找我。」周曉冰回答。
「放心!銀行方面,肯定不會找你的。畢竟,我是有擔保人的。如果我真的還不上這筆錢,銀行會找我的擔保人。」高衛東輕描淡寫的說道。
「擔保人?哪個有錢的傻子會給你當擔保人?該不會是買你黃瓜的那個人吧?」周曉冰猜測。
「不是!」高衛東搖了搖頭,說:「趙總雖然有錢,但是兩千萬的貸款,恐怕他自己也貸不出來。」
「那是誰?」周曉冰接著問。
「你打聽那麼多做什麼,等過幾天報紙刊登出來,你自然就會知道。」高衛東話一說完,轉身離開了家。
「媽,你看他,這是什麼態度!」周曉冰感到相當的不滿。
「行了!你也別生氣!實在不行,你就跟他離婚!」李海燕迅速的做出決定。
「不行!」周曉冰搖了搖頭,說:「我現在離婚的話,豈不是遂了他的心意!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從銀行貸出來這麼多的錢!」
李海燕見她執意如此,也只能作罷。
第二天,高衛東成立的農資公司正式開業。
高衛東特意買了幾百塊錢的鞭炮!
不管怎麼樣,開業的動靜,必須要大!
林曉輝帶著孫倩來到了這裡。
高衛東跟他們打了聲招呼。
「衛東,我聽說馮副市長今天也會過來參加開業儀式,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林曉輝小聲詢問。
「是的。」高衛東點了點頭,說:「馮副市長他們估計一會兒就到。」
「衛東,不得不說,你的運氣還真是好,竟然傍上了馮副市長這棵大樹,看來以後你想不發財都難。等有合適的機會,你能不能幫我在馮副市長面前美言幾句,讓我也跟著沾點光。」林曉輝的眼睛裡充滿了羨慕的目光。
「沒問題!」高衛東非常痛快的答應下來。
「孫倩,你一會兒多拍幾組照片,回去仔細挑選。」林曉輝吩咐。
「放心吧!我今天帶了五個膠捲,爭取全部用完。」孫倩回應。
不過,就在馮勇準備前往高衛東公司的時候,張慶國將他攔了下來。
張慶國是濱江市的市長,算是馮勇的頂頭上司。
「馮市長,我聽說你要去參加一家農資公司的開業儀式,這是怎麼回事?」張慶國問道。
「張市長,這家農資公司的老闆,就是上次我跟你提到過的那個高衛東。」馮勇如實回答。
「高衛東?濱江市第一個從事蔬菜大棚種植的?」張慶國接著問。
「對!就是他!」馮勇點了點頭。
「聽說他從銀行貸款的兩千萬,都是你幫忙撮合的?而且貸款的利息,也是由市財政承擔。馮市長,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張慶國望著對方,似乎想要看出什麼。
「因為我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蔬菜大棚種植技術的推廣。只有這樣,才能搶占先機,從而讓濱江市的這些種植戶迅速的富起來。」馮勇回答。
「蔬菜大棚的推廣跟高衛東創辦農資公司,明明是風馬牛的兩件事,你怎麼能扯到一起。」張慶國感到委實有些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