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衝到廣場上時,那裡只剩下幾輛大巴車。
一些人正在把車裡的物資往外搬。
我拉過一個問道:「新來的人呢?」
「帶去見獄長了。」
媽的,效率這麼高。
我昨晚可是磨磨蹭蹭地拖了半宿。
我來到辦公樓前想要進去。
但那幾個警衛說什麼也不肯,到最後差點動起手來。
我心想,現在在這裡鬼扯也沒用,倒不如找老布,直接讓他把王德發分配到我們組不就行了。
隨後一路小跑衝進了B號樓。
剛登上三樓時,就看到那四個人在圍毆老布。
老布這身子骨哪吃得消他們折騰,沒兩下就趴在地上只有進氣沒出氣了。
我頓時火冒三丈,這幫人真是記打不記疼。
老布也是看到我了,趴在地上大叫:「方方方……快來啊……」
那幾個人一看到我,紛紛撇下老布,氣勢洶洶地朝我走來。
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幾個。
他們把我團團圍住,強哥一臉邪氣地看著我問道:「你懂不懂規矩?今天老子我差點死在外面!再加上剛才那一腳,我今天一併跟你算。」
我一聽差點樂了,上前兩步,頂著強哥的鼻子說:「你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啊呀,這小子瘋了?」
「敢這樣跟強哥說話!」
「老布怎麼把什麼人都往組裡帶。」
這時已經有二十幾個人圍在我邊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們的衣服上跟老布一樣,都用顏料噴著一個數字16。
難道這些人都是一個組的?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果然上面有一個數字16。
除了面前這幾個人還算精壯,其他人果然都是老弱病殘啊。
說實話,既然現在都是一個組的人,應該團結一致。
但是以現在的情況,我不拿出點實力出來,我怕這些人是不會服我了。
這對我離開這裡有百害而無一益。
這裡除了強哥,另外三個上午都被我揍了一頓,鼻青臉腫的,一臉的委屈和憤怒,一副恨不得把我撕了的樣子。
想要以德服人恐怕這些人是沒這個腦子接受了,那只能用拳頭來代替了。
正當我醞釀著怎麼能把這幾個人打服時,老布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一瘸一拐地過來了。
「大家聽我說,這位就是——」
「滾你的蛋,等會跟你這個老不死的算帳。先把這小子解決了。」強哥揮手就是一巴掌拍向老布。
這老布已經被打得搖搖欲墜,被這一巴掌下去還得了。
再說,我還要靠他找關係把王德發和熊偉調進來呢。
我形如閃電,把老布護在身後,右手猶如鐵鉗,緊緊扣住了強哥那粗壯的手腕。
隨即猛一用力。
強哥「啊」大叫一聲,頓時全身一軟,跪在了我的面前。
「強哥,這小子有兩把刷子。」
「對,今天我就被他偷襲了。」
「強哥,你可是我們組的頭兒,不能被這小子給欺負了。」
那三個只知道在後面說點沒用的,絲毫沒有上來動手的意思。
畢竟都是一組的,我也沒下死手,稍微教訓一下得了。
我輕蔑地瞥了他們一眼,對強哥說:「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個組的,有話好好說,今後這個組就由我來管。」
然後輕輕一鬆手,強哥便如同被抽去了骨頭一般,「噗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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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強哥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強,都這樣了還不肯服軟,另一隻手從懷裡摸出一把小刀,往我小腿刺去。
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抬起腳躲過刺來的小刀,隨後用力跺下。
強哥的另一隻手被我的腳踩住,小刀脫落。
這一山容不下二虎,再說這所謂的強哥還只是個壁虎。
在學校那會,就是因為自己的心慈手軟,放過了戴玉珩,導致後續的一系列懊糟事。
吃一塹長一智,今天我要是不把他廢了,今後遲早是個禍害。
想到此,我眼神驟然一冷,渾身力量灌注到腳下。
就聽到強哥「啊」的一聲慘叫,小臂骨頭被我踩斷。
周圍的人也是被這一幕嚇得噤若寒蟬。
就連老布眼神里也是充滿了擔憂。
見此情景,我知道這個組基本已經被我拿下了。
於是對著後面那三個已經嚇得站不穩的人說:「把強哥抬回去休息吧。」
那三人再傻也看出現在的風向了,謹小慎微地問:「方……方哥,他傷得這麼重,要不要把他送醫務室去啊?」
醫務室?
這不就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嗎?
我看強哥渾身癱軟,臉色煞白,但並無性命之憂。
便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問道:「醫務室?強哥怎麼了?」
「他他她……不是被你……」腳踝腫的那個剛開口,就被下巴腫的打斷了。
「強哥下樓梯不小心,把手臂給摔斷了……」
嘿,這貨還挺機靈。
「對!對對對!」
「強哥今天出門為大家找物資,累壞了,下樓梯的時候沒站穩摔下去了。」
「快送強哥去醫務室。」
眾人也是跟著附和起來,說的有模有樣。
我走到強哥面前,問道:「強哥?你的手臂?」
此時的強哥已是強弩之末,拖著被踩斷的手臂,無力地說道:「我下樓摔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我們這就送他去醫務室。」那三人急忙扛著強哥就走。
「慢著!我來送他去。你們仨把老布一起抬過去。」
在醫務室里,強哥和老布被拉進去進行了治療。
老布受的是皮外傷,弄了點雲南白藥就出來了。
強哥就慘了,今晚必須在這裡過夜。
等老布出來時,我滿臉愧疚。
今天他為了我,被打了兩次,走一步能退三步。
我把王德發的事情跟老布說了下,他說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但至少能試試。
我說你把這事完成了,給你20工分。
他無力地笑了笑,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醫務室。
我沒有送他,因為我還有一件事要做。
在醫務室里轉了一圈,才在廁所門口找到了熊偉。
他居然已經能下床走路了。
見到我後,立馬想過來給個熊抱,我趕緊給他使了個眼色。
醫務室里人多眼雜。
還沒等說上話呢,從女廁走出來一個醫生。
她年紀大概就比我大兩三歲,穿著雪白的大褂。
一頭秀髮從帽子地下傾斜而出。
她抿著嘴,似乎有滿頭的心思。
一見到我,先是一愣,隨後質問道:「你有什麼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