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監管，肯定是能夠監管，食堂就在學校里，監管並不難。」甦醒說，「況且現在不承包出去，也沒多少人到食堂裡面去吃飯，我剛才去食堂裡面轉了一圈，人少的可憐，好多位置都空著。」
「學校外面那麼多賣快餐的，都跑去吃快餐了，食堂裡面的人能不少嗎？」馬棟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事情，看著甦醒，「你是學生，比較了解學生的心態，跟我說說，你們到外面去吃快餐到底是怎麼樣的想法，就不怕吃壞了拉肚子，不怕外面的東西不衛生嗎？」
「快餐看著挺好的，沒有不衛生，吃起來又方便，而且比學校食堂裡面的飯菜要便宜，油水也多。」甦醒說，「挺好的。」
「你們啊，就是太年輕。」馬棟嘆了一口氣，「一點不知道愛惜身體，病從口入，東西不能亂吃。」
「食堂每個月虧損很嚴重？」甦醒問了一句。
「學校開食堂本來就不是為了賺錢，只是為了方便師生，好讓大家吃飯的時候能有一個地方，能夠保證學生的飲食健康。」馬棟說，「之前外面快餐店不是那麼多的時候，還有些人到食堂裡面吃飯，收入和開支能夠持平，賺不了多少，但也不虧，可等外面的快餐多了，學生全部都跑到外面去吃，飯菜全都浪費了，食堂虧損就嚴重了。一個星期就虧了一萬多塊錢，快到兩萬了，一個月就是十來萬。」
十萬塊錢，這會兒在鄂市差不多能夠買一套200平左右的房子。
「承包出去吧，將學校食堂的窗口全部都承包出去，私人做的飯菜肯定比學校食堂師傅做的飯菜要更加的用心一些。」甦醒說。
人是趨利避害的生物，能閒著，肯定不願意找罪受。
食堂的廚子和工作人員都屬於在編的學校工作人員，拿著固定的工資，飯做的好不好吃，反正每天都有工資拿，少放一勺鹽，多放一勺鹽，是咸是淡，無所謂，菜剩一點沒關係，煮爛了也不用擔心，只要在那個點做了那個事，將飯菜端出去，有人過來刷卡打菜，給他打了就好了。
這樣多輕鬆，還能夠節省一大批的時間，互相的閒聊嘮嗑一下，輕輕鬆鬆的就將工資給拿了。
這樣的心態是大多數國企，事業單位員工的基本表現，特別是對於一些在單位里幹了好些年的老員工而言，更是如此。
「你一個學生怎麼總是慫恿著我將食堂承包出去？」馬棟品過味來了，「你家裡是不是有人想要接手食堂的生意？」
「是有這個想法。」甦醒點頭，「學校食堂比外面方便多了，只要飯菜做得可口，肯定能夠賺到錢，關鍵現在的問題是那些廚子都是學校的職工，有一些人幹的時間可能比馬老師還要長，都成了老油條，他們的手藝是有的，但是不認真做，你拿他也沒有辦法，還不如將食堂承包給私人，讓私人來做，學校只收租金，肯定能夠賺錢，不會像現在這樣一直虧損。」
「就怕私人不靠譜。」馬棟擔心的說。
「沒有什麼不靠譜的，需要辦理什麼證件，辦理就行了，學校派監管的人員設立規章制度，一樣可以運行。」事情行不行從來都不是看人的屁股，看的是規章制度，規章制度建立起來了，認真的執行，自然就行，否則私人和學校的工作人員沒有多大的區別，該偷懶的還是會偷懶，該耍滑的還是會耍滑，不會因為是私人或者是學校的工作人員就發生變化。
人性本就如此。
除了依靠道德教育之外，還得利用規章制度，法律條文，將人性惡的一面鎖在牢籠之中，否則抽著空隙，惡的一面就會表露出來。
甦醒看到了童望君：「馬老師，我去跑步了。」
「去吧，去吧。」馬棟還在思考剛才和甦醒談話的內容，有點心煩意亂，擺了一下手，連籃球也沒有心思打了。
塗軍還是開著他的麵包車到的學校外面，甦醒提前接了電話，已經等著了。
「抽根煙。」照例的，甦醒給塗軍散了一根煙。
「你這開分店的速度真快，看來萬聯那處珍珠奶茶店賺了不少錢？」塗軍幫著將原料弄進了店裡。
「你也應該賺了不少吧，現在原料已經國產了，價錢降了這麼多，肯定有很多人開奶茶店，對原料的需求也加大了，你不跟著也賺了？」甦醒說。
「賺個屁，原料的需求是大了，但代理商也多了，我才賺了一個星期的錢，別人就都知道了那個廠子有便宜的原料，全都過去拿貨。後面賣奶茶更多了，拿貨的人也跟著多了，之前談好了幾家要從我這裡拿貨的，結果就是因為別人的原料比我少五分錢就反悔了。」甦醒似乎戳到了塗軍的傷心處，塗軍罵罵咧咧，「之前沒有找到貨源，就只有我一家貨源的時候，他們求爺爺告奶奶的讓我手上有了貨一定要先給他們，說是貴一點也無所謂，結果呢，我給他們留了貨，他們轉身把我給賣了，從別人那拿了貨。」
結帳的時候，塗軍主動降了原料的錢：「我也不占你的便宜，你放心，別的供貨商賣給其他人多少錢，我就賣給你多少錢，甚至比他們還要便宜，我不會坑熟人，不用簽合同，這事口頭上就能生效。」
「行。」甦醒點頭。
「原料用完了記得還是給我打電話，我開車給你送過來。」塗軍說。
「好的。」甦醒應著。
塗軍走了，甦醒心裡盤算開了。
這才沒多久的時間，國產的珍珠奶茶原料一下就多了起來，導致像塗軍這樣從廠里拿原料的供貨商為了客源打起了價格戰。
恐怕再過一段時間，珍珠奶茶的成本還會降低一些，到時候珍珠奶茶也會跟著降價，不過珍珠奶茶單價降低了，但是總的量應該能夠提升上去，那會兒應該是珍珠奶茶爆發的時期。
甦醒想著，得抓住這個時機，早點站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