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孕了暈了傻傻分不清楚

  要說年糕真是個小機靈鬼,被梁緋當場逮到,堵在廁所門口以後還能不慌不亂。→

  甚至扯出『女孩子生理構造很神奇』這種神奇論點。

  梁緋嚇到:「真的嗎,我不信,除非你讓我看看。」

  「不給死人看。」

  年糕手指著梁緋:「讓開,我要出去了。」

  梁緋果斷讓開路,年糕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沒多會,就又跑回來反鎖上門。

  「怎麼不走了?」梁緋笑眯眯問。

  年糕背靠著門,表情略顯慌張:「外面有救護車,醫生在到處找人,還喊我名字。」

  「這不正如你所願嘛。」

  梁緋攤手:「你又乾嘔又大姨媽側漏,還說自己流血了,換誰不緊張,也就我老頭子心理素質強悍,你換個人早被你嚇出心臟病了。」

  年糕看著梁緋,忽然冷下臉:「明白了,你在指責我。」

  梁緋果斷否認:「我沒有。」

  年糕冷笑了聲:「有沒有都無所謂,渣男干出什麼事都不稀奇,我跟你說啊」

  「救護車,救護車!!!」

  一聲咆哮穿透衛生間薄薄的門,傳進梁緋和年糕的耳中。

  「是騷明。」

  年糕和梁緋都奇怪了,互相看了看,年糕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旺盛的好奇心,拉開門露出一條縫隙,兩人一上一下往外張望。

  酒館門口亂成了一鍋粥,兩個學妹架著聳拉腦袋的唐惜,害怕的都快哭出來了。

  騷明拽著醫護人員的手往外走:「快快,救這個,先救這個!!」

  醫生一頭霧水被拖著往外走,還嚷嚷:「她叫年槐詩嗎,不是啊,不是不行啊,我們拉的是年槐詩。」

  「都一樣!!」騷明慌慌張張,推著醫生往外跑,「那個沒事,這個才有事,她都快吐成傻子了,來都來了,你總得拉一個回去吧!」

  「可」醫護人員還有些猶豫。

  肖明怒了:「別可,我叫梁緋,出了事我負全責!」

  梁緋:「」

  年糕眯著眼睛往外看:「誰啊,誰被拉去了?」

  梁緋:「唐惜。」

  「哦,唐惜啊。」年糕點點頭,回頭看了眼梁緋。

  兩人對視一眼。

  「天了個嚕!!」

  「臥槽!!!!」

  梁緋和年糕立馬從衛生間跑出來,馬不停蹄的去追救護車,可救護車已經嗷嗚嗷嗚的揚長而去。

  正當兩人一籌莫展時,去宿舍樓撲了個空的梁垂峰開著白色霸道回來了,他看見梁緋,二話不說摁下車窗破口大罵。

  「小兔崽子,原來你在這!!」

  龐大的車子穩穩停住,梁垂峰掛空檔拉手剎,跳下車正要出口教訓梁緋,就感覺眼前閃過兩個黑影,等回過神扭頭一看,梁緋和年糕已經上了車,猛地調轉車頭去追救護車了。

  梁垂峰一臉懵逼,四下看了看,沒搞清楚狀況。

  明海市人民醫院

  梁緋,年槐詩,騷明坐在走廊的長凳上,等待醫生。

  年糕瞥了眼騷明,疑惑問:「你緊張什麼?」

  肖明啃著指甲:「我怕負責。」

  「你要負什麼責?」梁緋和年糕同時疑惑發問。

  肖明理所當然說道:「我讓人把唐惜學姐架走的,她出了事,我不得負責嗎。」

  有點道理。

  年糕又看向梁緋,更加奇怪了:「你緊張什麼?」

  梁緋啃著指甲:「我哪裡緊張了?」

  年糕切了聲:「那你啃手指甲幹啥,都快啃光了。」

  「哦,肚子餓了。」

  梁緋扣了扣鼻子,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作為一個有著遠大抱負和理想的新時代青年,他向來尊重,保護女性,防護措施向來不會忘,更不會興起之餘直接摘了。

  再爽不能爽孩子,這是原則問題。

  不過梁緋覺得自己運氣向來極好,那百分之零點一的概率,說不定真會掉自己頭上。

  急診里人來人往,年糕忽然捅了捅梁緋:「手上全是血的醫生,是不是剛才推唐惜去檢查的那個?」

  「惜惜」

  梁緋抬頭,他都還沒看清楚手上染血的醫生到底是不是推唐惜進去的那位,年糕倒吸一口涼氣,頭一歪,虛脫在了梁緋懷中。

  騷明大駭,起身咆哮:「醫生,醫生!!」

  又是一陣亂糟糟。

  辦公室

  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女大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頭也不抬說道:「兩個女孩都是身子太弱,短時間內情緒波動大導致的嘔吐休克,沒什麼大事,掛瓶葡萄糖觀察一陣子就可以回去了。」

  梁緋點點頭,咳嗽聲詢問道:「大夫,那個我想問您一下,兩個女孩子的檢查裡面,有沒有就是懷孕的檢測項目?」

  女大夫看向梁緋問:「你問的是哪個?」

  梁緋:「每一個。」

  「」

  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梁緋,女大夫莫名的冷笑幾聲:「小伙子看不出來啊,長得儀表堂堂,一表人才的,還是個渣男。」

  梁緋吸吸鼻子,決定尊重偉大的醫護人員,他們真的很辛苦。

  「放心吧,血液檢測,孕酮值一切正常。」

  女大夫在電腦前打好藥單子,把年糕和唐惜的社保卡遞給梁緋:「取藥去吧,還有,小伙子啊,阿姨勸你一句,做人厚道點,做男人尤其得厚道。」

  取完藥,梁緋站在門診大樓旁的垃圾箱旁,想抽根煙,發現這裡是無煙區,只能作罷,憂愁的仰頭長嘆。

  「人呢!」

  終於趕來的梁垂峰火急火燎跑到兒子面前,追問:「誰進的救護車,誰躺在醫院了?」

  梁緋回答:「兩個都躺在裡面。」

  梁垂峰看了看兒子,語出驚人:「孩子沒了?」

  「」

  這一天天,真是夠亂遭的。

  年糕睡得挺香,唐惜倒是先醒了,抬手看了看打著點滴的手背,沖走進病房的梁緋笑道:「喂,嚇到了沒?」

  梁緋翻了翻白眼,伸手摸了摸唐惜的額頭:「你也開啟唐氏表演法則了嗎?」

  「一半是裝的,一半是真的。」

  唐惜笑呵呵說:「年糕懷沒懷上,你心知肚明,看梁總信誓旦旦的樣子,怕是還沒拿下,可我不一樣啊,我吐一吐,梁總的心不得提到嗓子眼了嗎,就想嚇嚇你,沒別的。」

  「為啥?」

  「因為我感覺自己比年糕更有資格嚇唬你。」

  唐惜最近確實拼了命的在熬夜複習備戰考研,有時候人一奮發圖強起來,會把自己都給嚇一跳,更何況唐惜這種原本的尖子生。

  看她日漸消瘦的小臉,越來越尖的下顎,梁緋問:「我沒在怕你信不信?」

  唐惜歪歪頭:「不怕嗎,我不信。」

  有什麼好不信的,我又不是養不起,再來幾個都養得起。

  梁緋晃了晃唐惜額前的劉海:「我當時在想,你抱著小孩參加碩士畢業典禮的畫面,幻想出來的畫面感覺很不錯。」

  「小緋緋?」

  「嗯?」

  「年糕在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