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琢半路上就聽到薛聰那誇張的聲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還有好幾個外班女生也一起湊在教室前門口那邊。
「你們不知道,袁老師都快被他氣死!等著吧,馬上我們班學委就要換人了。」
「薛聰,沒你說那麼誇張吧!肖琢再怎麼說都是年級第一啊。」
「那又如何,作為學委是要帶著大家一起學習的。像他那樣每天冷著臉,哪是當班幹部的料。」
肖琢這才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
「薛聰同學,今後請你不要隨便拿別人東西,你這種行為叫偷竊,如果有下次,我會直接報警。」
薛聰一愣。
肖琢不會真這麼幹吧?
不過看著兩手空空往教室後面走去的肖琢,她又瞬間回血,悄聲說道。
「你們看,肖琢的閒書和畫都被袁老師沒收了,大家就等好消息吧!」
肖琢回去就從內兜里掏出袁老師給他的新書看起來。
吳弋看他淡定的樣子,反倒不淡定了。
「怎麼回事,薛聰在那嚷嚷,你的畫真的全被老袁沒收了?」
肖琢看一眼前面秦齊的座位是空的。
他沒接吳弋的話茬,只是問道,「秦齊還沒來嘛?」
現在早自習都上完了,秦齊以往可是從不遲到的。
早上他去操場上跑步就沒看到她。
「嗨,我問過林曉燕,齊姐今天身體不太舒服,這會在宿舍休息,應該晚點會來。」
肖琢聽到這個倒是意外。
「那一會她來了,你別跟她嚷嚷畫的事。」
「咋的?老袁真這麼不是東西,我找他理論理論去!」
吳弋衝動地握起拳頭就往外沖。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
肖琢為了畫這些畫,那可是熬了多少個晚自習呀。
肖琢嘴角抽動,趕緊一把扯住他的衣袖。
「淡定,聽我說完,袁老師只說他很喜歡,想留下看一天。」
吳弋大叫一聲。
「我靠,沒想到袁老師還有這特別愛好!門外那幫女的真是有神經病,你不知道剛才她們說得可難聽了,要不是男人不能打女人,我早就要衝出去揍她一頓。」
「清者自清,有那解釋的功夫,不如抓緊學習。我看你最近成績進步有點慢。」
肖琢這個處於風暴眼中心的當事人,反倒安撫起暴躁的吳弋來。
吳弋:……
不得不說,肖琢和齊姐還真是一對。
兩人可都是把學習當飯吃、視萬物如芻狗的狠人啊。
吳弋拿起書看了一會,聽著門外依舊嘰嘰喳喳個不停,又暴躁地把書丟到一邊。
「你們都能忍,我不能忍,我要教訓她們幾個去!」
說完,吳弋就衝出去朝薛聰那群八卦的女生大吼一聲。
「都當這是在農村趕大集呢是吧!一個個哇啦哇啦的,跟個中年婦女似的,你們這一個個水做的骨肉里都摻上水泥了是吧!
以後再讓我聽見你們在這嚼舌根,見一次我罵一次,我不是吹牛,在農村大集上我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人!」
吳弋一番刻薄話,直接把那群女生驅散乾淨。
薛聰使勁瞪了吳弋一眼。
真是哪裡來的人就自帶著哪裡人的氣質,這吳弋以前肯定沒少趕農村大集,這樣的泥腿子真是要有多遠躲多遠!
肖琢見吳弋回來的時候神清氣爽,不由唇角一彎。
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吳弋的招數最奇特!
秦齊那邊因為來了女孩子每個月都有的麻煩,這次渾身疼痛得厲害,所以直到第二節課快開始她才趕過來。
薛聰那邊這時候已經被吳弋嚇怕,不再明目張胆地站教室門口搞小動作。
所以秦齊並不知道薛聰給肖琢告狀的事兒。
肖琢只跟她講說是畫已經完成,不過被袁老師拿去,可能要下周一才能拿給秦齊了。
秦齊雖然鬧不懂怎麼畫到了袁老師手上,但想想影響也不大,也就不再掛心。
正好小周末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下個周末再拿去找王雪芹談。
薛聰那邊明面上雖然沒了什麼動作,但私下裡卻是更加變本加厲。
她自以為已經得到袁老師支持,肖琢被換掉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因此到處宣揚得一天世界。
甚至外面還有人還越傳越邪乎,說什麼肖琢因為上課畫果體畫,就要被學校開除了!
不過一直到小周末過完,袁老師那邊卻一直沒什麼動靜。
薛聰急得抓耳撓腮,都打算再去找袁周質問一番。
周一班會課一上完,袁周就在課上宣布。
「肖琢,一會跟我去校長辦公室一趟!」
看著袁老師一臉嚴肅的樣子,薛聰和於霏霏對視一眼,哈哈哈,這是該來的終於要來了嘛。
而且肖琢是真的攤上大麻煩了,連校長都要找他親自談話呢。
肖琢一走出門口,袁周就按耐不住地開始分享他的喜悅。
「校長室來了兩個齊市電視台的記者,要採訪你一趟!」
看著一臉興奮的袁周,肖琢不明所以。
「呃,為什麼採訪呀?」
「去了你就知道了!」
肖琢被袁周推搡地進了校長辦公室。
除了校長之外,果然裡面還坐著一位採訪記者、一位攝像師。
看到眉目俊秀、玉樹臨風的肖琢,兩人眼前一亮。
本來這新聞是可大可小的,有了這樣一位主人公,那就完全可以把一分鐘的新聞做成三分鐘的了。
「肖琢,快進來!這位記者朋友要問你幾個問題。」
校長慈眉善目地望著肖琢。
這孩子人長得挺好看,難得的是,還有一份超越年齡的淡定穩重和隱約的霸氣,是一個超級學霸的模子啊。
一看就能幫他扭轉如今面臨的不利局面!
前幾天,他愁得頭髮都快薅光了。
學校最近組織傳統文化推廣周,一系列活動也算搞得熱熱鬧鬧。
誰知邀請齊市電視台過來採訪的時候,那邊記者卻推三阻四不願意來。
後來他打聽了,原來說什麼這都是學校的正常教學活動、特色不足。
而且過去他們已經連續報導好幾年,今年也沒什麼值得大肆宣傳的地方。
校長那個氣呀,誰讓前任校長已經把記者朋友都得罪壞了呢!
他是有足夠信心說一聲,今年的活動比過去幾年辦的都更好。
可惜人家記者不願意屈尊過來看一眼呀。
直到上周五,翻看著袁周給他拿過來的那些畫,他才找到久旱逢甘霖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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