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驚棠戴著號碼牌下樓時,場上的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怎麼是個女的?
主持人也愣了一下,拿起話筒指著鹿驚棠說:「這位小姐,這個號碼牌是男士的,您是不是搞錯了?」
鹿驚棠誠實的回答:「我知道的,不過我朋友不太方便,我看你們規則里沒有說不能代跳,不知道我是否有幸代替我朋友請這位小姐跳支舞?」
能是什麼朋友,估計是男朋友拿到了,不想讓男朋友陪其他女生跳舞,所以自己跑出來了。
估計是男朋友拿到了,人家吃醋不讓跳,自己跑出來了,有人覺得很正常,自然也有棍子打不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覺得只不過是一支舞,又不代表什麼。
鹿驚棠依舊落落大方,隨她們議論,她就是小氣,不想讓傅南嶼陪別人跳舞,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主持人猶豫了片刻,直到後台工作人員上來和他耳語了幾句,他才開口道:「如果那位小姐沒問題的話,是可以的。」
季雲音看到鹿驚棠戴著號碼牌跑出來的時候,就覺得她要作妖了,果然沒猜錯。
心中發出一聲冷笑,眼眸含笑卻沒什麼溫度掃過鹿驚棠,緩緩勾起唇角,「當然沒問題。」
本來是想轉頭把號碼牌也交給謝清河代跳,可是轉念一想,鹿驚棠可能就是等著她拒絕,她要啊現在拒絕了,就會有人說她剛才不拒跳,一看是女孩陪自己跳就不願意了,想讓她中計,沒門。
鹿驚棠沖她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等著季雲音將手搭上去。
主持人一看就知道她要跳男位,道:@好的,這位紳士…」
鹿驚棠沒忍住開口糾正他的稱呼,「女士。」什麼紳士先生的,她就是女士。
主持人頓了一下,從善如流的改口:「好的,兩位女士…」
二樓齊衡看向身邊人,驚訝道:「你早就知道她要幹什麼了?」
傅南嶼看著鹿驚棠所在的方向,眼神柔軟得讓人起雞皮疙瘩,低低嗯了一聲。
厲沉嘖嘖鼓掌:「還真有默契。」
酒吧內部燈光暗了下來,聚焦到兩人身上,音樂聲響起,季雲音搭著她的肩做了一個性感的波浪扭腰,柔軟的腰肢清冷明艷的面容,惹得底下一陣躁動。
鹿驚棠跳的說是男位,力度沒有男孩子跳那麼剛勁有力,技術不夠,表情來湊,回身一勾衝著台下,眼睛彎彎一笑,白皙纖細的脖頸濕汗津津,昏暗的燈光下像是擦了金粉,整個人看起來又甜又颯。
季雲音因為防備著她使壞,一時走神,差點給自己絆摔,鹿驚棠眼疾手快勾住她的腰,做出一個索吻的動作,一個明艷動人,一個又甜又颯,莫名橘氣,原來甜妹也有壓過御姐的一天。
底下傳來遠古磕cp的尖叫聲,旁邊人差點被震得耳聾。
音樂聲停止,鹿驚棠放開季雲音,季雲音看起來有些沒回過神,應該是沒料到鹿驚棠會幫她。
鹿驚棠抬頭看向二樓某處,傅南嶼雙手搭在圍欄上,眸中笑意點點正專注看著自己,鹿驚棠心口砰砰發麻,像懵懂的小動物歪著腦袋也朝他笑了一下,
看著這一幕,厲沉總算明白傅南嶼這樣的人為什麼會被鹿驚棠吸引了,鮮活明媚的靈魂對於性情單調的人無疑是絕殺,對方在人群中可能不是最耀眼最漂亮的,但能真正觸摸到她閃閃發亮之處的人,總會對對方反反覆覆心動無數次。
鹿驚棠沒要那瓶羅曼康帝,讓人送去季雲音他們卡座上。
跳舞的時候,謝清河也在看著,看著鹿驚棠的笑容,總讓他想起在會所她替自己解圍那天,她也對自己這樣笑過,心口突然傳來一陣怪異的感覺,驅使著他朝鹿驚棠走去。
可惜鹿驚棠並沒有看見她,迫不及待徑直朝樓上跑去,兩人擦肩而過,謝清河手頓在半空中。
一抬頭,傅南嶼正居高臨下看著他,眼神散漫沒有溫度的掃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鹿驚棠噔噔跑上樓,還沒站穩就被一隻大手掐住腰摟進懷裡,傅南嶼嘴唇吮著她的耳垂,惡狠狠咬牙道:「鹿驚棠,你可真招人。」
鹿驚棠好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什麼嘛,她什麼都沒做,就只是跳了一支舞而已,摟著傅南嶼,臉頰貼著他頸窩蹭了蹭,「我沒有吧。」
傅南嶼嘆息了一聲,「幸好我下手得快。」
鹿驚棠咯咯笑了幾聲,驕傲的抬起下巴,「以後對我好點,我可是很搶手的。」
「會的,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你說,除了垃圾食品。」
「呃…我也沒那麼饞吧…」
散場的時候,傅南嶼喝了酒,不能開車,齊衡問他們用不用叫代駕。
鹿驚棠舉手:「我沒喝酒,我來開。」
一聽這話,傅南嶼那點微不足道的醉意立刻消散沒了,捂住她的嘴,「代駕,叫代駕。」
鹿驚棠被捂著嘴說不清話,惱怒的嗯啊啊哪,她車技也沒那麼爛吧…