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星河出,耿耿辰與參。😾♛ ❻➈ˢ𝕙𝕌Ⓧ.ᶜ𝐨M ★😾
阮念曦就這樣一直站在窗前,看著夜色的幕景,始終一言不發。
簡晴也靜靜的站在她旁邊,不再言語。
謝述站在阮念曦另一邊,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遊走。
剛剛簡阿姨說的那句話意思是......?
是讓阮念曦放下他嗎?
不過究竟是不是如他所想,最後也沒人替他解答。
兩人均是沉默。
她們也都看不見他,聽不到他的聲音。
他最後也只能站在這裡默默等著。
許久後,阮卿回來了。
他看著站在那邊一動不動的母女兩人,搖搖頭也沒說話。
隨後謝述又看到他稍微走遠了一點,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謝述沒過去,但看阮卿的動作他是連打了幾通電話都沒打通,最後他又去了別的地方。
等後面謝述再次看到阮卿的時候,他父母也出現了。
阮卿和他們站在一起說著什麼。
遠遠的,謝述只見那兩個快半百的人均是紅了眼眶,江明秋女士更是連站都站不穩,需要謝宴的攙扶。
阮念曦她們也聽到聲音也發現了那邊的人,很快也過去了。
他們並沒有過多交談,而是很快去找了相關醫生。
謝述就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許久後,他看著幾經暈厥的江明秋女士,和哽咽的說不出話的謝宴,自己也同樣的難受。
雖然這個場景他在上一世已經提前想過了,可現在親眼看見......不是,是夢到。
而且這個夢還如此真實,他......
不過,還是有些事和他想的不一樣。
那就是阮念曦他們一家的出現。
他曾經只以為他走後,醫院會直接聯繫他父母過來,誰知道,夢裡是阮念曦他們幫忙聯繫的。
而且,現在他們一家還都陪在他父母身邊安慰他們,就連一些手續,也是阮念曦幫忙去辦的,因為他父母那個狀態確實很差。
兩家人出醫院時天已經很晚了。
謝述他父母兩人本來想就在這附近訂酒店,不過最後被簡晴他們帶到他們家去休息了。
謝宴他們也沒什麼力氣去說些什麼客氣的客套話,所以最後還是去了。
阮卿負責當起了司機,開著車往家裡趕。
一路上,車上都寂靜的可怕。
車內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很是凝重。
只有中途簡晴打了一通電話,讓家裡的管家提前安排好了一間客房。
很快場景換到了阮念曦家裡。
天色已經很晚了,他們回去後也沒多聊什麼,簡晴帶著謝宴兩人去了客房門口,說了讓他們今晚先好好休息的話後很快就離開了。
後面阮念曦也回到了自己房間,簡晴兩人同樣如此。
謝述在走廊上站了一會,最後還是穿過了阮念曦臥室的大門。
這是謝述第一次進阮念曦臥室。
不,準確的說,是成年後,在夢境中第一次進阮念曦的臥室。
夢境中阮念曦的臥室,怎麼說呢......
給謝述一種很空曠的感覺。
雖然她臥室是很大,但他所想的那種空曠不是指大的意思,而是說裡面東西太少了。
基礎的家具是有的。
但整個臥室看上去就像是沒人住一般。
書桌上除了電腦、檯燈外和幾個零零散散的東西外,幾乎就沒什麼別的東西。
其它地方一眼看去,除了基礎家具也沒別的什麼。
要不是臥室的床上還有被套,別人看了估計真的會以為這裡沒人住。
謝述進去愣了一瞬後,又很快去了阮念曦身邊。
阮念曦這會正坐在書桌前發呆,她沒開電腦,真的就只是單純的在發呆而已。
椅子只有一把,因此謝述只能靠坐在書桌上。
他看著又紅了眼眶,紅唇緊抿著強忍著哭意的阮念曦,心臟也跟著一緊。
他很快站直了身體,隨後膝蓋又微微彎曲,一手撐在膝蓋上,彎腰半俯著身子又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又摸了摸她的臉頰。
大拇指在她眼角的地方「擦」過,卻連一滴眼淚也擦不掉。
「阮軟,別哭。」
雖然明白這樣沒用,但謝述還是這麼說了一句話。
話落,阮念曦卻突然轉頭看向了他這邊。
視線對上,這把謝述都嚇了一跳。
就在他以為阮念曦能看到自己時,誰知下一秒她卻伸手穿過了他的身體。
阮念曦伸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一個相框,然後就沉默的看了起來。
謝述起身湊過去看了一眼,才發現是他們兩個小時候的照片。
看照片背景應該是春節所拍的,他們兩個站在一起,阮念曦挽著他的手臂,他們都笑著看向鏡頭。
這照片......
謝述有一些印象。
這夢......還挺嚴謹的,連照片都是現實中真的拍過的。
再後面的時間,阮念曦又是盯著照片在發呆了,不過眼角的眼淚卻沒掉下來。
謝述心疼的「陪」了她許久,最後因為想看看他的父母,暫時離開了這邊。
他進了他父母所住的客房。
他們兩人也沒睡。
兩個人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坐在床邊,都垂著頭一言不發。
江明秋女士還在抹眼淚。
謝宴拿著煙一根接一根的抽著。
裡面的氣氛很是沉重。
謝述看著這一幕也很難受,他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也這樣安靜的「陪」了他們許久,然後才出了房間。
或許是夢境的緣故,這裡的時間點就算是深夜,謝述也不覺得困。
所以他出去後,猶豫再三又去了阮念曦那邊。
其實謝述在他父母那邊待的時間挺久的,他覺得這麼久阮念曦應該早已經洗漱上床睡覺了。
但是他回去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阮念曦還坐在那邊盯著照片在看。
就連坐姿都沒變過。
她還在發呆......
謝述再次去了書桌那邊看阮念曦的情況。
見她沒哭,眼眶也沒想像中的那般發紅,謝述倒是鬆了口氣。
可是,他卻又莫名覺得有什麼地方好像不太一樣了,但他又看不出來哪兒不一樣。
這一整晚,阮念曦坐在座位上幾乎就沒怎麼動過。
直到外面天色剛微微亮,她房間的門被敲響,她尋聲轉頭的時候,那雙空洞的眼睛從謝述面前掃過時,他好像才想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