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兩個目的
「賀老哥是覺得我太莽?」
「可不嘛。😲♞ ❻➈şнù𝐗.Ćᗝ𝓶 ✋♖」賀申聳聳肩,在他的印象里,這位老弟溫文爾雅,沒想到還有這麼粗暴的一面。
該說不說,還真能打。
一般保鏢都未必是他對手,放倒陳慶松沒用五秒。
「這王八蛋盯上我的華強太古,什麼鳥性格我打聽過,沒啃到肉他是不會松嘴的,我的性格呢,賀老哥你應該也有些了解,他如果端著碗來討飯,我說不定還會賞他兩個銅板,想搶?門兒都沒有。」
李建昆撇撇嘴:「左右梁子是結下了,主動送上門來,不打白不打。」
他嘴上這樣說。
「李先生,您就不怕?」詹珮忠問,「那些阻礙他的人是什麼下場,你肯定是清楚的。」
「呵。」李建昆輕蔑一笑,「別的地方不敢說,在港城,他和他的金主想跟我玩?」他說到這裡,聲音驟然一冷,繼續說道:「就算他是南洋某國的太子爺,又、怎、樣。」
嚯!
詹珮忠目瞪口呆。他想,這人是不是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背景?
賀申聽聞這話,卻是猛地一激靈,想起些什麼,說:「老弟你不僅和港城華資頂尖的兩大船王,以及李佳成家族交好,你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頂級華資,而且你還有政治資源,招商局是你的昆蘭投資的第二大股東!
「當年,你聯合兩大船王和李佳成收購太古洋行時,雖然合規合法,但是英政府想從中作梗,據說白金漢宮還來人了,可最後太古洋行還是被你拿下。伱的政治資源,相當不簡單吶!」
詹珮忠睜大眼睛,招商局是昆蘭投資的第二大股東,這個他知道,但賀申所說的太古洋行被收購期間的秘辛,他完全不知。
他心想原來如此,眼下日不落帝國早已不復昔日輝煌,而大陸則越來越強大,就他個人推測,港城回歸是必然,那麼在大陸擁有深厚的政治資源,可就不容小覷了。
「但——」詹珮忠遲疑一下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陳慶松絕不是什麼遵紀守法的人。」
他說完,靜靜看著李建昆。
「阿忠你們應該調查過我的公司啊,我的乾妹妹,昆蘭投資的總經理,華強太古集團的執行副總裁——艾菲,這個人你們難道不認識?」李建昆問。
「這我當然知道。」詹珮忠疑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艾菲。
艾菲是什麼霸王花?
李建昆淡笑說:「那你難道不知道艾菲出身貧苦,是從九龍寨城走出來的嗎?」
瞎!
詹珮忠單是聽到「九龍寨城」這四個字,便嚇得渾身一哆嗦。這個信息,他們真沒收集到。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明白了。
賀申露出恍然表情,他也明白了。
「在港城那一畝三分地上,我需要怕誰嗎?」李建昆盯著詹珮忠問。
不待詹珮忠回答,賀申感慨著說:「不用了!要錢你有錢,要資源你有資源,要背景你有背景,要……在港城玩黑,沒人敢和寨城玩!」
開玩笑,那可是敢公然和警方開戰的彪悍勢力。
饒是港城社團林立,誰有他們猛?
更別提什麼外來的黑勢力。在寨城面前,蚱蜢一樣。
詹珮忠的眼神忽然變得極其明亮,他站起身來,雙手端著酒杯,躬身說:「李先生,請救我!」
這正是李建昆故意暴打陳慶松的目的之一。
他要讓詹珮忠明白,他根本不怯陳慶松。在港城那一畝三分地上,這個南洋佬想怎麼玩都成。
這不比唾沫星子說干見效得多?
「說說看,你有哪些把柄在他手上。」李建昆問。
詹珮忠遲疑一下,不敢隱瞞,遂把陳慶松讓他幹的那些個破事,娓娓道來。
李建昆聽聽也就有數了,無非是操控股市這類經濟方面的違法行為。不過在資本社會,牽扯到錢的事,追責起來,量刑還是蠻重的。
犯過的錯,誰也無法抹去,李建昆也沒這個想法,詹珮忠現在一副要拜倒在他腳下,做小弟的態度,但他不想收。
「出國吧,我來安排,帶上你的家人。」
「可是、您知道吧,嘉寧集團以前在全球十多個國家都有生意,陳慶松的勢力範圍有多大,人脈資源有多廣,說實話,我都不清楚。」詹珮忠道,這事兒他不是沒想過。
嘉寧集團倒閉後他就想脫離陳慶松,跟隨陳慶松越久,他越明白這人的無法無天,他深知長此以往,只會越陷越深,不會有好下場。
然而,他怕逃不出陳慶松的手掌心,真要付諸於行動,還會立刻引火燒身——他畢竟知道陳慶松不少秘密。
李建昆用指關節輕叩桌面,想想後說:「去大陸,我保證在陳慶松倒台之前,你和你的家人絕對安全。」
至於之後,他不會再管,此舉只是不讓詹珮忠和他的家人,慘遭陳慶松的毒手。有些帳,警方翻出來,該算還得算。
聯想到李建昆在大陸深厚的背景,詹珮忠眼前一亮,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陳慶松在大陸沒有勢力。
即使有,也不可能玩過這位李先生。
苦就苦一點吧,至少不用再擔驚受怕了,他心想。「全憑您安排!」
——
夜幕下,霓虹璀璨。
與葡京酒店同在一條街上的另一家豪華酒店裡。
渾身酸痛的陳慶松在客房內來回踱步,手裡捧著一部連接著黑色線束的白色座機電話。
「霍老闆,在你的地盤上,想廢一個人,不難吧。」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誰?」
「李建昆。」
「啊?!」
「怎麼了?」
「李建昆?你說的是港城昆蘭投資背後的那位?」
「沒錯。」
「陳先生,你在開玩笑吧?先不提這個人我敢不敢動,我在拉斯維加斯投了五億美金建賭場,他是我的大老闆吶!」
陳慶松:「……」
「陳先生,我冒昧地奉勸你一句,不要試圖動李先生,雖然我知道你很有背景,但這是豪江,是我們的地盤,那樣你會和豪江所有大家族為敵,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
嘟嘟嘟……
哐當!
哐當!
陳慶松抱起來座機電話,狠狠砸在牆面上,一下又一下,華貴的金絲牆紙被砸破,白色座機更是被砸個稀巴爛。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姓李的在拉斯維加斯還有生意,並且帶著豪江賭王們一起干,他還是大老闆。
神也無法在豪江動他一根汗毛了。
這樣的大動作,牽扯到身上受傷的神經,陳慶松倒吸一口涼氣,扔掉手裡的破爛兒,摸向背部的受傷處。
他何時遭人這樣毒打過?
難道算了?
不,絕不!
這正是李建昆暴打陳慶松的第二個目的,讓他抓狂,干點破事。雖然存在一定風險,但李建昆已經做好所有準備——
他包下了金盾安保公司。
現在,他在港城不能失去的那些人,如艾菲、黃茵竹、丁兆玲……每人身邊都有一支金盾安保公司的、合法的,荷槍實彈的安保小隊。
他自己這邊,自然也不是僅僅帶著冉姿和富貴兄弟出門,別忘了,他決定啟程豪江,到真正過來,花了兩天時間,而港城距離豪江直線距離才幾十公里。
期間的時間,他用作籌備了。
當然,他那時還並不知道陳慶松會過來豪江。只是他無論如何,都會把詹珮忠留下來,不會再讓詹珮忠回到港城操盤,而這樣做,很可能讓陳慶松整出么蛾子,不得不防。
現在暴打了陳慶松一頓,陳慶松會幹點破事嗎?李建昆覺得會,手上見了血的人,心態會變成——多一個不多。
這樣就有機會抓住把柄,把陳慶松扔進號子。
而且李建昆更希望整破事的時候,陳慶松本人在場,那麼他的人進行反擊,幹掉陳慶松,至少行為上屬於正當防衛。
跟這種人渣,就不用去講什麼銀不銀幣,有機會能名正言順地幹掉他,李建昆絕不手軟。
李建昆還真不信,等幹掉陳慶松,他背後的那些人,能為一個死人和他開戰。
客房裡,陳慶松喊來一個摩登女郎,一邊按著摩,緩解著身上的疼痛,一邊幹著羞羞事。恍惚間,陳慶松想起一件事,遂一把推開女郎,裹好睡袍衝出門,招來自己的保鏢。
「詹珮忠回來沒有?」他忙問。
保鏢搖搖頭,表示一直沒看見。
「去!去葡京找詹珮忠,馬上帶來見我。」陳慶松這時才想起來,憤怒占據他的理智,幹了一件大錯事,把詹珮忠扔在那兒沒帶回來。
那個姓李的的言論,極具蠱惑性,詹珮忠明顯有些神色掙扎。自己不在場,放任他們暢所欲言,那還得了!
由於距離近,保鏢約一刻鐘後返回,敲開陳慶松的房門。
這回裡面在正兒八經地按摩,陳慶松失去興致,身上也是真的痛。
「老闆,葡京的人說,詹珮忠早走了,說我們不信隨便找。」
陳慶松一把推開女郎,猛地從床上跳起,又牽扯到神經,痛得齜牙咧嘴。他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打電話回港城,控制住詹珮忠的家人!」他命令道。
容不得陳慶松不重視,詹珮忠不僅是他的御用莊家,沒有他,陳慶松可不敢保證能在股市上興風作浪,而且詹珮忠還知道他不少秘密。
至於李建昆為什麼不讓詹珮忠做證人,把陳慶松扔進號子。那是因為李建昆知道,詹珮忠不會也不敢。
一來,他自己身上同樣有事,這樣不等於告自己?
二來,他是深知陳慶松有多狠的人。脫離陳慶松,趕緊奔命,已是詹珮忠能做到的極限。
不多時,港城那邊有消息傳來,保鏢再次找到陳慶松匯報。
「老闆,詹珮忠的家人消失了,我們的人過去時,門都沒鎖,人毛也沒見到一根。」
完,被捷足先登了,陳慶松心想。他呆滯片刻後,積壓的怒火噴薄而出,望向落地窗外的夜色厲聲大喊:
「李——建——昆!
「要玩是吧,老子陪你好好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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